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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br> “你不說,大姐也不會置身事外。你是趙家的兒郎,大姐也是趙家的姑娘。咱們身上,流的都是趙家的血脈……” 趙婉儀說話時,是斬釘切鐵的。 親人被害,怎么可能容兇手逍遙法外。 “如此,拜托jiejie了?!?/br> 這一場治喪的法事后,自然是出喪。 出喪,將要安葬的地方。趙子殷沒有多想,自然是準備讓祖母,與祖父合葬。而他的父親、嫡母,弟弟和弟妹們,自然也是葬了祖父母的近旁。 那一處趙家的祖墳,離著封縣城,并不是特別遠的。 待出殯之后,治喪之事,就算告一段落。爾后,便是守孝。 景泰八年,八月。 趙家的新墳,迎來的一些新客人。 兩位身穿了僧衣的和尚,正是在察看著,趙家的祖墳。 “吉氣漫延,色漬為紅?!?/br> “是小吉之地?!?/br> 兩個和尚相互議論著。 “如此說來,趙家的貴人,當是天眷者?!?/br> “趙氏祖墳,不沾半點地脈龍氣?!?/br> “要不請師傅他老人家再來一趟,親自查看一下。免得萬一……是咱們功力太淺,沒看出來究竟?” “錯不了?!?/br> 兩個和尚嘀咕了許久,最終,還是在趙氏的祖墳處,沒有看出什么大的異常來。 在二人眼里,這就是一個挺普通的陰宅。 “轟隆隆……” 晌午之時,天空之上,晌起了旱雷來。 兩個和尚露出了狐疑之色。 “光天化日下,雷鳴晌起……” “似乎是警兆……” 二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接了話道。 第73章 景泰八年,八月,發生了一個大消息,天下震動。 偽帝朱友存和四王之間的爭鋒,結果是終于出來了。那便是長安城中的皇宮里,發生了一場大火。 那是一場燒了三天三夜的大火。 在這一場大火中,偽帝朱友存與皇宮的大明殿,一起化為了灰燼。 當然,剩下來的四位皇子,也不是人人都得到了好的收獲。二皇子朱友全,遇刺身亡。三皇子朱友善,不幸被流箭射中,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剩下來的四皇子朱友定,逃出了雍州,去了并州龜縮起來。已經上表,向五皇子朱友貞臣服,自領了并州節度使。 表面上看來,五皇子朱友貞似乎成為了勝利者。因為,這一位殿下,被眾位諸侯擁促,坐上了大梁朝的帝王寶座。 剩下來的八柱國,唐國公很不幸運,在金陵城遇刺身亡了。世子劉元瑞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成為了新任的唐國公。 吳國公、越國公雙雙回了老巢,奈何就在家門口時,遇上了兇險。吳國公比較幸運,與流民大軍且戰且退,最終守住了老巢。越國公比較不幸運,被流民攻破了城池,身死族消。 剩下來的人,衛國公這位三朝元老,在與偽帝朱友存的守軍作戰中,兵敗身亡。 當然,聽得這個消息時,趙子殷是有些疑惑的。畢竟,他的前一世記憶中,衛國公并沒有在這一次的長城安之行中死去,而是一直活崩亂跳的在諸侯舞臺上顯露身影。 雖然如此猜測了一二,只是一想到趙家老宅的慘案。趙子殷對于前一世的記憶,已經不敢那般的相信了。 畢竟,前一世,他的親族家人,都是活得好好的。豈會遇上了這等噩耗。 原并州節度使秦國公,雖然在這一次的會盟大戰里,保住了身家性命。但是,他的并州節度使位置,卻是被四皇子朱友定給奪走了。眼下已經是風中的殘燭,有些汲汲可危的感覺。 剩下來的涼國公嘛,在這一次會戰中,好處沒得多少。損失倒是挺大的。當初,向唐國公府世子劉元瑞派遣了伏兵時,其中一只的騎軍就是涼國公的老本。奈何,那一次損失不小,然后,涼國公在后續分臟時,實力不夠的被人排擠了。 無奈之下,這位涼國公是龜縮回了涼州。 要說,這一次偽帝與四王的戰役,真正得了最大好處的。就是周國公府和鄭國公府。這兩家,才是真正的大贏家。 因為,在破敗下來的長安城內,輔佐了新帝朱友貞的柱國嘛。就是這兩家國公府了。 依天下人的眼光來看,這留了雍州城內掌權柄的兩家,可謂是氣焰濤天了。 這一年,景泰八年。 不過,新帝登基,自然有新的年號。 前面的偽帝朱友存,沒有被諸侯認可,他那個帝王,自然就是不算數的。 這一年,又叫開平元年。 開平帝朱友貞,在八月,于長安城即帝位。 封縣城,靠南區的趙家小院內,趙子殷和姐夫米振元談了一翻話。得知了雍州長安城那邊的消息后,感嘆之話,猶然而生。 “一切,都不一樣了?!?/br> 趙子殷如是說后,米振元也是點頭,感嘆道:“是啊,天下將是另一翻局勢了?!?/br> “子殷,岳父大人之事,我也很遺憾……” 說了這么一句算不得安慰的話后,米振元再是解釋了,他突然來封縣城,專門找小舅子談話的原因,他道:“只是,作為你的姐夫,我要勸你一句?!?/br> “岳父大人相關的事情,你不要再查了?!?/br> “哪怕是為了你的嬌妻幼兒,也收手吧?!?/br> 姐夫如此講,趙子殷先是愕然,爾后,他就是想明白了,他道:“是不是姐夫你發現了些什么?而這里面的牽扯太大,所以……” 所以結果是不言而喻的,米振元已經不敢再查下去了。 雖然,米振元的表妹嫡妻,一直在哀求??擅渍裨頌槊资弦蛔宓纳僮彘L,他不光要擔起為人夫的責任,更要擔起米氏一族的興衰榮辱。 米振元自然不可能因為岳父大人和小舅子那些親近的關系,就不管不顧了自己的族人安危來。那對米振元來說,是不可取的。 “子殷,活著的人,得朝前看?!?/br> 米振元勸慰了這么一句,把他查到的東西,是拿出來擱了桌上,道:“你看看吧?!?/br> 趙子殷接過了那厚厚的一疊紙,然后,就是仔細的看了起來。 良久后,趙子殷起身,拿出了火折子,點燃了那厚厚一疊的證據。 在趙子殷飽含了痛楚的神色中,厚厚的一疊子證據,被燒成了灰燼。一切,仿佛是不曾存在一般。 “到如今,我才知,為何爹當初要急著分家了……” 趙子殷望著那地上的灰燼,眼眸子里是無盡的痛,無盡的恨。 只是,他強忍著,那些激烈的情感,盡可能的平靜說道:“姐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趙家是馬前卒,被別人犧牲,很正常?!?/br> “一介小小寒門,想是那些大人物眼里,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