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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而不是視活著的人最為重要。 葉老公公實在是歡喜,進宮后一路連蹦帶跳地跟在謝慧齊的轎子邊上,雀躍得麥姑姑都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公公幾眼,還怕他一個蹦得不好,摔著了老骨頭。 齊奚這廂匆匆忙忙地在勤和殿里一通忙碌,她咳得厲害,身邊的碧鳥跟阿西見她還要四處都過問,憂慮不已,齊奚朝她們揮揮手,還是把勤和殿大體看過布置了一番,這才坐下讓宮人們忙,她歇息著等人。 勤和殿離宮門不遠,是皇宮最外圍的一處宮殿了,位置有些偏,離內宮有些遠,但離上朝的金鑾殿是最近的一處宮殿了。 表哥一把這處宮殿賜給她阿父阿娘住,齊奚也是不想多想就過來了,一閑下來坐下才想,這事她也是沒有什么辦法。 她也是累壞了。 從江南到皇宮,再到母親失事到等她回,又是長兄的婚事再到母親身邊人阿菊嬸的過逝,齊奚每一步都參與其中,早累著了…… 她需要歇息,也需要人陪伴。 她也渴望在她軟弱的時候,能在母親的懷里躺一會。 等這口氣喘過來了,好了,她才有力氣繼續在宮里陪他繼續好好地活下去。 謝慧齊還沒進勤和殿的大門,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咳嗽聲,等見真見到女兒,見她臉色異于常人的緋紅,一摸她的頭,就道,“你發燒了?!?/br> 齊奚笑咳了幾聲,點頭道,“我就看你一聲,這就回去歇著?!?/br> “先在這歇會罷,等會你阿父要過來?!敝x慧齊帶來了言令,讓綠姑去叫人,她就帶了女兒往寢房走。 葉公公在一旁一臉的愧疚不安,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們。 言令來把過脈,跟宮里的太醫所說的一樣,就是秋干肺燥,二小姐又過于勞累,還是得好生養一段時日才能好。 “跟你阿父一樣,一咳起來就要好長一段的日子才好的起來?!?/br> 齊奚從小到大沒怎么病過,連風寒都很少著,頭一次犯咳竟是如此嚴重,一想還真是隨了她阿父,不由在母親的懷里笑道,“那還是我最像我阿父?!?/br> 這也要比。 謝慧齊捏了她緋紅的臉一下,見她還笑,嘴邊淡淡地扯了一下,沒跟著她一聲笑。 女兒擔當得太多,也笑得太多了。 一個小女孩,把自己當大人一樣地于這世道周旋,豈能不累,不垮? 她也沒什么能做的,只能在她還有余力,在女兒需要的時候,到她身邊來抱她一會,讓她靠一靠。 等到葉公公都退下去給她拿藥了,齊奚在母親的懷里都快睡著了時抬起頭來,有點疲憊地跟她說,“阿娘,我好像沒有我想的那么能干?!?/br> 她以為她都能靠自己的。 “嗯,不能干的時候也很好,你靠在我的懷里,你就是我的寶貝?!敝x慧齊低下頭,把吻輕柔地落在了她的額間,輕聲道,“我不需要你那么能干,你阿父更不需要,他只想把你護在他的懷里保護你,你喜歡的嘟嘟哥哥也是的,我的小金珠,累了的時候把頭低下來,靠在愛你的人的肩上就好,知道嗎?你有我們呢?!?/br> 她有他們呢,他們會保護她的。 ☆、第295章 傍晚齊國公來了勤和殿,平哀帝也來了,還有幾個官員呆在殿外等著他們。 他們剛從興邦苑回來,等會還要回太和殿商量事情。 勤和殿已經準備好晚膳了,謝慧齊沒準備平哀帝的膳食,但臨時多添一張碗也不是什么事,但外頭還有大人等著,人家也是商量好事情要回家用飯的,也不能讓他們浪費時間,只好讓兩人喝了碗粥,用了點小菜就走。 齊君昀臨走前看了看女兒燒紅的臉,摸著她的小臉輕嘆了口氣。 齊奚沖他笑個不停,也不說話。 平哀帝站一邊眼睛只管瞅她,也是不言不語,黑黑的眼眸暗沉又泛著微弱的光。 爺倆又走了,出門的時候步子還不急不緩,一下了殿階,往殿門走的步伐又快又急,謝慧齊站在大殿上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直到他們消失。 站她身邊的齊奚抬頭看著她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也不知母親在想什么。 ** 國公夫人住進宮里,也是選了最恰當的時機,蚊兇,姬英兩塊屬地的歸置安排,外放的眾百官員已經讓朝廷眾人忙得腳不沾地了。 平哀帝也是個逆他者亡的,誰在他面前提后宮的事,誰就死路一條,強威之下無人開口,誰也不想在這等時候為皇帝的后宮斷送自己一生的前程,牽累家族。 國公夫人進宮朝中有風聲,但無雨點,即便連趙派也不再皇帝面前找不自在了,趙益樓這時候的權力也被壓制了下來,他這個右相相當于被皇帝架成了空架子,內閣有事商討,平哀帝往往都不會叫他,久而久之,右相成了忙碌的朝廷官員間最閑的人,即便是他得力的家臣領的令也要比他的多。 趙派人得重任,遂這個領頭的這時候沒什么用處,也就可有可無了。 等京中所有書生都對平哀帝歌功頌德時,趙益樓的幾個兒子也被京中的世族子弟隔絕于外,求娶他趙家女的家族也不再吱聲,嫁出去的女兒的夫家也敢娶小妾了,一片喧鬧之中趙府被孤立于世,趙相也就徹底領教了齊國公的殺人于無形。 勤和殿一片安寧,齊奚也就夜晚回她的長信殿去,白日都呆在母親那。 謝由這段時日跟在謝二郎身邊,七日過后,謝二郎帶他進了宮來見她,與她道,“小子太聰明了?!?/br> 謝慧齊點頭,可不就是如此,聰明得驚人,學什么便是什么。 他過目不忘,學什么都能飛快領悟精髓,完全不是一般人能比。 “我想帶他去江南住一段時日?!敝x二郎摸了摸坐在他身邊的謝由的頭。 謝由對他顯得要比對謝慧齊親近得多,謝二郎摸他,他抬頭看他,還會挨他挨得更近一點,把頭靠在他的小腿上,他的雙腿在地上舒展開來,臉上還是那副面無表情,野性難馴的樣子,卻難得的顯得無憂無慮。 謝慧齊沒說什么,只是低頭看他,問他,“你去了,會不會念我?” 謝由冷冰冰地看著她,不說話。 “不過離你去的時候還有段時日,你這段時間多來看看我,行不行?”謝慧齊再問他。 謝由還是不回她的話,只管拿著冷冰冰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謝慧齊也不等他的話,抬身對弟弟道,“你帶他多來看看我?!?/br> “最近就住宮里了?” “嗯?!?/br> 二郎點點頭,“我最近要呆兵部,還有要去西北跑一趟,盡量?!?/br> “也要帶著他?” “帶著,”二郎彈了彈野小子的頭,與家姐道,“跟著我能學不少在家里學不到的,他與我也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