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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給了這個回復。公子啊公子,您這是要做什么呢?讓他扮作個老大夫來給他診病。 “那他若是能說話呢?”比如之前那一句。輕輕這時回復了心神,之前那些個亂糟糟的猜測都煙消云散,如今卻是十分歡喜。阿啞能說話了,真好! “可能是心疾好了吧?!崩洗蠓蛎嗣约旱暮?,鄭重說道,“姑娘,心疾這種事情很無常,老夫沒法亂下結論?!痹揪蜎]事兒,怎么下結論。 “那我不管啦?!陛p輕語氣都歡脫起來,“大夫謝謝您!”竟然是拉著大夫的手鞠了個躬,“不管怎么說阿啞以后都能說話了。大夫,我現在實在高興得緊。您自己出去時去元mama那里取診金吧,輕輕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做?!?/br> “好,那老夫先走了?!崩洗蠓蛴谑鞘帐傲俗约旱臇|西離開,步履穩健,漸行漸遠。 “阿啞,你快點兒說話,讓jiejie聽聽,阿啞說話很好聽啊?!陛p輕在他跟前滿臉期待,盼望著他能說話。 也只有他眼前這個女人會說他說話好聽還一臉笑意了。旁人聽到,莫不是垂首便是仰望,眼里都是敬畏和遵從。 西樓應盯著她看了看,還是開口,“公子很重要嗎?” 輕輕郁悶了,她是想讓阿啞叫他一聲jiejie的啊。撇撇嘴,“要你叫我一聲jiejie很難嗎?”伸出手要去捏他的臉,中途還是又收回。算了吧,已經不是前兩年了,阿啞再過兩年都能娶妻了,她可不能還這么指手畫腳。 “好啦,你不說還好,我現在要去見梁公子,你在院里自己玩,我走了啊?!惫痈笱?,對她自己是不重要啦,不過是一個滔天權貴的酒宴罷了??裳┤诖?、芙蓉露和枝上白需要這個平臺呢,還是不能怠慢。 對了,將來這些東西都是要留給阿啞的家業啊,還是得重視!嗯,這么想著,人很自然就離開書房。 西樓應沒有攔住她,只是眼中難得多了暗色。 是公子府大宴重要,還是良王重要? 這兩年,良王與她私交極好。她與良王互相知道彼此身份,卻還是相交如故。 輕輕,你知不知,你找了兩年的阿啞,就在公子府。 “梁公子久等啦?!陛p輕總算是步履從容而來。 “輕輕,難得見你如此喜悅?!绷纪鯀s是一語中的,安安然然坐在椅上,依舊是那個溫溫和和的良王。 “輕輕的確喜悅?!彼槐苤M,“阿啞回來了,我這個jiejie怠慢了公子,還望莫要見怪?!?/br> “哪里,人之常情,況且你我之間無需這般?!绷纪跣θ舸猴L,卻是暗自心驚。輕輕這個女子不滿十七,他查遍了關于她的種種,毫無特別之處。但這個女子,十二釀造骨梅花;十三改艷館碧春院為藏梨鏡館,骨梅花名揚大啟;十四釀造碧芳桃,撿回一個啞巴;十五歲后種種,都有他的參與。到今日,他始終不太明白這個女子。 什么都隨性散漫,渾不在意,最喜攢花撲蝶尋常女兒事,造酒有術。 以利交人不交心,但從不虧待。 從不輕許諾,許諾必信。 善詩詞,多少令人驚嘆的詩詞句出自她手,只是鮮少有人知道,藏梨輕輕除了是個美人會造美酒之外,還有這般好文采。 良王心中萬千念頭閃過,這么個女子,卻因為一個啞巴歡喜至此。那個啞巴是何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公子這次來是?”送酒之事全權屬他,為何還來找她? “我想讓你與我一起去公子府?!边@就是他今日的目的,他還想攜她一同前去公子府大宴。 “公子——”她直接拒絕,“阿啞剛才回來,他在外流落受難,如今我這個jiejie除了他之外,不想多做什么。何況有公子在,輕輕放心?!?/br> 良王注視了她許久,方才說?!拜p輕,你對阿啞太關心?!辈?!他一定要查出那個阿啞是何方神圣!能讓輕輕如此、如此上心。 “我不關心他,誰關心呢?!陛p輕只是說了這一句。 “我走了?!绷纪跤X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留,于是告別。 “公子慢走,宴酒一事就有勞公子了?!彼匀徊欢嗔?。 “這個自然?!彼€能說什么,心頭微微苦澀,卻是有苦難言。三年了,他一開始不過是喜愛她釀得一手妙酒,后來卻是相交得近了,就越是覺得她隔得遠,像是在云里又像是在霧里 。 輕輕,你當真是叫我有口難開。 “公子——”門前的車夫見到自家王爺已經出來,于是叫到。 “回府?!?/br> ☆、七 見蓮不分明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喔 若說這世上還有什么能讓輕輕能憂惱的,怕也只有阿啞。 而這位阿啞,偏偏又是西樓應。 偏偏西樓應,正是那位絕世公子。 偏偏這位絕世公子,不是什么好人。 輕輕送走了良王回到主廂小院里時,西樓應果真是還呆在書房里。 “阿啞,你不悶么?”她走近,看著他安靜坐在桌案后拿著書的樣子。 西樓應不曾理會她,只是翻過了書頁,繼續看自己的書。 “阿啞,你跟我說說話吧?!奔热荒苷f話了,怎么不開口,她還想讓他多說些話讓她聽,日后她可就沒機會了。 “阿啞——”見他還是不理會自己,輕輕索性搬了個凳子坐在桌案對面。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笨此?,連理都不理自己,是不是生氣了? “你不要這樣嘛,跟我說說話?!蹦闷鸸P架上細長的毛筆去夠住他手里的書,輕輕點動著,試圖讓他轉移注意力。 “阿??!”見他還是沒反應,她真是有些急了。站起來就抽走了他手里的書。 西樓應這時才抬起頭來,眼中神色一如既往地喜怒難辨。 “你這家伙真是怪脾氣!”輕輕看也不看那本書就將它扔在一邊了,臉色難得不帶笑容。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蔽鳂菓@才說了第二句話。 果然,沒反應過來似的,呆了一會兒,輕輕才張嘴,“哎,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姑娘受得了你?!边@下子她更擔心阿啞會不會禍害別家的好女孩。 嫁個這么個男人,不說話的,沒有笑容的,叫人猜不透情緒的。那還不得悶死啊。 西樓應心頭微微一突,這是第幾次了。 “好啦,阿啞,你說說你怎么不高興了?!彼诓桓吲d,不理她。 她總是能察覺他的情緒變化。 “那個梁公子是誰?”雖然他知道。 “一個朋友?!绷纪跻菜闶桥笥寻?。 “他來做什么?”他繼續問。 “公子府大宴宴酒是我釀的,他的身份能幫上忙?!绷纪?,當朝王爺里最溫和的,卻也是最有心思的,朝政上有別人出面,自己終日熱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