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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國君安危,此時離開,恐怕不妥?!?/br> 蘇奕挑了挑眉,道:“依國傅之意,該當如何?” 胡釁:“侯爺之子上官云臣,有勇有謀,是龍陽俊杰翹楚,若其代父出征,不失為上策?!?/br> 上官煜冷聲道:“國傅莫不是忘了,犬子立誓永不入朝為官。弘兒生性倔強,若強行要求,恐怕過鋼易折?!?/br> 胡釁面帶笑意:“云臣是我賢婿,我怎會忘記。云臣可以不擔任任何官職,卻有號令全軍的權力。如此一來,既不違背賢婿意愿,也可解龍陽燃眉之急。國君以為如何?” 蘇奕點了點頭道:“國傅言之有理,就這樣吩咐下去吧!” 上官煜只覺得心里十分不安,只能無奈和群臣跪謝國君。 “上官云臣接到圣旨,沒有拒絕,今日如期帶兵出征?!痹S凌風道:“這些都是逍遙暗莊弟子得來的消息?!?/br> 許云巖離世,許青紹失蹤,上官云臣出征,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夏顏兒皺眉,一股強烈的不安在心里蔓延,看來有必要去悔過崖一趟。 “凌風,帶我去逍遙山頂看看風景可好?” 兩人來到逍遙山頂,帶著寒意的寒風撕扯著他們的衣服,宛若仙人。 “風太寒,你的傷要緊,我們早些下去吧?!痹S凌風站在她身后,懷里抱著她要的兩壇酒。 “沒事,凌風,把酒給我?!彼f上一壇酒,看著她一步步走到懸崖邊,將酒盡數灑下懸崖,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她向南而立沉默不語。 他知道她是在送上官云臣出征,心里十分酸澀,揮拳打在地上,將另一壇酒埋在打出的深坑內,聲音有些嘶啞道:“這里地勢雜亂,日后你要取酒定要帶上我,否則這祝捷酒該找不到了?!?/br> 她轉身,看著神色痛苦的他,不忍道:“凌風,對不起,我給不了你什么,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你,”她猶豫一下道:“忘了我吧?!?/br> “忘了你?”許凌風忽就怒了,奔去握住她消瘦的雙肩,聲音帶著嘶吼:“豈是說忘就忘?人心都是rou長的,要說放下,你信?” 她的心顫了顫:“凌風,你對我的好,我無以為報……” “別說無以為報,我不需要報答,都是借口!你拒絕我,是因為你心里有上官云臣,我知道,我都知道!”他雙目血紅,湊近她,啞著聲音道:“不如把你的身子給我,算作報答!” 聽到這里,她心里一驚,正要說話,許凌風粗暴的吻上她,堵住了她的嘴。用腳輕輕一絆,她重心不穩,向后倒去,他順勢將她壓倒在地上。 夏顏兒的衣服被撕裂,大片皮膚暴露在風中。許凌風吻著她的鎖骨,帶著狂熱的啃噬,霸道的想要占有,沒有一絲溫柔。 是她把許凌風逼瘋了,她只覺得胸口沉悶的痛意越發強烈,渾身無力,她放棄了掙扎,任命的躺在地上,心如死灰,淚水克制不住的流。 心中燥熱的許凌風不顧一切的啃噬著她白嫩的脖頸,抬頭看見她臉上的淚,愣住了。她的淚如同滴在他的心上,澆滅了他所有的熱情。 他喜歡她,無論她心里是誰,他一樣喜歡,怎能因為自己走不進她的心里,就去傷害她,讓她落淚呢?他怎能去玷污這份喜歡? 許凌風茫然的站起身,退后幾步,有些無措。夏顏兒衣不蔽體的蜷坐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目光呆滯。他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自責與羞恥。他脫下外衫扔給她,失神道:“我真的喜歡你,可我不想讓你落淚。沒關系,我陪你等上官云臣回來,我陪你等,我陪你等……等他回來……”他的語氣里滿是痛苦,說完,他仿佛受了重傷一般,捂著胸口,踉蹌逃走。 夏顏兒坐在地上呆愣許久,撿起許凌風的外衫緊緊裹在身上,緩步向悔過崖走去。 千里之外,上官云臣白衣玉冠跨坐馬上,他看了隱在樹枝間的暗紅身影,迎著風低語:“萬事拜托了?!?/br> 樹枝間一陣晃動,一個暗紅身影如同一只飛鳥從上官云臣眼前掠過,引起士兵一陣sao動。黑馬之上的主帥神色如常,淡然開口:“出發?!?/br> 龍陽士兵浩浩蕩蕩向南走去,隊伍主旗上正面一條圍繞著烈日的巨龍,反面繡著“上官”二字,在風中舞出一曲離別笙歌。 盡管暗紅身影掠過只是一剎那,上官云臣依舊聽清了墨鳳的話:“我等你回來喝酒,你不回來,我殺了夏顏兒給你做伴?!?/br> 披麻戴孝的許淺月趕至城外,上官云臣早已離開多時。她騎在馬上,目光哀戚,她為他一騎絕塵千里,終是連他的背影都沒有追上。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悔過崖上斷腸人 逍遙山上,夏顏兒站在悔過崖上,和許墨娘對望,兩人沉默不語。 許久,許墨娘看著夏顏兒狼狽不堪的裹著的外衫,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可是風兒欺負你?” 她搖了搖頭,思索一番道:“許前輩,今日是大公子遠赴南疆之期?!?/br> “什么!”許墨娘驚的鐵鏈“嘩嘩”作響:“有上官煜在,弘兒怎會遠赴南疆?” 她沉默不語,許墨娘得不到回答,復坐在石桌前,痛心疾首道:“我早就告訴過爹,不能把弘兒交給上官煜,戰場白骨皚皚,弘兒即使回來,定不能全身而退?!?/br> “許前輩是在怨前閣主許老前輩嗎?”聽到夏顏兒的話,許墨娘猛地回頭盯著她,狠狠道:“什么前任閣主?你什么意思?” “許前輩,”她嘆息一聲,滿心惋惜道:“閣主許云巖已經辭世多日了,今日正是下葬之期?!?/br> “你騙人,怎么可能!” “前輩,你我無怨無仇,顏兒何必騙你?前輩大可仔細聽,哀樂在此依舊隱約可聞?!毕念亙嚎粗矍暗膵D人瞬間面無血色,瞪著眼睛張大了嘴,想要反駁什么,大顆淚水從眼角滾落。她接著說到:“老閣主曾和我說過,此生負了的人,只有你和大公子?!?/br> “那又如何?他始終沒讓我和弘兒見面,他把弘兒給了上官煜,等于毀了弘兒一輩子,如今弘兒征戰,都是上官煜的錯……” “前輩心里真的這樣想嗎?”夏顏兒打斷她:“前輩若真的怨恨侯爺,那日在絕殺崖,為何要告訴大公子不要怨恨侯爺?你怨的人,只有老閣主而已?!?/br> “你都知道?”許墨娘警惕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 “前輩不必擔心,我不是壞人,否則老閣主不會把焚華劍傳給我?!彼脑?,帶著堅定和誠意:“如今前輩懷疑顏兒的身份,顏兒不得不把所經歷的事告訴前輩了?!?/br> 夏顏兒裹著外衫,向許墨娘講訴了經歷的一切,從初遇上官云臣,上官云欽遇刺,到上官云臣力戰正邪九大門派,包括許云巖對她說過的話,最后段青淮送她上山。她用平靜的語調訴說,往事一幕幕從眼前如浮光掠影般滑過,許墨娘沒有打斷她,直到她說完,許墨娘也沒有說話。 風呼呼的吹著,把翻開的佛經吹的聲聲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