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小,還沒有遭遇過太多痛苦和磨難,他們雖然聰明又早熟,但只要多多關心他們,他們會像別人家的孩子一樣快快樂樂地長大。 他們和她、和傅寒駒不一樣。 紀安寧捂住臉,眼淚悄悄地滑了下來。 她和傅寒駒都太沒有安全感,都不懂得怎么相互陪伴、相互關心。她以前追逐著傅寒駒,覺得他是世上最出色、最優秀的人,她想要變得和他一樣堅強、一樣出色,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可能也需要關心和維護。 也許早在傅寒駒把她帶上-床的時候,藏在身體里的病根已經有了冒頭的征兆。 紀安寧深吸一口氣,用微微抖動的手指給傅寒駒發了個消息:“你們還在外面嗎?” 傅寒駒很快回道:“在?!彼o紀安寧發了個定位,“你和葉家老三吃完飯了?” 紀安寧猶豫了一下才回復:“吃完了?!?/br> 傅寒駒:“要過來?” 紀安寧回了個“嗯”字,看著對面長長的站名,回想著傅寒駒帶她去結婚的時候是什么神情、傅寒駒親她時看到她哭了出來又是什么神情,又回想著傅寒駒和紀念他們相處時的情形。她沒有在家里看到過治療這方面病情的藥物,傅寒駒已經好了嗎? 傅寒駒這幾年沒有出現過,是因為一直在治療嗎? 在一個人對抗完這最需要人陪伴的疾病之后,傅寒駒才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嗎? 紀安寧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好像又想掉下來。她抬手擦掉滑落的淚珠子,安安靜靜地聽著地鐵報完一站又一站,等地鐵到傅寒駒他們所在的游樂場之后才回過神來,擠到門邊下了車。 走出地鐵站,外面的秋日還很熱烈,仿佛漫長的夏天還沒過去。紀安寧沒有打電話給傅寒駒,而是走進游樂場一個區域一個區域地走過去,不一會兒,她在小孩子釣魚的地方找到了傅寒駒。 傅寒駒穿得不算休閑,背影看起來和周圍歡騰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和旁邊那對夫婦一樣,舉著手機對著孩子們拍照,動作有些僵滯,顯然不太習慣做這種事。 這時紀禹勾起了一條色彩斑斕的玩具魚。他興奮地轉過頭,看向傅寒駒,眼睛像星星一樣閃著光:“我釣到了!我釣到魚了!” 傅寒駒“嗯”地一聲,夸道:“不錯?!?/br> 紀禹卻看見了走到了不遠處的紀安寧。 紀禹高興地喊:“mama!” 傅寒駒一頓,轉過頭看向紀安寧所在的方向。 紀禹放下魚竿,蹬蹬蹬地跑向紀安寧:“mama你來了!” 紀念聽到紀禹的話,也放下魚竿望向紀安寧。 紀念和傅寒駒有著相似的眼睛。 紀安寧蹲下抱了抱紀禹,親了紀禹臉頰一下,又拉著紀禹走過去,抱住紀念親了一口,最后才轉向傅寒駒。 傅寒駒盯著紀安寧微微發紅的眼眶。 紀安寧站了起來,張手給了傅寒駒一個擁抱,接著摟著傅寒駒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親。 第58章 紀安寧以前很膽小。 她躲避著別人的目光,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傅家的時候她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怕被母親或者傅寒駒父親注意到她。這種習慣延續到學校,讓她也很少交到朋友, 經常獨來獨往,一個人看很多很多書, 一個人想很多很多事, 偶爾與路上遇到的流浪狗和流浪貓說話。 后來她追逐著傅寒駒的背影,努力想變得更加優秀。這個過程很難, 但是再難她也想去做,她想要和他們一樣可以坦然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可以思考自己的理想與夢想, 可以擁有有著無限可能性的未來。 父親對她說過,世上永遠是好人比壞人多, 好事比壞事多。不要永遠只想著壞事,不要永遠只看到壞人。 紀安寧退了退,手從傅寒駒頸邊收回來,卻又被傅寒駒伸手扣住。 傅寒駒拉著紀安寧的手, 向新認識的一家三口介紹:“這是我太太?!?/br> 紀安寧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耳朵一紅,不好意思地朝那一家三口笑了笑:“謝謝你們陪念念和禹禹一起玩, 我看到了照片,他們今天很開心?!?/br> 女人說:“我們才要謝謝念念他們??!我們家這搗蛋鬼今天才開心,他在幼兒園可不愛和別的同齡人玩, 今天一看到你們家念念和禹禹就特別喜歡,比平時乖了不知多少倍,都不怎么鬧騰著要買玩具了?!?/br> 紀安寧和對方交換了聯系方式,約好下次有時間可以帶上孩子一起出來玩。 紀安寧和傅寒駒一人牽著紀念、一人牽著紀禹往外走。 上到車里,紀念紀禹擠到中間把紀安寧和傅寒駒隔開。 這兩個小孩很有危機意識。 紀安寧看到他們三個相互防備,心里酸酸的。他們本來都該是她親近的人,只是幾年前發生了太多的事,上一代的恩怨,她和傅寒駒各自的心結,許許多多的事情撞在一起,才會有現在這種局面。 傅寒駒領著兩小孩玩了小半天,身上都汗涔涔的?;氐郊?,紀安寧分別把紀念、紀禹領去洗澡,傅寒駒自己也去沖了個澡。傍晚小靳過來了,接替了陪玩任務,紀安寧才輕松下來。 有小孩的家庭,有時放假比上班還累。紀安寧有了喘息的機會,拿手機在姚姐的花店里定了幾束花,等著送花小哥把花給送過來。 送花小哥以前也是住在那一帶的,紀安寧還曾是他們這些小年輕的夢中情人,知道紀安寧突然結婚了以后他們的小心臟碎成一瓣一瓣的。不過紀安寧現在過得很好,氣色比從前好了不少,臉色白皙里透著紅潤,越來越看不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mama! 送花小哥很替紀安寧高興,他和紀安寧說起舊小區那邊的事情:“安寧姐我跟你說,張敗類知道你搬走結婚了,氣得踹壞了樓下的垃圾桶,正巧被居委的人看到了,罰了他兩百塊,還讓他撿垃圾一周。那混賬大伙都瞧不順眼,居委的阿姨們也借著這事折騰他呢,每天換著人拎著他去撿垃圾半小時!” 紀安寧記得送花小哥說的張敗類是誰,那是個搞文學的,自稱是省作協成員,戴著眼鏡,愛寫酸詩,愛吸煙,遠遠走過來就能聞見一陣煙味。據說他年輕時結過婚,但因為愛酗酒和家暴,老婆受不了跑了,舊小區那么一點地兒,他什么德性其他人都知道,都對他很不屑,也沒人愿意把認識的女孩介紹給他,于是光棍了好些年。 紀安寧剛搬到那邊去時被這張敗類糾纏過,她防備心重,從來沒讓對方近過身,見到了也躲著走,兩個人沒多大交集——至少在紀安寧看來是這樣的。 可惜那張敗類似乎不這么認為,一直在跟別人說:“還在那里假清高,沒結婚生了兩個小孩,誰知道是不是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