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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回家了?!鼻厮伟焉砩系拇笠旅撓聛砼诹肆朱闵砩?,雖然是春天了,風卻還夾雜著一絲冷意,特別是這夜風,林煦朝秦宋笑笑。 她曾經以為像秦宋這樣的人,照顧人是鐵定不會的,但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他對她的照顧仿佛就體現在每一個動作。 也不知道,他對喜歡的人會不會也是這樣……林煦心口一陣刺痛,咬了咬下嘴唇,抬頭看向秦宋,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又顧慮太重,偏頭回答:“好?!?/br> 秦宋的目光一直在林煦身上,看著她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而她的心思,或許他都比她清楚。 老人送走了客人后,拄著拐杖,一瘸一拐上樓想回到自己的書房,管家想扶著,卻被老人一把推開。 “你!你幫我把那畜生叫回來!” “已經打電話給陸少了,老爺子,我扶你上去吧?!惫芗业?。 陸定國雖說已經老了,可好歹也是當過兵的,溝壑雖然布滿了整張臉,頭發已是銀絲,說話卻是中氣十足,脾氣也爆的很,更是不講一點道理。 “你別扶我!快把他給我叫回來!” 陸定國不讓一個人扶,自己一瘸一拐地上樓了。 管家瞧著陸定國的身影嘆了口氣,少爺今天怕是逃不掉了。 車內,陸風眠陰沉著臉,管家說老爺子叫他回去,還提醒他老爺子很生氣,陸風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老爺子的老房子他的人手是一個都安排不進去,問了管家,管家也只是簡單說了下,說是來了客人。 陸風眠一下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兒,陸風眠的臉更陰沉了,好一個秦宋,居然知道到老爺子這兒來告狀。 陸風眠來到了老宅,管家替他開門,看著他,卻不敢說任何話。 陸風眠什么話也不說,徑直上了二樓,一打開老爺子的書房門,茶杯已經朝他扔了過來,陸風眠不敢躲,站在那兒,額頭上的血順著鼻子下來。 要說陸風眠怕誰,或許外人不知道,畢竟陸家的事也很少傳到外邊去,可陸家的人這點消息還是知道的。 陸風眠是被陸定國帶大的,也是被打大的。 “你給我滾過來!”陸定國狠狠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敲。 陸風眠慢慢走過來,血還是留著,眼神沒有任何情緒,嘴角卻還是帶著微笑,道:“老爺子,您什么原因都沒跟我說就拿被子砸我,您不心疼杯子我還心疼呢……” 陸定國一拐杖直接打到了陸風眠的腿上,陸風眠悶吭一聲,單腳直接跪了下來。 “別把你對別人的那一套對我!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陸定國又是一拐杖打在了陸風眠的背上。 “原因?跟我要原因?出去幾年膽子也大了,現在也敢這么跟我說話了?!标懚▏嫦鄡吹暮?,當了幾年兵,身上的痞氣少了,可這脾氣也更大了。 陸風眠沒有說話。 陸定國直接把秦宋交給他的幾張紙甩到了陸風眠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真當你做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嗎?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簡直就是跟你媽一個德行,盡做些不入流的事情!” 陸風眠眼底一暗,把地上的幾張紙撿了起來,一字一行的看了下去,而越看,臉色越不對。 “怎么,”陸定國知道陸風眠忍不住了,從小帶著的孩子,他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性,前幾年見他乖了,沒想到是變本加厲,“是不是沒想到啊,風風,以為自己把事情都隱瞞下來了,別人就查不出來了?” 陸風眠捏的幾張紙發皺,他是沒有想到,秦宋居然能查出這么多東西,包括他找人發布林煦的緋聞,不過好在,這次的威亞事故做得比較干凈,秦宋這么短的時間查不出什么,不然老爺子也不會僅僅是打他這么簡單了。 “你從小就安靜,我以為你很乖啊,風風,”陸定國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可你的心啊跟你媽一樣毒,一樣的臟!” “老爺子,談我就行,我媽就不要說了吧?!标戯L眠笑著道。 陸定國又是一杯子砸到陸風眠的頭上。 “你私生子的身份,還不讓我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就教出你這東西?!”陸定國喝道,“你不是很謹慎嗎?你真是讓我笑掉大牙了,這回碰到了鐵板,回頭你死在外面可別說是我陸家的人!我陸家可沒你這東西!” 陸風眠不說話,任由陸定國罵著,眼中似在隱藏著什么情緒。 “你好好給我反思,聽到了沒!” “聽到了,老爺子?!标戯L眠微笑著回答。 “行了,你就給我在這兒跪著,跪倒明天早上再走?!标懚▏鴧拹旱乜戳搜坳戯L眠,重重哼了一聲想走出書房。 陸風眠跪在地上。 陸定國臨走又道:“范家的那小子是怎么回事?你最近怎么跟他走的那么近?” 陸風眠回答:“老爺子,大家都是朋友,走得近些也沒什么吧?!?/br> “最好!”陸定國狠狠甩上門。 陸風眠這才敢擦了擦快要留到眼睛里的血,看著自己滿手的血,臉上的笑意卻是更重了。 一個小姑娘,居然害他到這個地步。 第60章 崩潰 陸風眠是被抬著出陸家老宅的。 跟著陸風眠的手下將陸風眠送到他在b市的另一處房產,同時請了醫生。 黑漆漆的屋子里,兩道窗簾中間的縫隙偶爾透出一絲光,照著坐在床邊的男人,滿下巴的胡渣,翹皮的嘴唇,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眼神沒有一點精神,整個人便是看著一處點,手臂上是掙扎的痕跡。 外頭的動靜讓他有了動作,起身想開門,平常鎖著的門此時居然是開的,范天的臉色出現了驚喜。 一打開門,便看見對陸風眠的房間幾位醫生在那里。 他的這間房間,和陸風眠的主臥正好是面對面,以至于自己晚上有什么動靜都會被他聽見。 范天很想逃,但知道自己是逃不走的。 “小天,你過來?!标戯L眠任由醫生給他包扎傷口,抬眼看見范天站在對門的門口,微笑著叫他。 范天困難的移動步子,走進了陸風眠的房間,詫異地看他臉上都是傷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