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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的通道、搭上開往李莉絲河對岸的東區或北區的碼頭上的渡輪。這已經是連續的第7個好天氣了,刮著微微的春風,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時下最流行的面包坊的香味,碩大的直達樓頂的廣告牌上播放著57度香水的最新廣告。 一個穿了件米色風衣的女人從一家五星級酒店里走出來,急匆匆的她連闖了好幾個紅燈?;艁y中,女人遺落了自己手中鑰匙扣上裝飾的鏈子。她的步伐頻頻被對面擦著她肩膀走過來的人群打斷,她氣喘吁吁地,沒有注意到自己遺落的東西,亦沒有注意到自己剛剛踩過的下水道蓋子下悄悄地伸出來一根手指,正輕輕地將那鏈子拉了下去。 那雙鬼魅一般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女人的去向,它極力讓自己因激動而發出的喘息平穩下來。它跟著她進了一座商務樓,樓內大部分的人都已經下班,空蕩蕩的,非常安靜。沒有人發現潛藏在那女人身后的暗處的它。 女人進了電梯,電梯在啟動時稍稍停頓了一下,這異常的響聲引得女人向頂棚觀察了一下。她又一次按下了樓層的按鈕,這一次,電梯不再發出任何怪響,如往常一樣直通她要去的那個樓層。 如她所料,公司里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女人重新打開了辦公室大廳的日光燈,徑直走入了最內間自己的辦公室里。進門前,她很謹慎地又確認了下沒有人跟著自己,便立即從室內將門鎖上,拉上玻璃窗上百葉簾,走到辦公桌旁,打開嵌在內墻角的保險箱。 這是一間密閉的辦公室,它唯一的正對著大廳的落地玻璃已經被百葉窗簾嚴絲合縫地覆蓋上。女人蹲在保險箱前翻找著什么,正對著她背后的墻壁頂端有一個最小型號的通風管口,寬不過16厘米。管口蓋子上的螺絲正輕快地轉著圈。蓋子被打開了一條小縫,從里面伸出了一只黑黑得布滿皺紋的小手。 突然之間,一個黑影竄了出來,女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影子已經牢牢地撲到了她的背上。隨著幾聲慘厲的尖叫混合著幾聲沙啞的低吼,辦公室里又恢復不久前的寧靜。 鮮血染紅了不久前新換上的藏藍色地毯,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一張全家福的鏡框里映出了女人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那通風管的蓋子被悄然地蓋了回去,一根根旋轉其上的螺絲又恢復成了原樣。 2 “這種案子,”八角楓一踏進案發現場,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用手絹捂住了鼻子,“好像不歸我們吧?” “誰讓死者的丈夫是要員呢!”卡夫卡笑道,滿不在乎。他一只手接過了警員遞過來的驗尸報告,小心翼翼地穿過幾個正在取證拍照的法醫。受害者的尸體剛剛被移出現場,白顏色的線畫出了她死亡時所在的位置。 “什么情況?” “現場沒有丟失任何財物。死者的背部似乎是被一種動物的尖銳的爪子掏穿?!?/br> “少了什么?” “zigong?!笨ǚ蚩ㄗ詈竽畹?,將報告遞回了一旁的警員,讓其調出死者近一年的體檢報告來給他。他又對八角楓補充了一句:“上頭讓我們和重案三組的人聯合辦案?!?/br> 卡夫卡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緊跟著一種讓八角楓打心眼里厭惡的笑聲跟著那幾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這不是我們的前任長官卡夫卡嗎?”“說話的男人表情暗含著譏諷,他一見到卡夫卡便不自禁地揶揄起來。 八角楓與卡夫卡面面相覷??ǚ蚩◣е环N半帶著無奈半無所謂的笑容向八角楓介紹道:“這是我以前的同事威爾遜?!?/br> 威爾遜似乎是被卡夫卡那高傲的態度惹到了,他躲開了卡夫卡向自己伸過來的手,將頭抬得高高得對跟在一旁的人說:“我能做到現在這個位子還得多謝當年這位卡夫卡警官的悉心栽培啊?!?/br> 威爾遜說到“悉心栽培”時還特地加重了一下語氣,他將眼光從已經走開了的卡夫卡身上挪到了八角楓上,輕蔑地說到:“希望你們不要影響到我們辦案,我們這里可不會接受兇手是杯子之類的結論的把戲?!?/br> 說到這里,威爾遜身邊的一個胖男人沒忍住笑了出來,引得身邊的人又是一陣大笑。 八角楓終于知道自己心里那種厭惡感從何而來,它來自威爾遜那輕浮而又夸張的大笑,極致的自負與愚蠢的組合。她輕輕地回笑了一下,語氣中夾著不屑:“從級別上,你們不是我們的上司,所以無權過問我們怎么辦案。嚴格上來講,我們隸屬保安部,你們的上級是有義務對我們的上級提出的要求做出一切盡可能的無條件的配合的。如果我們在這個案子里發現任何與OBE相關的線索,那這個案子就會全權由我們接管。而你們也會被命令在我和卡夫卡需要的時候做任何我們所要求的行動?!?/br> 八角楓沒有興趣留在原地等待威爾遜的回擊,她撇下了被氣得面色鐵青的威爾遜,走到卡夫卡身邊。他此刻正聚精會神地站在一個通風管道的蓋子下,小心地用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查看上面的一個松動了的螺絲,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跡被呈現在了兩人眼前。 3 “那個血跡被證明是受害者本人的?!卑私菞鲗蟾孢f給卡夫卡,“應該是受害者遇難的時候濺上去的?!?/br> 八角楓和卡夫卡的辦公室坐落在中央大樓的第三層最左邊的一個靠近檔案室的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個不算大的空間里隨意的擺了兩張桌子,三個靠墻而立的架子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材料與檔案??ǚ蚩ù藭r正坐在自己的那張后面看八角楓剛剛做好的側寫報告。 “沒有看到兇手的臉?”卡夫卡將無法得出實質性結論的報告丟在一旁,懶洋洋地將背部向椅背靠了下去。 “兇手應該是一個身材非常矮小的人或者動物,因為它撲到我背上的時候,我轉過頭去只能隱約地看見幾縷黑色而油膩的頭發。它的手掌褶皺非常,像是個歲數很大的……” 說到這里,八角楓停了下來,她拆開了與那份血液報告一起帶回來的另一份檔案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張報紙,指著其中的一個新聞對卡夫卡說道:“你看下這個?!?/br> 那是一份1940年9月的報紙,在一欄祝賀一位爵士新任市長的大標題報道的下方,一樁奇異的兇殺案的敘述被指給了卡夫卡-昨夜,一名居住在北區靠近火車站的□□在家中遇害?,F場沒有任何財物被偷盜,疑似與黑幫仇殺有關。女尸被發現時面部朝下,zigong部分被兇手取走,原因不明。 “這個女人的傷口也同樣是被一種類似動物的爪子撕扯開的。我調過這份報紙的借閱記錄,近十年來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模仿作案的幾率不大?!?/br> “或許是巧合,”卡夫卡截斷八角楓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