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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怎么知道自家情況的,也就順勢說道,“凜和櫻的天賦的確是比我出色……”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舟澗玟的嗤笑所打斷。 遠坂時臣有些惱怒地瞪著對方,但鑒于對方本身就是戰斗力極高的英靈、此刻身后還站著一個似笑非笑但是殺氣狂飆的男人,他也就熄了要動用魔術進行攻擊的念頭。 “雖然我挺討厭吉爾加美什的,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在某些時候也稱得上是毒辣?!?/br> 舟澗玟斂起了臉上的嘲弄,用一種復雜的、在遠坂時臣看來幾近就是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最后緩緩地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遠坂時臣,你的確是一個無趣的男人?!?/br> 倘若遠坂時臣所展現的是魔術師世界的常態的話,她甚至可以說,那些個眼高于頂的魔術師們也是一個無趣的群體。 “看在你兩個女兒和你的妻子的份上,我不會殺你,畢竟我也沒有閑到來對付一個已經退戰的喪家之犬,”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舟澗玟也就不打算再繼續和對方說下去——至于替他解釋他的滿腹疑惑就更不必了。 遠坂時臣就在躊躇滿志的時候從「圣杯戰爭」退戰必然會身懷遺憾,有著遠坂家歷代都沒有完成的“達到根源”的信念在,舟澗玟也相信他不會就此罷手。 但是舟澗玟也不會給他什么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算他想要像他的好弟子那樣再投身于「圣杯戰爭」中,首先也得要有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而在這之前,還必須滿足「圣杯戰爭」還在繼續這個條件。 而在舟澗玟目標已經明確、布局也已經完成的情況下…… 她又怎么可能讓這場擾民的“地||下||活||動”再長久的進行下去? “還有不到一刻鐘就能抵達目的地,那之后你就在我準備好的地方和你的老朋友好好敘敘舊吧,”舟澗玟這么說著,也不管遠坂時臣是否還有話要說便站了起來,隨后轉身就準備離開。 遠坂時臣也知道自己和舟澗玟沒法聊下去,畢竟兩個人的立場完全不同,可他卻還是叫住了舟澗玟。 “在這之前,”他對著舟澗玟已經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看他的背影問道,“你究竟想要用圣杯實現什么愿望?!?/br> 他對他人的愿望從來就沒有興趣,無論是侮辱了魔術師的尊嚴的衛宮切嗣的也好、還是同樣出生于魔術師名門的肯尼斯的也罷——這也是吉爾加美什會覺得他無趣的原因之一。 但是此刻,他忽然對舟澗玟的愿望產生了興趣。 這么一個神秘的、甚至可以抵抗住Berserker職階技能的「狂化」所侵蝕的英靈…… 她究竟想要用圣杯來實現什么樣的愿望? 舟澗玟似乎也沒有想到一直被她嫌棄的遠坂時臣竟也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于是她終于扭頭朝他望去,在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許久之后,舟澗玟這才回答道。 “我的愿望么?” 舟澗玟想了想,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概是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吧?!?/br> 這么說著,她直接無視了遠坂時臣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便揚長而去,而緊跟在她身后的白蘭則是丟給了遠坂時臣一個古怪的眼神,隨后噙著一個更加古怪的笑容跟上了舟澗玟離去的腳步。 被舟澗玟勉勉強強地治愈了傷口,但是還不能有什么大動作——至于想要動用魔術更是天方夜譚的遠坂時臣躺在床上,良久之后才終于出聲: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什么……?” 從未遠川中游向上行駛的潛艇沒一會兒,就來到了更加靠近他們的目的地的水路,舟澗玟剛俾斯麥把遠坂時臣帶下來,已經久候了的華盛頓立刻前來迎接,而她身邊站著的…… “璃正神父??!” 遠坂時臣看著面前的友人瞪大了雙眼,“您沒事么?!” 言峰璃正看了看身邊的華盛頓,而后又看了看站在他的對面、遠坂時臣身邊的舟澗玟和維內托,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我沒有問題,時臣,只是……唉?!?/br> 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帶來了這里,他起初還是滿腹的不解以及不滿,但是在華盛頓轉達了舟澗玟的一番意思之后…… 他這才發現自己或許是真的錯了。 “你綁架璃正神父究竟想要做什么,”友人平安自然讓遠坂時臣感到喜悅,但是喜悅過后更多的還是不滿,他瞪視著舟澗玟,似乎是想要從舟澗玟那兒討個說法,“他可是……” “「圣杯戰爭」的監督人么?” 舟澗玟不咸不淡地接口,視線在已經積壓了滿腹的不滿、以及在華盛頓的通訊中已經被勸服了一半的言峰璃正身上掃視了一眼,最后才繼續說了下去,“既然是監督人就應該秉承著中立的態度,而不是隨隨便便地憑喜好做事?!?/br> “在言峰綺禮沒有失去全部的Assassin時,便對他提出的避難申請予以接受已是不公,”言峰綺禮若不是他的親子,那最多只能說言峰璃正被蒙蔽了、又或者說他并沒有當監督者的眼光。 可誰都知道言峰璃正會庇佑言峰綺禮說到底還是因為對方是他的兒子。 “既知Caster組并非善類,卻并沒有立刻動手鏟除,而是與遠坂時臣沆瀣一氣折騰出了什么‘剿滅Caster’的行動,”舟澗玟才不管他們會不會對自己的消息來源感到好奇,直接就把這兩個人串通一氣、在暗地里做的那些手腳全都給捅了出來。 她漠然地望著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遠坂時臣,“表面上擺出了教會不會直接對「圣杯戰爭」的參戰者動手、一切還是要參戰者自行解決的樣子,實際上不過是想籍此機會補足先前損失的令咒?!?/br> “事情做得不怎么樣,牌坊倒是立得挺好看的呀?!?/br> 舟澗玟的話說得難聽,卻讓遠坂時臣想起了最初在倉庫街的那場混戰時,對方通過Assassin的監||控而對自己傳達的那番話語——不得不說,言語在舟澗玟這兒的威力堪比寶具。 可偏偏對方說得一點兒都沒有錯,讓人無法駁斥。 已經靠著補刀搶了一個人頭的舟澗玟自然懂得補刀的重要性,趁著遠坂時臣還在考慮該如何駁斥、而言峰璃正也覺得有些羞愧的時候,她又繼續說道: “反正你們想的無非就是比起來路不明的人得到圣杯進行惡意的許愿,倒還不如把圣杯交給知根知底、又擁有著明確甚至是‘偉大’目標的人吧?” 舟澗玟又是一聲冷哼,“「圣杯戰爭」說到底不過是御三家當年為了實現達到根源的目的而制造出的鬧劇,如今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