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指甲陷入了掌心,刺得她鉆心地疼。她防備地后退了一些:“易峻,你不要太過分?!?/br> 他總能輕而易舉地獲得別人的認可,而她怎么做都得不到——她怎么做都沒辦法得到。 她知道這不是易峻的錯,也知道易峻現在忙、知道易峻現在不可能和以前一樣繞著她打轉,她沒有怪他——她沒有怪他的。她只是有些難過,她只是想要早一點放下以前的一切往前走??墒撬麨槭裁匆眉依锶藖肀扑厝ァ麨槭裁匆@樣做—— 凌真真認真地說:“我們已經好聚好散了?!彼潇o下來,向易峻解釋,“我和小靳子沒什么,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他是念念他們的家教,昨天我扭傷腿又正好找上了他的導師,今天他才會來給我復診。一切都是巧合——” 她思來想去,好像只有這件事才能讓易峻直接飛過來。 易峻雖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但她的事他還是會管著。對于易峻來說,這種“不知自愛”、“隨便和別人上-床”的行為是無法容忍的——不管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愛情存在。 凌真真說:“我來這邊是考慮過的,工作室的人也帶了過來。易峻,我不是一時沖動,也不是再和你鬧脾氣,我已經決定好了?!?/br> 易峻邊聽著凌真真說話,邊注視著凌真真。 他比誰都了解凌真真。 哪怕凌真真不說話,只露出一個表情或者一個眼神,他都能知道凌真真在想什么。比如凌真真跑了他絕對不會著急,因為他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她——若不是電話里聽到她那一聲含笑帶嗔的“別鬧”,他也不會放下手里的事務過來找人。 現在凌真真就在他面前。 凌真真平靜地和他解釋著他們之間的誤會。 凌真真說她已經決定好了,并不是一時的負氣出走——而是準備長久地搬到這個城市來。 動態里的照片是誤會,電話里的“別鬧”是誤會,剛才他所見到的曖昧一幕也是誤會。 但那燒灼著他心臟的怒意并不是誤會。 他還在意凌真真。 他在意凌真真和誰曖昧、和誰親密、和誰上-床。 他在意凌真真說“好聚好散”時的平靜語氣和平靜眼神。 就好像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徹徹底底成為過去式——他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而凌真真卻早已開始清掃他們之間的回憶。 被凌真真扇了一巴掌的臉頰還泛著疼。 連他們之間的親近她都已經開始抗拒。 易峻心里隱秘的怒火再度被點燃。 “我不同意?!币拙f。 凌真真錯愕地看著易峻。 易峻扣住她的手:“你必須和我回去?!?/br> 第42章 凌真真說:“易峻,這樣沒意思?!彼龗觊_易峻的鉗制, 仰頭看著易峻, “這樣真的沒意思。我認認真真地想過了,我們已經不適合在一起?!?/br> 從易峻搬離他們共同居住了兩三年的地方開始, 凌真真就知道他們之間正式結束了。她知道自己太不成熟,跟不上易峻的腳步, 所以很努力地接受這個結果。 現在分開了,留下一段還算美好的記憶,總好過繼續吵吵鬧鬧。 凌真真頓了頓,張手抱住易峻, 把腦袋埋進易峻頸邊:“易峻,我很喜歡很喜歡你。這么多年以來只有你陪在我身邊, 不管我怎么胡鬧你都沒有放棄我。以后我不會再鬧了, 我會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努力,不會再讓你cao心?!笔畮啄陙淼狞c點滴滴在腦中閃現, 凌真真心臟微微地縮了縮,把手臂收得更緊,“真的,我不會再胡來了?!?/br> 凌真真的氣息撞入易峻鼻端, 擾亂了易峻的思緒。從理智上分析,易峻知道凌真真說的是對的,他們已經不適合在一起,繼續在一起以后肯定會吵吵鬧鬧。對于一份他們都做過放棄打算的感情, 勉強強拉回來也會有裂痕——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很確定自己十分地抗拒“徹底分手”這個決定。 易峻伸手抓住凌真真的腰,呼吸著凌真真身上淡淡的馨香。 這股味道是他所熟悉的,懷里的人也是他所熟悉的,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就屬于他——他占據著她過去十幾年的每一天。從來都是他對她嚴加管教、從來都是他教她該做什么該怎么做—— 突然之間,他的人生里有了更多的東西。 她不再是他抓住的最后浮木。 他有更多的選擇、他可以不必再盯著她、他可以不用再跟在她身后跑。他過去所學到的東西、他悄悄練就的能力與手腕,都有了可以展露的舞臺。 所以曾經是他的唯一的她,突然變得不那么重要了,甚至還變成了他前進路上的阻礙。 他開始對她漫不經心,他開始覺得她無理取鬧,他甚至覺得只要他開了口,她就會乖乖回來。 他從來都沒把她的鬧騰看在眼里,連她負氣出走也打算忙完手里的事情在考慮要不要追回。 可她并不是負氣出走。 她認真考慮著遠走高飛。 遠走高飛? 易峻沉聲重復一開始的話:“我不同意?!?/br> 他絕對不會同意。 凌真真錯愕。 易峻把凌真真抵在床上,吻咬她光潔的脖頸。 凌真真伸腳踹他。 易峻欺身上前,將她死死地壓制在床上,不讓她動彈半分:“我不會同意分手,想必伯父伯母也不會同意,”他冷靜地說,“我們的婚約是兩家人的事,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br> 凌真真沒想到易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身體微微發顫,感覺自己第一次認識易峻這個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們明明已經心照不宣地默認要分開—— 凌真真生氣了:“現在是現代社會,婚約根本沒有法律效應,現在哪還有人提什么婚約——那么小的時候定下的婚約,根本不能算數!” 易峻冷笑:“你可以回去和伯父伯母說?!彼呐瓪庖采蟻砹?,“你有什么非要離開我的理由嗎?難道是因為你對別人動了心?” 凌真真被易峻倒打一耙,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明明是他覺得厭煩了不是嗎? 明明是他先從他們同居的房子里搬走的不是嗎? 她一個人坐在那個他們曾經當成是家的地方想了很久很久,才想明白他們之間出了什么問題、想明白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邁不過去的坎,她的依賴、她的喜歡對他來說已經是負累和阻礙。 她想明白了,也反省過了——所以她決定放下過去,堅強一點、獨立一點,好好地過好自己的人生,不再讓他為難。 難道她這段時間所經歷的所有痛苦和掙扎,都是她自己胡思亂想帶來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分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