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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些嘲諷之意:“要是能照顧得好,還要你們這些醫生干什么?!?/br> 趙醫生不再說話,到這個份上,他還能說什么,誰讓他也只是個醫生而已,畢竟華家,能給他巨額的工資。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跟榮琴爭論不休。 華老從鼻間里哼了一聲,對于榮琴這個兒媳婦,他用言語已經很難來表達對她的不滿了,實在不想再多說什么。 “趙醫生,你再看一下小錦的具體情況,先讓她退燒,好好休息?!庇謱⒛抗馔断蛞慌缘钠腿耍骸澳銈儙讉€,把房間好好打掃一下,好好照顧小姐?!?/br> “是?!?/br> 華老爺說著就走了出去,難吶!難! 他一心想培養華錦當一名鋼琴家,可是現在看來,倒是書瑜最合適,可惜呀,真可惜。 “mama?!?/br> 榮琴低頭看著華錦,因為發燒導致她雙頰緋紅,黑眸死死的盯著榮琴,好像要把人給吸進去一樣。 “mama,書瑜是誰?” 榮琴看著自家女兒天真的臉龐,心里的怨恨之意越來越深,華書瑜,不要以為你給我女兒捐獻了骨髓,我們就會感激你,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 再者,想借著捐獻骨髓的機會來討好我跟華錦,癡心妄想! “書瑜,她也是你爸爸的女兒?!?/br> 什么?年幼的華錦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懵了。爸爸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嗎?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叫蘇潔的賤人?!睒s琴說這話的時候順道瞥了一眼身后的醫生跟傭人,他們心領神會,先退了出去。 榮琴勾起紅唇:“她勾引了你爸爸,并且懷了你爸爸的孩子,萬般無奈之下,你爸爸只好跟她結婚,后來才會有了華書瑜,可是結婚之后她還絲毫不檢點,于是你爸爸就跟她離婚了?!?/br> 榮琴嘆了一口氣,故作委屈狀:“后來你爸爸跟我結婚,在生你之前,還有一個哥哥,可是當你哥哥還在肚子中的時候,就被蘇潔給推下了樓梯,我便流產了,現在得知你生病了,華家就只有華書瑜一個孩子為主,她們母女為了得到華家的財產,就死皮賴臉的賴在華家。我跟你爸爸都拿她們沒辦法?!?/br> 華錦安靜的聽著,其實她也不是很懂,但是看母親的樣子,像是在訴說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看母親痛苦,她就不高興。 “爺爺他更喜歡書瑜一些嗎?” “當然不……”榮琴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華錦性子溫和,不能這么跟她說,必須得給華錦危機感,她才能更好的扮演羸弱孫女的角色,只要她對華書瑜有了敵意,就可以利用她對付那兩個賤人。 老爺子不聽她的,總得聽自己寶貝孫女的吧。 “這個你也不要傷心,你爺爺才剛剛接觸她,有個新鮮感,也是很正常的?!?/br> “但是爺爺說過,他只喜歡我一個孫女?!比A錦柔柔的說著,軟綿綿的聲音里又帶著些哭腔。 “傻瓜,你爺爺當誰的面都這么說?!?/br> 華錦看著mama,突然有點憂傷,原來,爺爺所說的這些不過是為了哄她開心而已。 “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除了mama,沒有人能一直信任下去?!?/br> 華錦咬唇,蒼白的嘴唇輕輕地吐出兩個字:“mama?!?/br> “你放心,mama一定會幫你,華書瑜,她還沒有本事搶走你的一切,這華家的所有,最后全部都是屬于你的?!?/br> 榮琴紅唇上揚,目光無比堅定。 如今,為了華家跟自己的女兒,她不得不利用華書瑜,等風頭過了之后,那個孽種就再無可用之處。 那么,可就別怪她下狠手了! 【10】你很漂亮 第二天一起床,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覆蓋了整個華家,草坪,花朵,樹木等等,全部都是一片雪白。 而這個時候大雪還在不停的下著,白雪皚皚,外面的溫度急劇下降,對忙碌的傭人來說,他們感受不到寒意,只有無盡的累。 早早地,他們就起床忙碌了起來。 打掃衛生、擺放餐具、布置場地、調適設備、準備食物…… 他們的生活,早就像定了形一樣,工作、忙碌、工作、再忙碌。 華書瑜也和這些人一樣,很早便被造型師拉到了化妝間,本來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就算是不化妝出去也是水靈水靈的,至少她認為華錦就是這樣,即使不化妝,也能光鮮亮麗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但是華書瑜,卻有很大不同。 瘦削的臉蛋,又干又黃。 長長的頭發隨意披在腦后,干枯又很厚重。 雜亂無張的眉毛,配合著干裂的嘴唇,加上她骨架很小,而且身上瘦的一點rou都沒有,衣服也不好搭配。 可能,造型師也很頭疼吧,看著鏡中的自己,華書瑜這樣想著。 “真是不明白,怎么就讓她去參加這次酒會。瘦不拉嘰的,又沒有一點氣質?!?/br> “可不是,比起二小姐來差多了?!?/br> “你看她,像個二愣子一樣,只祈禱待會兒不要給華家丟臉就好?!?/br> “我看,那些化妝品用在她身上也是浪費,完全就是一個土里土氣的野丫頭,就算再名貴的化妝品用在她身上,也遮不住她身上的那種鄉土氣息?!?/br> 幾個傭人在那里竊竊私語,說是竊竊私語,但她們說話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也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反駁她們。 相反,當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房間里的人都毫無掩飾的笑了起來,華書瑜又不是榮琴,反觀她在家里一點地位都沒有,所以嘲笑她大家也是明目張膽的。 就連給華書瑜化妝的幾位造型師,都跟著輕聲笑了起來。 華書瑜的喉嚨里像被什么給堵塞了一樣,別說是一個反駁的詞語,就算是一口氣,都沒法呼出來。 “咳!”她咳嗽了一聲,大概是這兩天因為酒會要上臺唱歌,她練歌把讓嗓子有點干澀。 “別動!” 被造型師這么一呵斥,華書瑜端正坐姿,一動不動的看著鏡中的人。 由最基本的護膚到底妝,再到彩妝,彩妝也沒有用多少,只是淡淡的化在了臉上,華書瑜臉上感覺到了頗為絲絲涼意。 當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