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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人都或多或少懷著一種微妙的嫉妒和羨慕交雜的心理,但是對于程刀刀這種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關鍵是人品和修養都沒話說的高智商特級女神,那就只剩下仰望加羨慕了,畢竟對于優秀到需要絕大多數人都要去仰望的人,是無法激起人們的嫉妒心理的。 程刀刀進來的時候,幾個小女生興奮得臉都紅了,那幾個男生就更不用說了,她今天也難得顯得隨和,和大家閑聊著,其樂融融。 現場大概只有余笙覺得有點悶,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奇怪的愧疚感。 快結束的時候,余笙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洗手的時候,趴在鏡子上盯著自己的臉看了會兒,就這姿色,說她搶了程刀刀的竹馬,也沒人信??! 她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余笙回去的時候,迎面碰上幾個結伴來上廁所的,“會長,玥玥說她爸急著叫她回去,先回去了,讓我們跟你說一下?!?/br> “哦,好,謝謝??!”余笙進包廂拿東西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了,記者團的幾個人下午還有課,迫不及待要往回趕,三三兩兩地跟幾個師兄告別,然后就小跑著走了,那撒歡似的奔騰估計嚇著了不少服務生,這地方多有格調啊,不過今天的格調硬生生被幾個大學生給拉低了幾個檔次,這么想著,余笙忍不住笑出了聲。 姜博言也要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問余笙,“要我送你回去嗎?” 余笙嚇了一跳,差點沒把相機扔他臉上,送什么送,我又不是沒長腿,但最后只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大師兄,我待會兒要去趟江川區,不順路?!?/br> 姜博言聽見她叫大師兄,微微瞇了瞇眼,但沒說什么,點點頭,走了,羅陽作為無車一族,趕著去蹭車了,而卓誠老早就獻殷勤去送師妹們了,一瞬間余笙成了最后一個。 她想起姜博言走之前的那個眼神,有點兒樂,像卓誠這些從小和姜博言長大的人都叫他六哥,其實姜家人丁挺單薄的,姜博言在家里排老大,至于為什么叫六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就那么跟著叫了。 其實是因為他的小名,姜博言的名字是他爹取的,取意-博納善言,所以他母親就自告奮勇取了個很貼切的小名叫六耳,沒錯,就是六個耳朵的意思,大概是覺得耳朵多了就聽的多。 這么缺心眼的小名自然是遭到了一致的反對,最后也沒取成,但是他干媽覺得挺逗的,就經常打趣叫他六只耳朵,所以他那些發小們就叫他六哥了。 而余笙知道的時候,樂了好多天,她的第一反應是六耳獼猴,鑒于她小時候固執的認為西游記中真假孫悟空那段里,被佛祖收了的那個是真的孫悟空,而真正的六耳獼猴成了大師兄陪著唐僧去取經了,所以余笙打趣他的時候總叫他大師兄。 反正他一直和她在一個學校,倒是也沒人聽出來有什么不對。 余笙想著想著,站在那兒笑了好一會兒,笑完了才過去把放在那里充電的手機拔下來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是最后一個,刀刀靠在走廊的墻上,低著頭正在看手機,似乎特意在等她,看見她出來,抬頭看了一眼,“我正好要去江川那邊,順路送你過去吧!” 她剛剛應該是聽到了姜博言和她的對話,余笙想下意識想拒絕,但是沒吭聲,她想大概刀刀姐有話要跟她講。 她點點頭,跟著刀刀去取車,刀刀的座駕是輛很硬派的雙門牧馬人,和姜博言的座駕一樣,不過姜博言的是四門的,看起來更狂野點。 其實程刀刀和姜博言之間有很多共同點,兩個人一起長大,余笙以前一直覺得她們兩個最終一定會是在一起的。 只是現在……被自己插了一腳了。 這么想著,她忽然有種自己是第三者的恐慌。 余笙系上了安全帶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刀刀姐,你這車太勇猛了,我以前總覺得像姜師兄那樣個性強的人才會喜歡這種車?!?/br> “我也不會挑車,跟著博言買的,他喜歡什么,我就覺得自己也喜歡什么,習慣了?!钡兜缎α诵?,那笑坦然又淡然。 “你喜歡……姜師兄吧?”余笙問完就想抽自己,想什么呢余笙!這話問出來是幾個意思? 程刀刀發動了車子,并沒有意外她問這句話,“是啊,從小就喜歡他了,小時候就覺得自己長大了是非嫁給他不可的?!闭f到這里她搖頭笑了下,“不過啊,我們不合適,所以也沒什么可能?!?/br> “我以前覺得你們挺配的?!庇囿嫌行擂蔚卣f,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把天聊成這樣了。 “那現在呢?覺得不配了?”程刀刀笑了下。 “不……不是……”余笙有點兒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好在程刀刀無所謂地說了句,“沒關系,不用緊張,我就是隨口一說?!愫孟窈芘挛?,我認識你也有十幾年了吧!你在我面前好像從來都挺局促的?!?/br> 是挺局促的,余笙至今都無法在她面前放松下來,面對她就像面對一個嚴肅刻板的長輩,內心里并不討厭,甚至有些尊敬,但就是無法放松下來,只能恭而敬之。 余笙一時也想不出來該怎么表達這種想法,氣氛一下子沉悶下來。 刀刀苦笑了下,“其實也不怪你,大概是我自己的緣故,從小到大就這樣,看起來大家好像都很喜歡我,但所有人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有時候我覺得……”她斟酌了下詞語,“挺孤獨的?!惫陋氝@種感覺,在她心里大概就是就是那種深處人潮中,周圍都是喧囂,而所有的聲音都與她無關,她像個旁觀者,看著別人嬉笑怒罵,自己像是處在真空帶,明明那么熱鬧,她感受到的卻是深入骨髓的靜寂。 很多時候,覺得挺無力的。 余笙看著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憐,她說,“那是因為你太優秀了,別人看著你在很高的位置,就只想仰望你,大概就是不敢褻瀆的感覺吧!”不敢太熱烈,怕顯得輕浮,不敢離太遠,怕顯得不夠重視,所以就是不遠不近的距離,這種距離,其實最讓人鬧心。 刀刀彎著嘴角勾出一個并不大真切的笑意,“或許吧!也可能是我性格本身就不夠好,博言也不大喜歡和我說話,我倆說起來是青梅竹馬,其實關系和一般人也差不了多少,有時候我看著你和他打鬧,會覺得很羨慕?!彼D了頓,又說,“特別羨慕。很久前我就覺得,他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br> 屁,有啥不一樣的,大概就是他懟的時候比懟別人的時候多得多每天被人懟有什么可羨慕的。 余笙想安慰她,可是想到自己把她喜歡的竹馬給睡了,頓時又覺得自己的安慰大概會顯得很虛偽,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