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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沖舟澗玟揮了揮手。 舟澗玟當年退隊的真正原因,在早些年的時候已經被這位做事雷厲風行的大小姐給盤問出來了——準確的說,是她聯合了志波兄妹以及人生贏家朽木蒼純一起盤問了出來。 當時白蘭也不是沒有試著擋過,結果就被空鶴大小姐一個縛道給捆了起來丟到了一旁。 也好在舟澗玟當年曾拿著四番隊卯之花隊長的診斷書去和中央四十六室以及總隊長報備過,否則這場五大貴族間的日常交流,就真的要變成五大貴族之間的密謀了。 “暫時還沒有,”知道夜一是在問自己今天要不要去虛圈,舟澗玟搖了搖頭,“但如果有夜一大小姐的邀請的話,就另說了?!?/br> 舟澗玟的回答顯然很合四楓院夜一的胃口,她的笑容也變得愈發的燦爛。 “那我們去朽木家喝茶吧?” 其實舟澗玟并不清楚五大貴族之間是否一開始就是如此的和睦,但是就她的親身經歷來看,至少眼下朽木、四楓院、志波和真舟家的關系就非常不錯。 不錯到了自打朽木白哉出生之后,原本關系就非常親密的幾位大貴族三天兩頭的就要串門的地步。 “哈哈哈哈來追我呀,白哉小弟?!?/br> “不要走,貓妖!” 已經長得和現世大約七、八歲孩童大的朽木白哉穿著一套繡有朽木家家紋的素色和服,還沒留長的黑發扎成了一個小小的發髻。他手里拖著一把對于他而言還是過長了一些的竹刀,追著顯然是在前不久剛逗過他的四楓院夜一滿院子跑。 身為逗人一方的四楓院夜一也不管追自己的人只是個手短腳短的小豆丁,只是非常惡意地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接著在朽木白哉即將抓到她的時候使用瞬步躲了個沒影。 院子里的侍女們對此表示非常的淡定,顯然這場面也不是頭一回發生在朽木家了。 和室內,以非比尋常的速度解決完了一盤糕點的白蘭喝了一杯濃茶壓了壓嘴里的甜味,如果說來到尸魂界還有什么讓他怨念的,那就是他長時間內是無法吃到棉花糖了。 ——糕點再好吃他也會膩的??! “說起來,夜一小姐似乎是很喜歡小孩子呢,”院子里上演的場景白蘭也不是頭一回見到了。說實話他也覺得神奇,因為不僅僅是四楓院夜一,這個世界的真舟澗玟的那些朋友似乎都挺喜歡逗弄朽木白哉的。 只是相對而言還是四楓院夜一的頻率更高一些。 舟澗玟聳了聳肩,“夜一大約是覺得讓年紀不大、就喜歡假正經的那孩子破功挺有趣的吧?!?/br> 出生在五大貴族家意味著什么他們都懂,這代表他們不僅從出生起就擁有能夠讓普通死神艷羨的靈力,還有伴隨著他們直到死去都無法解脫的責任。 這責任之重足以將一座年幼時還是活火山的朽木白哉,逼成了成年之后的那座冰山。 其實倒也不是所有的本家直系都會被貴族的責任搓磨成冰山一座,比如空降的她、比如為人豪爽夜一、又比如家風豪放的海燕。只是朽木白哉的性格屬于認真又講究禮數的那種,在沒有年齡相仿地位相同的玩伴的情況下,冰山的形成幾乎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其實就算真的有,以他的性格也會說自己不需要吧。 就如同他現在拒絕夜一的戲弄一樣。 本人是白手起家的白蘭不理解這種貴族的堅持,更何況當年的密魯菲歐雷就算有尤尼的存在,本質上其實也是他的一言堂,于是他只能說,“澗玟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其實心里也是想嘗試一下的吧?” “得了吧,他現在已經夠討厭我們的了,我也沒有必要讓他變得更討厭?!?/br> 年幼的朽木白哉不喜歡的可不僅僅只有一直逗弄他的夜一,他們這些夜一的友人無論是否對他下過毒手,在他看來也都是和夜一一伙的、都是想要看他丟臉的可惡的存在。 “而且我也不擅長和這個年齡段的小男孩相處,還是夜一的相處模式更適合他一些吧?!?/br> 雖然這個說法其實也沒錯啦,但舟澗玟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但是好笑之后卻又有些心酸。 舟澗玟的惆悵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覺得其中必有內情的白蘭并沒有選在這個時候追問,只是又朝院子里望了眼,就發現方才還生氣勃勃的朽木白哉這會兒已經累得直喘氣了,“我也不覺得白哉君會喜歡小白哉這個稱呼喲?!?/br> 只是大約是白蘭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而這個年紀的朽木白哉又對自己的名字格外的敏|||感,原本正躬著身喘著粗氣的他聞聲立刻朝白哉劈去了一個眼刀。 “你說什么?身為朽木家下任……” “我聽蒼純說,白哉君最近似乎已經開始學起了鬼道?” 還不等這位身為朽木家下任當主的大少爺擺出大貴族的姿態、好好地訓斥一下本質上只是一位家臣的白蘭,一旁舟澗玟便立刻笑瞇瞇地開口打斷了對方的話。 她在夜一和白蘭驚訝的目光中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而后全程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起身來到了院內,“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見識一下?” “我想身為朽木家的下任當家,不可能連小小的鬼道都使用不好吧?” 第42章 企業大小姐 今年的夏天比起往年似乎要熱上許多。 坐在主位上的舟澗玟懨懨地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茶杯,而后無趣地將視線投放到了屋外。 這間和室三面的移門早在今年剛入夏時便都被拆下,取而代之的是更利于通風的竹簾;只不過此時屋內正在開會、又恰好不在正午,于是全部的竹簾都被拉起,而屋外的美景也順理成章地被框成了一幅幅壁畫。 碧藍如洗的空中漂浮著幾片薄云,乍一看倒是有些像被人用手撕下的棉花糖;遠方濃綠與翠綠的樹葉層層交疊,伏在樹上的蟬也叫聲不斷,可許是太熱了的緣故,那煩人的叫聲聽起來也有些有氣無力的。 與蟬鳴相伴的還有醒竹那時不時發出的聲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舟澗玟的錯覺,那個養了好些金魚的池子的上端這會兒似乎也在冒著熱氣。 倒是屋外的長廊,在侍女仆從每天精心的清掃之下干凈得發亮,比那個看著已經蒸發了幾乎一半水分的池子更像一面明鏡。 屋內的討論聲從一開始就沒斷過,其實例行的會議早在一刻之前便已結束,現在只不過是幾家鋪子的負責人在那邊閑話家常罷了。 這樣的習慣還是從舟澗玟退隊之后才開始養成的,一開始舟澗玟只是想聽聽這幾位常年都和算盤打交道的老狐貍私下里的一些想法,但久而久之大家伙兒似乎都覺得這種交流感情的方式似乎也挺不錯的、有時候聊著聊著甚至會突發產生一些有趣的靈感,于是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