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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精致的妝容,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沒休息好就跟人出來應酬?” 紀安寧說:“不、不是?!彼蛲泶_實熬夜看了資料,但經過徐姐巧手遮掩之后根本看不出來! 傅寒駒睨了眼紀安寧微紅的耳朵,語帶譏嘲:“不會說謊就不要說?!彼穆曇粝騺砥?,天生沒多少人情味,譏諷起來更是像把冷刀子直直戳進別人心里。 紀安寧安靜下來。 傅寒駒也沒再說話,只專注地打量著紀安寧。紀安寧看著膽子很小,實際上膽子最大,在他還沒理清他們之間的關系時就敢偷偷跑掉。一開始他并不在意,覺得她這樣不行那也不行,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能跑到哪里去?用不了幾天,她肯定會乖乖地回來低頭服軟。 等他意識到她真的有心遠逃之后,才發現已經找不到她的蹤跡。她沒有多少朋友,沒有多少認識的人,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可是膽子和本領卻那么大,躲得讓他一直都找不著。 傅寒駒也沒著意去找。他不愿承認有這么一個人,從頭到腳都不符合他的喜好和他的要求,卻在他心里占據了不小的位置。他以最短的時間成為人人敬而遠之的“商場閻王”,無心去找尋一個鬧別扭的“meimei”。 沒想到會在這邊碰上。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相當出色的男人。即使他對娛樂圈毫無好感,也覺得蕭家小公子放棄爭奪家里的產業、一心做個節目策劃人十分不智,但也不得不承認蕭穆陽是個有能力也有魅力的人。 這幾年來,她就是躲在這個人身后嗎? 愿意依附到別人身上,卻不愿意留在傅家?傅寒駒心底滿是冷意,再一次抓住紀安寧的手腕:“明天中午十二點,飛機準時起飛?!彼D了頓,“如果你想回來,明天就到機場來。如果你不來——” 傅寒駒的“以后也不用回來了”還沒說出口,紀安寧已經咬了咬下唇,拿出最大的勇氣掙脫傅寒駒的鉗制。她站了起來,稍稍往旁邊退了一些,抬起頭看向臉色變得鐵青的傅寒駒。 紀安寧很害怕,但為了保住目前平靜又美好的生活,她必須和傅寒駒說清楚——她必須讓傅寒駒看見她獨立生活的決心。紀安寧堅定地說:“我不回去了?!?/br> 傅寒駒語氣森寒:“你再說一次?!?/br> 紀安寧微微握緊拳。她心里有些難過。若是沒有那一晚的記憶,若是沒有繼父和母親事發后的種種,她一直都敬傅寒駒如兄長,笨拙地、小心地想和傅寒駒靠得更近。為什么她車禍之后失去了好幾年的記憶,偏偏把那一夜記得清清楚楚? 她不會再回去了。 紀安寧說:“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我不想再回去了。你、你……你說過的,我不是你的meimei,血緣上不是,法律上更不是?!?/br> 若不是希望和傅寒駒徹底說清,紀安寧實在不愿回憶傅寒駒那些傷人的話。為什么傅寒駒覺得在那之后,她還愿意回到傅家——回到要仰仗傅家活著的日子。 在傅寒駒心里,她很像一只需要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嗎? 事實上在那之前,她就一直在數著日子——她一直在等著可以開始獨立生活的那一天! 傅寒駒從來不是會死纏爛打的人。他見紀安寧紅著眼、發著抖,卻還是咬牙說出決絕的話來,驀然想起他翻看過那本日記。那本日記上確實寫著紀安寧逃離的決心,寫著紀安寧關于未來的計劃和期望,當時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嗤笑著扔掉一邊,覺得那只是小女孩兒荒唐的叛逆思想。 紀安寧很小就被接到傅家過著優渥生活,出門沒坐過公交、吃的喝的沒差過、穿的用的都是名牌,她要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怎么會從小就用盡心思來討好他? 這幾年紀安寧的消失讓傅寒駒有些動搖,但回想起紀安寧與蕭穆陽站在一起的畫面,傅寒駒很快又否定了那一絲動搖。 傅寒駒輕輕捏起紀安寧的下巴:“這最好不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br> 紀安寧安靜下來。一種近乎熟悉的痛苦涌入她的心臟。在傅寒駒眼里她確實是只金絲雀,永遠需要依靠別人才能生活——她甚至會因為虛榮而像她的母親一樣試圖不擇手段地獲取金錢和地位。 紀安寧咬了咬唇,才說:“我沒有?!?/br> 傅寒駒松開了捏在紀安寧頜下的手,淡淡地掃了紀安寧一眼,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br> 紀安寧再退開一些,退到了燈光昏暗的地方,讓黑暗遮擋住自己不自覺泛紅的眼眶:“我不會后悔的。再見,”也許在以前她會因為害怕惹惱傅寒駒而服軟,但現在她已經有了想保護的人,也有了想過的生活。紀安寧站在遠離傅寒駒的地方,抬起頭看向立在璀璨燈光之下的傅寒駒,“傅先生?!?/br> 傅寒駒沒再說話,轉身大步離開休息區。 紀安寧虛脫地后退了幾步,靠著椅背緩緩坐下,感覺背脊滿是冷汗,連披下的長發都因它們而微微濡濕。 “你沒事吧?” 傅寒駒走遠之后,一把熟悉又關切的聲音傳入了紀安寧耳中。 第10章 紀安寧嚇了一跳。從傅寒駒出現起,她就害怕被人發現,尤其是被蕭穆陽發現。她不確定到別的地方還可以找到這樣的高薪工作,更不確定會不會有別的上司不介意她獨自帶著兩個孩子。 見蕭穆陽臉上只有關切,沒有別的情緒,紀安寧松了一口氣。她努力鎮定下來:“我沒事,謝謝?!奔o安寧為了不讓蕭穆陽起疑心,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 蕭穆陽說:“沒事就好。拍賣馬上要開始了,你休息好了就和我一起過去吧?!彼D了頓,“等一下我們需要代表節目組拍下一兩樣東西,你聽我的指示報價?!?/br> 紀安寧飛快點頭,踩著高跟鞋乖乖跟在蕭穆陽身后,認真回憶著來時看過的資料。蕭穆陽屬意的是一套首飾,包括耳飾、手鏈和項鏈,價錢不會特別高,樣式典雅漂亮,非常好搭配,上鏡也好看。蕭穆陽是個實用主義者,他準備拍回去給的主持人錄節目時帶著,算是一種隱形的宣傳。 去年主持人方妍妍穿的一套禮服也是這樣來的,年輕貌美模樣兒甜的主持人因此而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小小地火了一把。紀安寧當時還在道具組,高大壯他們都在八卦蕭穆陽與主持人方妍妍有點什么,說是“男人送女人衣服哪有目的單純的”,說完還嘿嘿嘿地笑。 紀安寧愣了一下,驀然發現這屬于她丟失的一部分記憶——這日常的談笑內容居然緩慢而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里??磥磲t生說的是對的,她應該回到熟悉的環境里,多接受一些熟悉的東西,記憶慢慢就能回來了。 紀安寧快步跟上蕭穆陽,在預定的位置坐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