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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吻她,一寸寸往下,滿室旖旎,無人打擾。 至于千承宮外掀起的風浪,這時候始作俑者根本無暇顧及。 第21章 一號劇情世界20 次日,蘇寶言醒時,宣鄴帝已離去多時。沫喜和四環立在殿外等候傳喚,誰都知道她們家娘娘是無事不早起,便安安心心的從晨光稀薄等到日上三竿,聽見里面有動靜,便端了清水進去伺候。 蘇寶言端坐在鏡子前,冷不丁便聽系統君說道:【今日便將目標人物打入冷宮吧,這樣宿主的主線任務便完成了?!?/br> 也好,蘇寶言想。 四環見她家小姐一大早就神游天外,便開口問道:“娘娘在想什么?” 蘇寶言彎唇:“在想蘇昭媛如今過得如何?!?/br> 四環皺了皺眉頭,似是不想提起從前相府里那位事事刁難她家小姐的人:“回娘娘的話,蘇昭媛好似被禁足了,奴婢聽宮里的小丫頭說的,不過不知曉是為了何事?!?/br> 蘇寶言瞥了她一眼,見她低頭盯著腳尖,一只手攥著裙角,便試探問道:“可是有事瞞著本宮?” 四環撇嘴,低聲道:“是翠屏來找奴婢,說蘇昭媛如今被禁足了,托我與娘娘說,希望娘娘念在姐妹情分上云云,卻不說是做了什么錯事?!?/br> “所以你就越俎代庖,不打算告訴本宮自己行事?” 四環一驚,忙跪下道:“奴婢知錯了,娘娘恕罪?!?/br> 蘇寶言起身,走到四環身旁,突然有幾分惆悵,這個丫頭傻乎乎的,和精明半點不搭噶,若離了她,在這宮中不知道能活上幾天。 “你自小便跟著本宮,做錯一些小事本宮自是不忍心責罰你?!碧K寶言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髻,輕笑道:“你父母都是相府家仆,爹爹告老還鄉之后他們也跟著被遣散,本宮差人尋了他們留在京中,今日便準你半月假,現下你收拾一下回去探望他們。過一段時間,本宮再遣人接你回來?!?/br> “娘娘...”四環抬頭有些不解。 “這半月你順道好生想想,回來時便不要再像從前那般行事?!?/br> 話落,又對沫喜道:“你隨本宮去蔚樑宮看看?!?/br> 四環站在原地,看著蘇寶言的背影漸漸在視線中消失,她覺得娘娘一步步遠離的仿佛不僅僅是千承宮,還有她,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砸在衣襟上,漸漸氤氳開來。 即使這個時候她并不知道,今日一別便是永別,但這并不妨礙這個神經大條的姑娘感到難過。 蘇寶言領著沫喜在御花園逛了一個大圈,間或還停下賞賞花,看看魚。沫喜雖不解卻并不多言。 直到蘇寶言開口對她說:“本宮收拾了一些東西放在庫房,里面有四環的賣身契,半月后你去取來,然后替本宮走一趟將那些東西一并交給她,告訴她往后便不必回宮了?!?/br> 沫喜應是,臉上卻一片錯愕。 蘇寶言朝她笑笑,解釋道:“你知道的,她不適合這里,本宮給她自由沒什么不好?!?/br> 可是...可是。 沫喜沒再說話,可是什么呢?娘娘說的沒有哪里不對,可是。 蔚樑宮 “皇后娘娘駕到?!?/br> 通傳聲一到,蔚樑宮內外便跪了一大片。 蘇寶言一眼便望見了跪在人群中扶風弱柳的女子。 她施施然走去,又在那個清暉般皎潔的女子身旁駐足。 那日桃林,祁恒說的話突然一字一句響在耳畔:“據我所知,蘇修媛最恨之人便是娘娘,最不想便是輸在娘娘手上,最后事成,若能再見她,便說這一切都是娘娘一手策劃的便罷,我從不曾對她動心?!?/br> 她這才道:“都起來吧?!?/br> “謝皇后娘娘?!?/br> 屏退眾人,整個正殿顯得愈發空曠,蘇寶言坐在上首,半晌才道:“聽皇上說jiejie如今身懷六甲,不知道是誰的骨rou?” 少女眉眼含笑,似乎只是閑話家常。 蘇寶媛終是抬頭看向她,眼里有一絲茫然,這是這個女人第二次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她面前,過程不盡相同,結果卻沒什么不同,她渴求那個年輕帝王的愛與傾慕,卻每一世都求而不得。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便笑出聲來。 哦,也不對。她會讓結果變得不同,不然重活一世還有什么意義呢? “皇后娘娘想知道是誰的?”蘇寶媛一手輕撫著小腹柔聲問道,眼底卻暗潮洶涌。 【?!到y提示:目標人物正在內心鞭撻宿主,想把宿主扒光扔進油鍋,宿主萬事小心呦~】 蘇寶言微笑:你真是窺探人心的小能手。 “讓本宮猜一猜?!彼鲋渍酒饋碜叩教K寶媛身旁彎唇道:“本宮猜這個孩子應當是祁將軍的?!?/br> “是啊,是祁郎的?!彼滥苛鬓D,清麗的臉龐浮上盈盈笑意,視線偶爾停留在稍遠處一側碩大的花梨木屏風上。 蘇寶言輕笑一聲,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枉將軍兩世追逐,jiejie最后還是委身于他,雖然最后終究是不得善終,但也總算得償所愿,本宮想,這樣的結果祁將軍也定然是滿意的?!鄙倥曇羟辶?,眉目含笑,只這副光景落在蘇寶媛眼里,卻變得異常駭人,她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原本藏在廣袖中的匕首一時不察,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她卻無暇顧及,指著蘇寶言顫聲問道:“你...你是誰?” 蘇寶言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短刀,彎腰撿起,安撫道:“本宮還是本宮,jiejie不也還是jiejie嗎?”她低著頭,依稀可以看見上揚的唇角。 少頃,抬頭看了蘇寶媛一眼,眼神幽深,她輕輕拔出短刀,將刀鞘放到一旁,蘇寶媛見此退后幾步,神情這才有些慌張:“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蘇寶言笑,往前逼近幾步,問道:“jiejie方才想做什么?” 她輕輕晃了晃短刀,在她肚子上比劃了兩下,嚇得蘇寶媛失聲尖叫:“祁郎!祁郎...”一邊喊,一邊朝側后方的花梨木屏風跑去。 蘇寶言一把拽住她,短刀貼上她頸冊,溫聲說道:“jiejie莫要亂跑,免得動了胎氣?!?/br> 匕首就貼在脖頸上,涼的刺骨,蘇寶媛不敢亂動,只一雙美目驚惶的睜著,盯著屏風的方向,仿佛那里藏著她的救贖。 “有人望穿秋水,將軍怎的還不出來?”蘇寶媛對著屏風的方向問道。 話落,祁恒便從屏風后走出來,一襲白衣,長身玉立。 蘇寶媛恍然淚落,仿佛穿過前世今生,望見了初時鮮衣怒馬的少年。她突然想著,若是選了他,現在是不是便不會變成這般光景。 “祁郎...”她輕聲喊道。 蘇寶言見他出來,便拿開了匕首,下一秒蘇寶媛便向前跑了幾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