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算在公子府大宴前兩日再來,如今是不能等了。 “可——”可酒已經被偷了啊。這里埋的酒并不打算動的。 “公子,追查的事就拜托你了,有沒有結果都請告知我一聲?!比吕婊ㄩ_,四月梨花敗,那片小小梨花林,如今已是綠意冉冉,結了不少的小梨兒。 “這個自然,敢來空庭盜酒是當我太溫柔了?!绷纪醯恼Z氣依舊是溫和的,可皇家子弟,有幾個是真正沒有利爪的。 “不過,還需公子去一次公子府,告訴齊總管我們的酒單要做些變化?!惫敲坊?、碧芳桃、雪融春、芙蓉露,本是這些酒,現下要該一改啦。 “就請公子說我們多加一品,名曰‘枝上白’,酒的總數不變,只是做些調整?!?/br> “輕輕,你可是要錦上添花?”良王知道她素來是秘密極多的,但她收斂得太好,就是讓他查也無從查起。 “公子府喬遷大宴,我們總是熱情些好?!奔仁墙鑴?,也是禮尚往來。 “好,明日我就去說?!绷纪跣Φ?,“輕輕,枝上白你有多少?”雪融春與芙蓉露他已經嘗過,可這枝上白卻是聽也不曾聽過。 “不多,不過定能送與公子一壇?!敝ι习?,那是她花心思最多的兩種酒之一,的確不多。 “我先謝過?!绷纪醯?,衣角在風里輕輕蕩起。 “公子,酒取出后就放在你府中吧?!绷纪醺皇强胀?,很安全。 畢竟,良王好酒,與鏡館輕輕交情頗深的事情滿城皆知。 “不單如此,空庭被盜今夜就會鳳陵皆知?!绷纪觞c點頭對她說道。 “公子,東西已經放好了?!蓖诔鰜碛致襁M土里,公子這么做,是想有什么打算。 “雪都□□已經結束,我近日修養,府中諸事你循例便可?!蔽鳂菓D過身來,面色如冰雪,一身雪袍,長身玉立猶如神君。 “公子——”齊岸打算說天淵最近山賊作亂,十五年前被劫走的貢品也現身在那里。 “天淵之事若也要我出手,大啟是無人了嗎?”語氣微微上揚,這種事情,朝中那幾個老臣安排即可。 “是,公子可是打算出府?!饼R岸又道。 “嗯?!边@一次難得應了語氣,卻再無話了。 齊岸想,公子心思莫測,宮中那邊公子不放心上,他身為總管,也只能是去找司徒商議如何將鳴玉公主應對著,于是出了書房。 如今,公子十五,男女莫辯的容貌已經逐漸消減,如今分明是優雅從容、喜怒難辨的少年郎。只是公子少年老成,說是男人也不為過的。 再次見到阿啞,是我在鳳陵城郊外。那日正是公子府大宴前二日。 酒放在良王府中,我很放心,于是出去散心。原本是約上良王一起去的,但不知他有了什么要務,于是原本計劃好的踏青只有我一人。 出館時候,元mama對我說:輕輕,五月是你生辰。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說話,坐上馬車去了郊外。 四月是春去花事了,可也是另一場盛宴。山坡上開了些杜鵑,紅艷艷似火,我覺得心中都是空的,什么也沒有,于是空蕩蕩的歡喜起來,雀躍著跑進樹林里折花。 “折花枝,時令好,正堪折?!蹦蔷洹坝谢罢壑表氄邸弊屛腋淖隽碎L短句,我端詳著手里的杜鵑花,然而只是一低頭,就看見雪白的顏色。 我抬起頭來,杜鵑花落下。 “阿啞——”我認得她,可我有些怕,竟然往后退去,轉身便跑。然而只是跑了幾步我就停下來轉過身,她還在,于是我提起裙角,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她。 “阿啞,是你嗎?”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是顫抖的,是她,就是她!可為什么又感覺不像呢?阿啞是個女孩,而這個像是個男孩。 西樓應攥緊的手松開。他看到她轉身跑開那一幕,心中不知道為何如此難受,而當她轉身回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如此高興。只是,這是為什么?對著一個他拋棄的玩物,他竟然會有這種感覺。既然不知道,那現在他有時間來弄明白。 輕輕看著自己在夢中夢到無數次的人,夢到她在夢中喜怒難辨地看著自己,似乎在問——為什么找不到我?不是要照顧我,你在哪里?她的心被揪著松不得也放不得。她說好了要照顧阿啞的啊,卻弄丟了她,找了兩年都沒有她的蹤影。 “你回啦就好啦?!痹趺茨芸弈??她笑起來,小心伸出手去牽住她,“阿啞,跟jiejie回家?!彼簧硪路计茽€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西樓應跟著她走,走到杜鵑花落下的地方停下。 “阿啞,你怎么了?”身后的人不動,立著她拉也拉不動,只得停下。 撿起落在地上的杜鵑,遞到輕輕面前。 “傻阿啞——”拿過杜鵑花,輕輕說到。阿啞的手變暖了,不像她,還是微涼的。 兩人坐上馬車,車夫見了來人后露出萬分驚訝的神情。 “姑娘,是阿啞回來了嗎?”車夫問道,只是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就不敢再看。 “是啊,我們回去吧?!本拖袷呛⒆咏K于找回了丟失的寶貝,輕輕眉眼都飛揚起來。 “阿啞,讓我好好看看你?!眱赡晡匆?,她只顧著高興了,卻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她,于是將她從上到下看過,看到她已經高出自己一個頭。 “阿啞,你又長高了?!北攘吮茸约汉退g的差距,輕輕說道。 于是再去看那張臉,肌膚如白玉,神情若冰雪,不似真人偏偏是真人,只是看著看著,輕輕只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于是朝他喉嚨看去,待看清楚他那處與自己的平滑不同,而是喉結突起的時候,她訥訥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半天才開口: “怎么會?”睜大眼將他細細看過,眼里的驚異之色濃郁,直到馬車顛簸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你是阿啞嗎?”輕輕問道,當年自己撿回的明明是個美人胚子的小娃娃啊,怎么、怎么兩年不見就變成個少年了呢。 西樓應點點頭,然后他看見這個女人幾乎昏厥過去的神情。 輕輕怎么也想不到的,腦子里一直轉悠著大大的問號和慢慢的震驚。 “怎么會呢?”似乎是不甘心一樣,于是她做出了讓她終生后悔的事情,伸出手去探到了那個地方,然而事情告訴她,自己一直近視著,連同吃同住了兩年的人都分不出性別。 她兩年前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大的糊涂事,但今天又在同一個人身上做了糊涂事兒。等發覺這一點時,早已追悔莫及。 訕訕收回了手,輕輕低著頭為自己默哀,但這也就是一刻的事,一刻過了,她抬起頭說了一句話。 “阿啞,我原本以為你是女孩?!鳖D了頓又道,“既然這樣,jiejie就為你準備嫁妝換成彩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