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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好多瓶同一牌子的藥劑,從說明書上看應該是服用過量會產生幻覺的鎮定劑。 愛倫明白遺落的是什么,馬上向外跑的她撞上了另一個進來買藥的女大學生,袋子里的小瓶子落了滿地,她只是大致的往里裝了幾瓶后便跑回去將原來的袋子換了回來。 當愛倫在夜風中平復自己急速的心跳時,馮葉便到了。她上了車,說是李莓不去了。馮葉說先不急著去,他想和她聊一下。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說了很多,可那些字就像是一個個單純的符號一樣,只是在愛倫腦中劃過,沒有轉換,只是符號而已。 愛倫開始不耐煩起來,她想快些回家好好地睡一覺,她把李莓給自己的那瓶飲料遞給了馮葉。不一會兒,馮葉終于安靜了下來。他的頭重重的靠在方向盤上,空曠的街道上響起一聲沉悶的鳴叫聲,只一會兒,僅僅驚醒了熟睡在樹梢上的幾只麻雀。 愛倫那滯后了許久的恐懼此時一起從喉管中涌了出來,在這寂靜的長夜里盤旋在自己的周圍,怎么也擺脫不掉。她發了瘋似的猛砸起車子的中控臺來,砸的雙手遍布鮮血,淚水止不住的拼命的流了出來。被她無意中打開的電臺里面正放著一個情感咨詢的節目,一個很好聽的男主播在讀一封來自小學5年紀女生的信。 “我叫王敏,我的爸爸mama不喜歡我,是奶奶一直撫養我的。我想問,如果他們經常打奶奶,我該怎么辦?” “下面讓我們來聽一聽聽眾的建議吧?!?/br> “如果他們死了,就不會欺負你奶奶了?!?/br> 愛倫的手機就一直保持著通話的狀態被留在了馮葉的車中,走回家的途中她的腦子里一直回蕩著節目里最后所播放的一個女人所唱的舒緩甜蜜的老歌。 一首年幼的時候她們四個老是偷看父母們跳交誼舞的時候放的老歌。 現在想起來,雖然過于甜膩,但是非常好聽,好像一種只有在那個時代才有的與明媚的陽光交融所產生的美好的感情才會有個歌。 愛倫已經忘了許久那首歌里的感覺,但當清晨回到家中的她打開母親所說的李莓送來的包裹時,她全部都記起來了。原來,那是接近于一種喝了燒酒后,心火辣辣的卻滿是幸福的感覺。她站在椅子上踮起腳夠出放在柜子頂部許久的相冊,從里面找出一張幾個人的合照對著柯克的頭顱說:“你看,那個時候我們有多傻?!?/br> 泛黃的黑白照片上的幾個人穿著各自最漂亮的衣服笑的很開心,是真的開心。 “人長大以后,有些東西就會不一樣了?!卑私菞鞲锌?。 白板沒有回答,因為當故事講完的時候,八角楓讓他把車子靠邊停一下,她希望再看一眼身后的世界。 白板照做了,以前并不是沒有乘客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不過只有這一次會有人狠狠地用一把尖刀割破他的喉嚨。他很痛,卻叫不出聲音來,因為八角楓正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與鼻子,雙重的窒息讓他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八角楓很隨意的把白板的尸體丟棄在路邊,上車后的她立刻將車子掉了個頭,朝著背對著白烏鴉精神病院的方向開去,路過無數被開墾過的土堆,開過血河退潮后留下的空曠的水泥地,穿過用人類不愿意面對的過去堆起來的垃圾堆,撞倒無數刻著無意義幽怨的墓碑,離開了遍布著黑哭鳥的哀鳴的深林。 八角楓打開身旁的車窗,用力的呼吸著外面真實世界里青草的香味,她大聲唱起一首兒時夏枯草哄自己睡覺時才會唱的老歌。而此時,她的車子正開進一片無垠的向日葵地,迎來了多日以來的第一次日出。 第119章 第二十五章 閑草鎮 到正午的時候,八角楓的車子剛好開到一個收費站前,紅藍相間的長桿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個中年男人從幾乎是用幾塊破鐵皮搭起來的長方形盒子的小洞里探出頭來,不耐煩的說了聲:“五塊錢?!?/br> 八角楓遞了錢過去,問這是什么地方,男人好似沒有聽見,將頭縮了回去,不再理會她。長桿緩緩抬起,八角楓的車子沿著從公路旁支出的一條平坦而狹窄的小路開向不遠處的一個小鎮。小鎮的入口處被釘在一根生了銹的桿子上的木板歪歪斜斜地寫著“閑草鎮”三個字。八角楓把車子停在了靠近桿子的空地上,扯著拴著威猛先生的繩子徒步向鎮里走去。 大部分的時候,威猛先生的行為都像一只貓,例如:蔑視眾生,好吃懶做,反復無常??墒怯钟心敲匆恍〔糠謺r間,它會表現得像一條狗,例如:需要人遛它。八角楓沒有想到它并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走路。所以一進鎮子,看到不斷有圍觀自己的人的威猛先生突然凄慘的扯著嗓子嚎了起來時,她著實被嚇了一跳。只見威猛先生拖著自己愈發龐大笨重起來的身軀拼命往自己的身上爬,而無助的八角楓也只能任它掛在自己的肩膀上甩來甩去,極力無視那家伙祈求著能回到包里去的泛著淚光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八角楓不想背著它,更不想掛著一條毛茸茸的肥胖四爪貓滿街走。于是只能把它扔回了車上,獨自進鎮找吃的,威猛先生倒也樂得在車上睡它那好像永遠也睡不完的覺。 這天的天氣很好,蔚藍的天空上,溫和的日光透過淡淡的云層射下來,驅散了前一夜下過雨的潮氣。遍布在空氣中的金色在早春的微風的輕拂里暈染開來,所到之處盡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滿臉笑容的人們閑逛在街頭,一群又一群歡笑著游戲著的孩子們。連墻角下的小狗都格外的享受著美好的日光,一個勁的的趴在地上笑瞇瞇的伸著舌頭。 八角楓此時格外想吃一種盛在醬油rou湯里的細面,配著現鈔的澆頭,那剛出鍋被放在熱氣騰騰的面上,嘶嘶的冒著熱氣。 八角楓按照緊靠小鎮入口的老榕樹下的一個老人告訴自己的路線,沿著腳下一條夾在兩排紅磚砌成的只有三層高的居民樓中的小徑走了二十幾分鐘,推開盡頭處嵌在紅色磚墻的黑漆鐵門,一條緩緩向對面彎曲延伸著的馬路便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老人說,你不用擔心會迷路,因為這條路是一個圓,當你看過所有后,回到的一定是最初的起點。 老人的話是另有深意的,只是這時候的八角楓體會不到。她并不急著穿過對面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過道,而是沿著腳下環形的路逛了起來。這一邊的房子與剛才另一邊頗有些年頭的居民住所不同,這一邊的應該大都是商鋪所組成,供應著人們生活的一切所需。 沿街有許多各色菜系的小飯店,雖然店面不大,內里裝修卻都是精致且各具特色,不斷飄出的香味證明著廚師的高超手藝。從樓上傳來的膩人的情歌加深了浮在空中溢著的甜酸辣咸鮮,刺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