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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一點?!?/br> 紀安寧擁有貧賤能移威武能屈的優秀品質:“……太甜了?!?/br> 傅寒駒說:“那就更要嘗清楚一點了,下次好好改進改進?!彼H了親紀安寧的臉頰,又親了親紀安寧的唇,把紀安寧親得心驚膽顫,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傅寒駒拆吞入腹。 傅寒駒沒折騰紀安寧太久就起身去洗澡。紀安寧松了口氣,瞄著浴室門一會兒,躺上床努力催自己入睡。 這樣的催促似乎真的很有用,她很快就有了睡意,朦朦朧朧地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紀安寧感覺有人環住了自己的腰。熟悉的氣息讓她有了安全感,往那人的懷抱靠了靠,把腦袋埋在那人懷里睡得更深。 紀安寧又做了個夢,夢見初三時的事情。那時她放棄了畫畫,努力當讓母親滿意的乖學生,同桌卻在開學一周后才來報到。 那是個很可愛的女孩,長得非常好看,衣服也很特別,不是他們穿的校服,而是T恤和短裙,長發及肩,發尾頑皮地微微翹起,天生就帶著幾分肆意飛揚。 老師怒吼:“凌真真,還不快回座位上坐好!” 凌真真眨巴一下眼睛,在老師的怒視之下走到紀安寧旁邊坐下,感覺好像另一個世界的人走到了她面前。 接下來凌真真老老實實地上了幾天課,她們也相互認識了。從凌真真的抱怨里她知道凌真真本來還打算一直翹課,可惜被一個一直管著她的人逮著了,不得不乖乖回來上課,否則會被沒收零花錢。 凌真真抱怨說:“哎呀真煩,天天板著一張臉,活像比我老個十來歲,這也管那也管,比我爸還像我爸。還好我機靈,強烈要求校長把我和他分到不同的班級,要不然我可慘了!” 相處久了,她才知道凌真真說的人是凌真真的未婚夫。凌真真根本不用為升學煩惱,哪怕她只考了一分,也是想去哪個學校就去哪個學校。 這一點她倒是不羨慕,她只羨慕凌真真活得放肆又自由。 也許是因為她眼里的艷羨太過明顯,凌真真悄悄拉著她騙過了門衛,帶她去自己常去的地方。 凌真真在和街頭藝人學畫畫。 行人來去匆匆,凌真真隨意地畫著,有的只留下他們的表情,有的只留下他們的衣著,有的只留下他們的一只鞋子或者一條腿。 凌真真很快樂。 直至凌真真未婚夫黑著臉找了過來,她的第一次逃課才宣告結束。 凌真真未婚夫看起來有點可怕,臉色冷峻又嚴肅,和傅寒駒有點像。 她正想著,突然發現凌真真未婚夫身后停了一輛熟悉的車。 她心突突直跳。 在她提心吊膽的時候,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了,先出現的是一條修長的長腿,接著才是她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那張臉。 ……是傅寒駒。 ……傅寒駒怎么會找過來? 紀安寧渾渾噩噩地被傅寒駒帶回家,甚至沒來得及和凌真真道別。 等她回過神來往車后一看,馬上知道凌真真也自顧不暇,正乖乖挨訓呢! 她收回目光,忍不住小聲問:“……你、你怎么來了?” 傅寒駒說:“聽說有人逃課?!?/br> 想到剛才出現的凌真真未婚夫,她一下子明白傅寒駒到底是聽誰說的。 她心虛地說:“……我就是出來看看?!?/br> 傅寒駒“嗯”地一聲,沒說什么,似乎沒有因為她翹課而生氣。 她小心翼翼地偷偷看著傅寒駒。 心里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松了一口氣。 傅寒駒看了她一眼,開口說:“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她忙不迭地搖頭。 傅寒駒說:“你覺得無論如何傅家都會養著你?” 她繼續搖搖頭。 傅寒駒挑挑眉:“所以你學人逃課?” 看見傅寒駒略帶責備的神色,她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絲雀躍。她感覺自己變成了壞女孩,很想很想讓傅寒駒多注意到自己,讓傅寒駒像個真正的哥哥一樣在她做錯事的時候罵罵她,哪怕只得到傅寒駒一個眼神,她也覺得很高興很高興—— 她是不是真的變成很壞很壞的人了? 紀安寧驀然睜開眼。 傅寒駒的臉映入她眼簾。 紀安寧心怦然一跳。 她見傅寒駒眼睛還是閉著,呼吸也很平緩,膽子頓時變大了一些,偷偷往前湊了湊,悄悄地在傅寒駒臉上親了一下。 在紀安寧想要退開的時候,看似熟睡的傅寒駒睜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 傅哥:所以是你先喜歡我的 傅哥:你一直在勾引我 傅哥:再看,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安寧:…… 第37章 紀安寧手忙腳亂地下了床,躲開傅寒駒灼灼的目光。 傅寒駒沒有進一步逼迫紀安寧。兩個人相安無事地換好衣服下樓,陪兩個小孩吃早餐, 各自上班。 紀安寧擠上地鐵, 心情才勉強平復過來。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可在真正十七八歲的時候她也沒來得及擁有明戀暗戀的甜蜜感受,她理不清楚目前她和傅寒駒的關系。 紀安寧坐在地鐵上想了一路, 跟著人群下了車, 走向熟悉的出站口。沒想到剛走到外面, 一把局促又陌生的聲音喊住了她。 紀安寧愣了一下, 轉過身看向躲在行道樹旁的中年女人。她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美麗容顏,臉上過早地爬上了一條條皺紋, 曾經白皙潤澤皮膚現在變得干巴巴的。 紀安寧心頭一跳,連連退后了幾步, 腦中有許多記憶乍然炸開, 卻又一閃而逝, 讓她捕捉不到痕跡。 這是她的母親。 紀安寧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她應該要稱為母親的女人時, 父親正虛弱地躺在床上。醫生說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最多半年, 最少幾天, 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她害怕得要命,一直抓著父親的手,一步都不肯挪開。 那天天氣很好,母親推門走了進來。她穿著時髦的短外套和短裙, 腳上踩著火紅色的高跟鞋,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有著任何一個都市麗人、豪門貴婦所擁有的所有特質。 她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還是緊握著父親的手。 她知道自己會被母親帶走,也知道這是父親的愿望,可她還是因此而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她不喜歡她——以前她就一直沒有母親,為什么突然就有了呢?為什么不能讓她陪著父親走到最后呢? 后來……后來…… 紀安寧后退了兩步,不愿和女人太過靠近。很多事她記得不太清楚,可她知道很多不幸的根源都是這個女人,這個她應該稱為母親的女人。 紀安寧咬著唇,抬頭看向女人。 女人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