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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從空中丟下一個麻袋后,便飛走了。 年輕男子戰戰兢兢的打開一看,愣了一下,又抓起袋中的東西到鼻子前聞聞,一臉驚喜的大喊:“是紫蘇子!是藥材!全是藥材??!” 年輕男子的話像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人們都在歡呼。天上又飛來幾只巨鷹,都丟下了麻袋。 “全是藥材!”老者激動的流下了淚,“老天保佑??!” “咣當——”夏顏兒松手,刀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恩人??!恩人??!”老者帶著眾人跪倒在上官云臣面前。 “云臣奉命行事,一切皆是皇恩浩蕩,無需謝我?!鄙瞎僭瞥忌焓秩シ隼险?,老者怎么都不肯起身,老淚縱橫道:“公子不辭辛勞千里送藥,我們還如此為難公子,罪該萬死??!” “老伯若再耽誤下去,藥材來不及救人,可真得萬死了!”陳吟在一旁打趣到,老者一聽,連忙起身,對年輕男人耳語一番,年輕男子歡快的跑了,老者誠懇的對上官云臣說:“公子舟車勞頓,請進木巖鎮休息一番,我已經讓人去打掃客房了?!?/br> “有勞了?!?/br> 內心的自責與愧疚壓的夏顏兒喘不過氣,她失去全身力氣般癱坐在地,不敢抬頭看上官云臣一眼。 “帶她去休息?!鄙瞎僭瞥挤愿狸愐骱?,跟著老者走了。 陳吟扶起夏顏兒,緩緩向木巖鎮走去。 夏顏兒等人住進了木巖鎮的官府,老者又吩咐人準備了簡單的吃食招待。飯后的夏顏兒,坐在后院托著下巴發呆。 “張瓜,想什么呢?”陳吟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陳大哥,你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大公子對嗎?”陳吟不語。 “果然,一直都是我在杞人憂天,還傷了大公子?!毕念亙簢@息一聲:“如果我今天犯渾,該如何還天下一個愛憐百姓的大公子?現在我還有何臉面面對大公子,有何臉面留在木巖鎮?” “夏姑娘一向聰穎過人,現在怎么看不透呢?”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陳吟有些不忍。 “陳大哥,你叫我什么?”夏顏兒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護龍七符陳吟拜見夏姑娘?!闭f著跪下行禮。 小舞說過,護龍七符,龍陽最隱秘最有實力的七名護衛組成的組織,比羽影軍更為強大。忠君護主,斬殺叛逆,上可殺皇族亂黨,下可斬相侯貪官。在國君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只聽命于龍陽有兵符的人,若持兵符的人叛亂,可自行殺之,而且這七人,每個人都有先帝御賜免死白玉短劍一把,不僅是至高榮耀,更是寓意著護龍七符是龍陽最鋒利的刀刃。 夏顏兒驚的站起,不僅驚陳吟知道自己女扮男裝,更驚他的身份。 “陳大哥快起來!護龍七符龍陽利刃,護國護主,我怎能受此大禮!” 她連忙扶起陳吟,陳吟一臉笑意:“侯爺手握兵符,是我的主子,夏姑娘救下二公子有恩與侯府,屬下自該行禮?!?/br> “原來你早知我身份,想必軍中根本就沒有名叫張瓜的人,更無同鄉之說了,陳大哥,你好有演技?!泵髦桥?,還共臥一床,夏顏兒語氣有些抱怨。 陳吟不覺尷尬,解釋說:“夏姑娘,這一路危機重重,和你共臥一床,是大公子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特意安排的,姑娘切莫誤會屬下,屬下對你絕無半點逾越之心?!?/br> “大公子早就知道我在軍中?” “所以屬下才說姑娘一向聰穎過人,如今卻看不透?!笨粗念亙阂荒樏悦?,陳吟笑道:“大公子英明神武,出發不久就發現了女扮男裝的夏姑娘。侯府暗敵甚多,大公子密令屬下扮作普通護衛在軍中保護姑娘。顧及到姑娘女兒家有所不便,特地給姑娘單獨帳篷安睡......” “每次我醒來便不見你,是你在我睡著后就離開了帳篷?!毕念亙捍驍嗨脑?,道:“那股幽香也是故意安排的?” “正是大公子知道姑娘懼怕黑夜而特意準備的安神香?!?/br> “我早該想到的,從軍之人一生勞苦,又怎么會因為你睡覺打呼嚕而將你單獨隔離?!彼哉Z。 “出發之前,大公子秘密安排羽影軍將藥材經水路運走,走水路雖然安全,路程反而更遠,雖然后來羽影軍從空中投擲,還是比我們晚到了半個時辰。一路上挖草藥,是為了迷惑敵人。昨日見姑娘因為挖草藥雙手指甲斷裂,鮮血不止,屬下于心不忍,差點告訴姑娘真相,但是為了染病百姓,屬下終是騙了姑娘,望姑娘恕罪?!?/br> “藥材安全送到,陳大哥愛民忠主,大功一件,何來的罪?反而是我,大公子舍命救我,暗中護我,我還一路埋怨他,懷疑他,傷了他,甚至......”甚至從心里放棄了他。夏顏兒嘆息一聲:“真正有罪的人,是我啊?!?/br> “夏姑娘挖藥時的奮不顧身,讓敵人深信藥材被毀;雖傷了公子,但贏回了時間,藥材才在□□前送到。姑娘你何嘗不是大功一件?” 見夏顏兒一臉落寞,陳吟又說:“姑娘若覺得自己有錯,為何不去彌補呢?”說完,把一瓶雪脂膏遞到她面前:“大公子一直忙于觀察百姓病狀,恐怕還不及打理自己的傷?!?/br> 夏顏兒感激的看了陳吟一眼,拿著藥往上官云臣住處趕去,陳吟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臉笑意。 上官云臣門外,夏顏兒抬手欲敲門,又猶豫了。 “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上官云臣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嚇了夏顏兒一跳。 他披散的墨發散落胸前,脖子上的傷口隱約可見。 “大公子身上有傷,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我去看看鎮中情況?!闭f話間,上官云臣已經推開門步入屋內,夏顏兒連忙跟了進去。 “那情況如何?” “不容樂觀,還需兩日才可配制出解藥?!?/br> “解藥?他們得的是瘟疫,又不是中毒,何需解藥?”正說話間,老者步入屋內,接口說到,夏顏兒也一臉疑惑。 “鎮中百姓的癥狀,正是中毒?!?/br> 上官云臣話音剛落,夏顏兒一驚,老者反問:“大公子何出此言?” “我剛才到鎮中看過,患者癥狀由淺至深分為不同階段?!?/br> “沒錯,染病的人先是身上布滿紅斑,眼睛也變成紅色。三日之后,紅斑和眼睛轉為灰色,斑點開始潰爛。又三日,斑色變為黑色,眼中不留眼白全是墨黑,斑點流膿生蛆,三日后全身烏黑而死?!崩险哒f著,聲音有些顫抖。 “可有人被患者傳染?”上官云臣問。 “說來也怪,這病雖然恐怖,但不似其它瘟疫會傳染。把病人完全隔離,依然有人不斷患病。染病者與家人同飲食同住,家人卻沒有患病?!崩险甙櫫嗣?。 “果然如此,他們皆是中了名叫‘黃泉路’的毒?!?/br> “黃泉路?人死后的黃泉路?”夏顏兒問到。 “‘黃泉路’是江湖上唐門制出的奇毒,中毒之人先是瞳孔變紅,再是變灰,最后是黑。紅如同死亡時的鮮血,是離別人世的那一刻;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