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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你們要練習站立與行禮,只需要把這兩項練好,便成功了一半?!鼻G詞一襲男裝,負手粗著嗓子對眾人道。 “你確定?有那么簡單么?” “你說的啊,只要站立和行禮?!?/br> “只要不累就成……” 荊詞示意,一位教習婆子隨即走到眾女子面前,手里執著一根細長的干柳枝,輕輕一揚便是唰地一聲,與空氣摩擦聲音尖銳無比,若打在皮rou上……她們光聽著都疼。 “這、這是作甚……”女子們見狀咋舌。 教習婆子面無表情,冷冷道:“接下來幾日,還請各位姑娘們配合,哪位要是犯懶,我手中的鞭子可不會留情?!?/br> “那不成,哪能動粗啊,咱們可是靠臉面吃飯的,打壞了你賠得起么?” “就是就是,你憑什么動刀動鞭……” 唰——唰唰—— 教習婆子輕輕揮了揮手上的柳條,幾道聲音甚是嚇人,女子們立刻止住了聲。 “姑娘們若是怕打壞了自己的花容月貌,那大不了我不使鞭子,用銀針如何?”教習婆子扯著嘴角冷笑,“銀針最多不過留些不大不小的針眼兒,不會有大礙?!?/br> “嬤嬤不必顧忌,”荊詞出聲,眨巴著眼道:“我府里各種名貴的藥材多得是,就是把姑娘們打殘了,在下也絕對救得回來,嬤嬤盡管隨意鞭打就是?!?/br> “你們好狠毒的心啊……” “我們不學了,我們要回去……” “不學了不學了……” 女子們嘀咕著想往門外逃去,教習婆子眼疾手快肥碩的大手一揮,唰—— “啊——” “好痛啊——” 女子們連退幾步,鞭子立刻撕裂了兩三個人輕薄的襦裙。 “想不挨打就全部給我站好了!休要犯懶!你們這些人,賤命一條罷了,小心我讓她橫著出去?!苯塘暺抛映榇ぶ樕系臋Mrou睜大眼瞪著每一個人。 女子們當真被嚇著了,紛紛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此人只怕比妓院的老鴇mama還要狠辣。 “所有人聽好了,由高到矮站成一排。手腳麻利點兒,沒吃飯么!”教習婆子來回走動督促,“抬頭挺胸站直了!” 片刻,待女子們站了一會兒,婆子方轉身對荊詞低聲道:“請郎君忙自己的事去吧,三日后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br> “有勞嬤嬤?!?/br> ………… 荊詞爾后回府,換了一襲紫色襦裙,略施粉黛,命王管事備了些厚禮,最終帶了芳年和青女一同踏上馬車前往宗家。 事情過去好幾日了,此時上門最為合適。 “四娘,您為何不著男裝?咱們這樣宗府的人會不會覺得咱們輕視他們?”芳年頗為不解。 “放心吧?!?/br> 不多時,馬車停在宗府門口。門房通傳,片刻將荊詞等人引入雕梁繡柱的宗府內。 宗府恢弘大氣,與一般侯門相差無幾。 前堂,丫鬟、小廝立于一旁,兩個男子坐在上座,一個三十來歲,另一個二十來歲,皆冷眼看著一步步走入眼簾的人。 “荊詞見過二位宗郎君?!鼻G詞攜芳年、青女一同行禮。 年紀較輕的男子難以置信,譏笑道:“楊家竟讓一個女人來?把我堂堂宗府當什么地方?” “女人的事自然由女人來解決?!鼻G詞神色自若。 男子咋舌,睜大眼瞪著她。 另一個年紀較長的男子干笑幾聲,“二郎有所不知,不是楊家看不起我們,而是整個鄭國公府如今只剩下女人,咱們該體諒?!?/br> “宗大朗錯了,家父健在,楊府并非只剩下女人。再說,女人怎么了?則天大圣皇后掌管朝政多年,把大唐治理得國泰民安,這不也是女人么?” “你來宗府是為了廢話么?”年紀輕的男子翻了翻白眼,語氣有些不耐煩。 荊詞揚了揚手,小廝隨即捧著一摞禮盒走上前,荊詞淡笑,“我在此正式為婼姨娘的作為向宗二郎道歉,此事的確是我家姨娘有錯在先,楊府已經竭力查探那女子的下落,一旦抓獲,但由宗二郎處理?!?/br> “哼,說得輕巧,貴府放走的人,貴府舍得抓回來?當我三歲小兒好騙不成!要抓回來早就抓回來了,怎會到現在還沒絲毫音信!” “楊府哪及貴府神通廣大,說抓回來就抓得回來,人總要細細地找,她犯的罪逃不掉,責任總得負,但是在此之前,我先替婼姨娘賠不是,做了不當之事?!?/br> “賠不是有什么用?我的傷是你道歉和送幾盒禮就抵得過的?有本事讓那個婼娘過來,讓她代替她meimei服侍爺,爺高興了興許不追究,否則我讓她好看!” “婼姨娘貼身服侍家父來不了,今日楊家替她賠不是?!鼻G詞面無表情盯著他,宗家都是聰明人,不想與楊家作對,只一口咬住婼姨娘,說到底那才是目標。 宗二郎睜大眼睛瞪著荊詞,驀地一巴掌拍到桌上,“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只要婼娘,婼娘在我手中,還怕那個賤人不回來?”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婼姨娘是楊家的人,不能動。禮我已經賠了,人我也會派人手加緊尋找,宗二郎若為了女人的事使宗家與整個楊家為敵,值得么?”荊詞冷色,直直盯著他。 “楊家為了一個侍妾,與宗家為敵,值得么?”宗二郎亦冷下神色,正視荊詞。 四目對視,二人眼神交替,電光火石間,暗含試探與較量。 ☆、第一百七十八章 終于做成了一件事 “哎——”宗大朗揚了揚手,淡笑道:“莫為了不足掛齒之人傷了兩家的和氣。楊四娘,請入坐,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慢慢談——” 荊詞對他微微點頭,才走到椅子邊坐下,丫鬟隨即為她斟茶。 “我聽聞那個婼娘不過是伺候令尊的胡姬一枚,如今令尊臥病則并非她伺候不可,楊四娘何必為區區一枚胡姬費心思?”宗大朗看著荊詞,依舊笑意淡淡。 “宗大朗,令弟要的是那青樓女子,她若真在乎她jiejie,豈會讓她jiejie身陷囹圄?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罷了,哪一點值得二位郎君大動干戈?宗楊兩家都是有臉面的人家,若為一個青樓女子爭執不休說出去豈不惹人笑話?” 宗大朗看荊詞一心求和,神色驀地緩了緩,“二郎,我看不如就算了吧?!?/br> “算了?”宗二郎睜大眼睛盯著兄長,“如何能算?我不甘心讓那個賤人就這么跑了!” 荊詞見狀,揚了揚嘴角,瞇眼道:“如若此事被長寧公主插一腳,堂堂中書令的兒子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糾纏不休,屆時鬧到皇后面前,宗家要如何下臺?” “哼那你楊家也逃脫不了包庇的罪責!” “包庇?如今楊府可是派了人手出去搜尋的,已經在極力給宗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