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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只是看清了命數而已。半仙也不瞞您,那花梨命格中與此地相克,離了此地才得命,否則是早夭之相,可見此事乃是天意。侯府傳至侯爺,如今天運猶在,我又哪敢與天運作對?” 原來女兒離了這侯府,才避開早夭之命!老夫人聽了這話,這才恍然大悟,不免對當初的決定有些慶幸,非但心中疑慮頓解,就連心內對花梨那點愧疚之心,也都煙消云散了。 這樣一想,老夫人面上便微微帶出一絲笑意來。 “好,就按半仙所說?!崩戏蛉诵α诵?,便開口喚來了桂嬤嬤,吩咐下去。 李半仙不由得松了口氣。 事不宜遲,老夫人馬上讓花大領回女兒?;ɡ孀匀还虻乜念^百般感謝,一下子容光煥發,先前的萎靡之態頓時一掃而空。 老夫人見她這般,更是信了她與侯府相克之說,親自伸手撕了納妾文書,還偷偷與花梨許多嫁妝。 侯爺那廂似乎是如愿以償,倒也未再來尋李半仙和花梨的麻煩。 李半仙倒是最好,手頭得了不少銀錢…… 侯爺那頭自是不用說,雖然并未用花梨換那妓子,但到頭來還是抱得美人歸,侯爺心滿意足,又打賞了李半仙一百兩銀子。桂嬤嬤奉老夫人之命,既要謝李半仙神算救命,也為了堵住李半仙的嘴,出手便是五十兩黃金,真把李半仙喂得足足的。 李管家那頭也是千恩萬謝,不過李半仙想起先頭送來的那二百兩,倒是并未再收李管家的禮。兩人吃了頓酒席,算是交個朋友。 這樣李半仙手頭也有了三百余兩銀子,買下自己所住的那所舊宅,堪堪足夠。李半仙又將十兩黃金折算出來,請人將宅院修葺一番,這才像個樣子。 事事順利,李半仙也不免自得意滿起來。這幾日忙著修屋子,倒也并未顧得上出去算命。直到有人來請,邀他赴宴。 卻是那蘇硯秋與花梨要成親了! 想起這對小兩口婚事也多虧了他從中周旋,李半仙自然得去,因此到了日子,他略收拾了一番,便去了。 這宴席上花大、黃大姐作為雙親,自然是上座。李半仙不能坐上座,但因花梨、蘇硯秋對他皆為感激,便將他引到一旁,兩人彎腰行了個禮。 李半仙笑吟吟的也不推辭,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喲,你這臉皮還真是比城墻還厚,就這么受著,不臉紅???”小兩口一走,李半仙身旁突然冒出個甜膩膩的女聲,說起話來有些發酸。 李半仙挑了挑眉,轉頭一看,果然是柳媒婆。 這樁婚事算是柳媒婆說成,她又費了許多心思,自然要來,只是這一來便見李半仙端著一副恩人模樣,她看著可真是不順眼。 李半仙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轉身壓低聲音問柳媒婆:“你與我說實話,這次謝媒錢多少?” 柳媒婆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兩?”李半仙挑眉。 “做夢呢!”柳媒婆瞪了他一眼說,“三兩!不少了,你眼紅去吧!” 想起自己憑借此事在侯府里外得的那些個銀錢,李半仙暗中得意,也不說穿,只是看著那柳媒婆發笑。 被李半仙笑得有些惱了,柳媒婆撇撇嘴說道:“做什么這般模樣,小心我打你!” 說著,柳媒婆作勢要打,李半仙笑嘻嘻的躲過去,卻賴皮說道:“你這三兩銀子可多虧了我,你且需記得你欠我一次?!?/br> “做甚?”柳媒婆聞言,白了他一眼說道,“給你尋個寡婦?” “怎么又是寡婦?”李半仙叫了一聲,卻又笑道,“那些個事先擱下,我如今還忙著修屋子,再說再說?!?/br> “德性!”柳媒婆笑了笑,心內還真為李半仙盤算起來。 李半仙瞟了柳媒婆的側臉一眼,臉上笑意盡顯,踱著步兒走了出去。 這個小婦人,還是蠻有意思的嘛…… 如此宴席開場,雖都無甚高貴之人,但市井百姓家熱熱鬧鬧,也樂得開心。李半仙尋了一處角落,和幾個常聽戲來捧場的戲迷湊在一起,吃吃喝喝議論起來,不亦樂乎。 如此一來,李半仙就喝多了一點。幸虧他酒量大倒也無妨,吃飽喝足之后,便晃晃悠悠的回家睡去了…… 這一覺,他便睡到日上三竿,干脆也不出去擺攤兒,隨便起來出去買點吃的,看著工匠們修好了屋頂,又是一天過去。 隔日的一早,李半仙這才梳洗妥當,出去擺攤兒。 拎著小桌帶著小凳,懷里抱著那卦簽兒,李半仙打著呵欠,一步一晃蕩,看起來好生悠閑。只是走著走著卻似乎有些不對,李半仙瞇起眼睛一看,前面侯府方面似乎圍了不少人。 這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 李半仙也是個好奇的,雖然行動有些不便,但還是拖著一堆東西往那邊去了。好容易撥開了厚厚的人群,瞧見內里情景時,他便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那侯夫人跪在地上,眼中淚水不要錢似的淌了出來,瘦削的身子迎風發抖,看起來好不可憐。她一邊哭還一邊喃喃哀求著,細聽過去卻又聽不出什么。 李半仙心內一驚,便忍不住拉住前頭一個人問道:“這是怎的了?” 那人也是個嘴快多話的,便解釋道:“這是侯府夫人,聽說是個小家出身,如今娘家也沒人了。這不,如今還不到三年,兩年無子,又觸怒了侯府老夫人,便被一紙休書攆了出來?!?/br> 李半仙聽了這話,向前一看,果然見地上落著一張紙,他上前撿起來一看,上寫著因無子、不孝,將夫人許氏休出門去…… 略想了想,李半仙的臉色便沉了下去。 這侯夫人上次小產,李半仙診斷便是他人有意戕害,本以為是小妾爭寵所致,如今看來竟是那老夫人!之所以娶個小家女做媳婦,又不讓她產子,無非是為親女花梨讓路而已。 這般糟踐這無辜的女子,著實可恨! 若不是花梨出府嫁人,恐怕為著花梨,老夫人也得繼續忍著這能拿捏住的媳婦。只因花梨如今已不會留在侯府,老夫人便起了心思,恐怕是想要侯爺另娶高門女。 休妻再娶不比續弦,到底還能找到好人家姑娘,老夫人這一手算盤打得著實精妙! 只是這許夫人,恐怕便要糟這池魚之殃了…… 咬了咬牙,李半仙收好了休書,上前將哭泣不止的許夫人扶起,帶離了人群。 柳媒婆今日起得稍晚了一些,坐在銅鏡前剛畫好一邊的眉毛,就聽外頭有人敲門。她聽了這聲,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