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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怎么?不愿意?” 紀安寧努力想說服傅寒駒:“房間已經定了,我不住豈不是很浪費?!?/br> 傅寒駒說:“我的房間也已經定了,價錢還更貴點?!彼Z氣淡淡,“你可以打電話讓人把房間退了?!?/br> 紀安寧不吭聲了。比起去退掉房間,她寧愿房間空著不睡,要不然明天蕭穆陽他們問起來她很難解釋。 在紀安寧心里她和傅寒駒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肯定不會長久,遲早會結束的。要是讓太多人知道她和傅寒駒結了婚,以后可能會有些尷尬?,F在的話,大概是突然的重逢讓傅寒駒對她重燃興趣…… 紀安寧沒帶多少東西,很快收拾好了。她默不作聲地跟在傅寒駒身后離開房間、進了電梯,沒想到這邊的電梯門還沒關上,旁邊的電梯門正巧開了,而蕭穆陽和另外兩個人邊說話邊從電梯里走出來。 紀安寧心里一陣緊張,忙按著關門鍵,希望電梯門能快一點關上。 關上了! 還好還好! 蕭穆陽并沒有回頭! 紀安寧松了口氣,看著電梯上不斷跳動的樓號。 傅寒駒薄唇緊抿,目光緊鎖著紀安寧的后腦勺,眸底有著隱忍的怒氣。他鉗住紀安寧的手,把紀安寧帶出電梯。 紀安寧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著了傅寒駒。傅寒駒總是這樣喜怒無常,她永遠都摸不清他的脾氣。 紀安寧深吸一口氣,努力跟上傅寒駒的腳步。房門一關上,紀安寧就被帶到了寬大的雙人床上,傅寒駒俯身把她壓在身下,眸光幽深,慍怒地問:“紀安寧,你很害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紀安寧被傅寒駒的怒意弄得有點懵。等她理清傅寒駒話里的意思,猶豫著開口說:“我、我只是不是很明白,”她頓了頓,盡量清晰地表述自己的意思,“你并不是特別喜歡念念她們,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傅寒駒不語。 婚姻和家庭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孩子對他來說也毫無意義。 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要。 只有一樣—— 她必須是他的。 明明那么軟弱,明明那么膽小,明明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她憑什么想離開他?她應該乖乖待在他身邊,完完整整地屬于他??删褪沁@么怯弱的家伙敢和他鬧,敢從他身邊逃開,敢一躲就是幾年、帶著兩個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他要用他從不在意的家庭和婚姻把她拴住—— 這樣的話傅寒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口。 傅寒駒親上了紀安寧的唇。 兩個人挨得很近,胸口貼著胸口,心臟挨著心臟,仿佛能感受到彼此身上奔流著的血液和跳動著的脈搏。 紀安寧看著傅寒駒近在咫尺的臉,心臟突然有些發疼。傅寒駒的眼睫長長的,在他的臉上投下了淡淡的陰影。眼睫掩映下的眸光幽深如海,很容易就能讓人迷失其中。 紀安寧伸手推開傅寒駒。 傅寒駒沉著臉看著她。 紀安寧坐了起來,伸手指向傅寒駒的脖子:“你過敏了!” 傅寒駒:“……” 傅寒駒脖子上長了點紅疹,不太明顯,不容易發現??杉o安寧想起來了,傅寒駒對貓過敏。以前她撿過一只流浪貓,偷偷養在家里,結果還傅寒駒身上長了紅疹,還一直打噴嚏。傅寒駒沒生她的氣,可她自己很自責,最后只能把流浪貓轉送給家里可以養貓的同學。 紀安寧跳下床,滿臉歉意地對傅寒駒說:“我今天一直和貓咪呆在一起,足足十幾只呢!”她抱起睡衣跑進浴室,“我先洗個澡!” 傅寒駒面如寒霜。 紀安寧關起浴室門后遲疑了一下,又重新把浴室門擰開,探出顆腦袋來,向傅寒駒提出建議:“傅寒駒,你讓人給你送點過敏藥吧,免得變得更嚴重。還有被子最好也叫人來換一下,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沾上貓毛?!?/br> 傅寒駒掃了她一眼。 紀安寧重新把門關上。 傅寒駒盯著緊閉的浴室門一會兒,陰沉著臉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去買點藥過來。剛才還不覺得,經紀安寧一提,他覺得身上有些發癢,手背上好像也開始紅了起來。 她白天到底和貓呆了多久? 傅寒駒心情正陰郁著,浴室門突然又從里面打開了。 紀安寧的腦袋再次從里面探出來。 傅寒駒抬眼看去,發現紀安寧臉有點紅,紅得滴血。她怯怯地開口:“你、你叫人帶藥上來的話,能不能幫忙帶一包衛生巾……我……我沒有帶來……” 傅寒駒:“…………” 紀安寧重新把浴室門關上,感覺尷尬極了。即使已經和傅寒駒“同床共枕”,她和傅寒駒之間還是遠遠沒有到這么親密的程度,可是她因為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一點都不記得自己現在的生理期,什么準備都沒有——現在她根本沒辦法自己出門去買衛生巾! 傅寒駒重新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很快地,助理把過敏藥和衛生巾都帶了上來,眼底還帶著幾分同情。他知道自家boss容易過敏,要他拿藥顯然是又出問題了,再加上同時讓他帶上來的衛生巾—— 這簡直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第24章 紀安寧鴕鳥了半天, 打開浴室門輕手輕腳地走出來。外面還亮著燈,被褥已經換過了, 看上去紋絲不亂。窗開著,外面有花香飄進來, 讓室內的空氣不至于過于悶人。 傅寒駒坐在一旁,拿著份資料在看。燈光集中在他手上,修長的指節令紀安寧心頭一跳, 突然想到第一次從半開著的房門里看到傅寒駒彈琴的一幕。 那時候的傅寒駒還是個半大少年,性格也很冷。他一個人坐在鋼琴前,黑白的琴鍵在他指尖起落,渺遠的琴聲遠遠飄來,像是和她相隔了一整個世界。 傅寒駒還彈琴嗎?這個念頭一浮上心頭,紀安寧心里就有些酸澀。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忘記了父親教的畫技,他也放棄了從他母親那學來的鋼琴。 他要拿下完整的傅氏,要讓他的父親一無所有, 要讓所有覬覦過他的東西的人都付出代價?,F在他已經做到了, 為什么好像還是不快樂呢? 快樂這種東西難道真的這么難得,連傅寒駒這么聰明、這么厲害的人都得不到? 紀安寧茫然地想著。生理期造訪得太突然,她肚子有點疼,想要問傅寒駒還有沒有事, 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 只能繼續輕手輕腳地摸上床, 捂著肚子蜷在被窩里。 腳步聲由遠而近。 紀安寧仰起頭, 看見了傅寒駒皺起的眉頭。 為什么總是皺著眉呢? 紀安寧鼻子一酸,眼淚不知怎地就掉了下來。 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皺著眉頭呢?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