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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給齊奚帶來了兩封她京中小姐妹的信,都是傅夫人主動上門去告知,讓人寫了帶來的。 她還帶來了現在京中的消息。 自江南官場動蕩,京中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后四面八方就來了各種人物,傅夫人還笑著道,“夫人聽了許是會笑,一聽咱們朝廷求賢若渴,有那鄉野民間的村夫自詡滿懷才華,牽了自家的牛一路趕到京城,說要跟皇上要個官當當,不給當就滿地撒潑打滾,還在城門口鬧了半個來月也沒走……” “有這等事?”齊奚微笑道。 “是的,小姐,”傅夫人恭敬但不失氣度地低頭應了聲是,又笑道,“還有老頭背著自家小孫子來說小孫兒是神童,讓皇上給官當的呢?!?/br> “這可是什么人都有了?”齊奚也是失笑。 “是呢,奇奇怪怪來的人很多,不過真有些才氣能耐的也來了許多,”傅夫人笑道,“現在滿京城的人,一般客棧都住滿了,堪比咱們大忻國日賀慶,比逢年過節還要熱鬧幾分呢?!?/br> “是罷?”齊奚嘆息,“我竟是看不到?!?/br> 傅夫人接道,“小姐也不要遺憾看不到,我看南水的景致看來也是別有一番趣味,這是京中看不到的,要知道您京中小姐妹們個個都羨慕著您呢?!?/br> “也是,”齊奚點頭,笑嘆道,“是我貪心了?!?/br> 傅夫人點頭,她再知道國公府這小姐的份量不過了,這次來沒少國公夫人的禮,但也沒少為這位國公府小姐花心思。 那上門算是求來的信就是一份。 傅夫人這一來,說了京中許多的情況,言語中也稍稍提及了京中來了不少美人的消息,在說到不少地方世族的人都攜妻帶女來京后,傅夫人猶豫了一下,朝謝慧齊看去。 “傅夫人有話要與我說?”謝慧齊一下明了了她的意思,笑道。 “回夫人,是的,妾身有件事想與你說……”傅夫人這時候聲音放得輕了一點,還看了看二小姐一眼。 謝慧齊“嗯”了一聲,見她已經是當著女兒說起,這事也就沒了躲著女兒說的意義,便道,“你說就是?!?/br> “夫人,您還記得當年的悟王嗎?” “悟王?”謝慧齊已經很多年都沒聽到這個人的消息了,不由朝傅夫人看去。 “是的,夫人,當年被貶為平民的悟王回京了?!?/br> “不是說貶為平民后不得入京的嗎?”謝慧齊有點疑惑地道。 “是,本來不能,但夫人有所不知,那悟王是隨他的女婿,蚊兇國那入京的蚊兇王一同來的?!?/br> ☆、第264章 蚊兇現在是大忻的屬國,屬官有每隔三年就向大忻四月納貢的規矩,這蚊兇王進京謝慧齊不奇怪,但蟻兇王竟然跟昔日悟王摻和到了一場,她還是有點訝異的。 說是女婿,想來,蚊兇王妃就是悟王的女兒了罷。 大忻庶民的女兒竟可當蚊兇王妃,想來也不簡單。 “不僅如此……”傅夫人說到這,又朝齊小姐看了一眼。 齊奚被她連著看了數次,無辜地眨了眨眼,但她未出聲,只是朝母親看去。 “不僅如此?”謝慧齊拿過女兒的手握著,朝傅夫人笑道。 “是,稟夫人,這蚊兇王還帶了兩個蚊兇公主進京,還有一些上貢給皇上的美人?!备捣蛉说穆曇袈孕×艘恍?。 “呵?!痹瓉砣绱?,謝慧齊失笑。 齊奚也是嘴角一翹,笑靨如花。 “這京中還真是熱鬧?!敝x慧齊感嘆。 “可不就是?!币妵蛉瞬欢嗾f,傅夫人也是笑道。 齊奚也是明白傅夫人為何之前老瞧她了。 “好了,辛苦你跟我說這么多,喝口茶罷?!?/br> “謝夫人?!?/br> 等傅夫人喝了茶,謝慧齊見她沒什么要說的了,便溫聲跟她道,“傅大人來南水,想來也是受皇上欽點來江南受令的罷?” 傅夫人略有些不好意思,“是?!?/br> 她說這般多,為的就是這一刻。 “那傅大人心屬的是……” “但憑國公爺吩咐?!备捣蛉笋R上道。 謝慧齊笑著點頭,“這事我還真是作不了主,等會國公爺回來,讓你家傅大人好好跟他說,這么多的坑,總能找到個傅大人愿意呆著的?!?/br> 傅夫人一聽她這話意大喜,當下就站起來跪下,給謝慧齊道了謝。 這廂謝慧齊還留了傅夫人用午膳,那廂國公爺回來見了她一眼,就去見傅康去了。 等這對夫婦一走,謝慧齊對回到身邊的齊君昀笑道,“我都等不及趙相的人來見你了,應該好瞧的緊?!?/br> 江南的官員,得有他的任命書才行。 想在江南坐任,還是得經他這一關,趙派一黨本來是想把他斗下來,結果還是難逃他這一手,想來也是好笑。 這筆帳看來算起來也沒虧,趙派的人想有作為,還是得從國公爺這里走一遭。 趙派拉不下臉來的,還真沒他們的什么份。 “嗯,你看著就是?!币娝Z氣難得輕松,齊君昀點頭便道。 ** 父母午歇,齊奚見他們睡下就回去了。 她是個覺少的,平日也不怎么午睡,來南水也算得上風平浪靜,有事也是管事的們忙了去了,父親也不在,她就跟在母親身邊陪陪她,可父親回來了,他是個要與母親單獨呆著的,齊奚也不能老湊在他們身邊,差不多就會退下。 父親也還是很疼愛她,但齊奚也知道,在她阿父心里,母親卻是那個最需要他呵護的。 齊奚身邊現在的大丫鬟碧鳥是家生子,早早與府里放出去的家奴訂了親,主子那也早跟她說了,到了歲數就讓她出府好好嫁人去。 她那訂了娃娃親的郎君是個有出息的,先前在九門當差,后來被宮中的貴人看上,提拔入了御林軍。 誰也沒說過那個貴人是誰,但碧鳥自小在國公爺小姐身邊長大,豈能不知那貴人是誰,所以小姐聽了那傅夫人的話無礙,從夫人那出來一路任自賞花探流水,她卻有些焦慮不安了。 碧鳥在外頭是不敢惹小姐雅興的,等小姐回了屋,與她褪裳換衣間還是忍不住輕道了一聲,“那蚊兇國聽著就挺兇的。 ” 齊奚笑瞥了丫鬟一眼。 “你說什么?”齊奚身邊的老婆子桑婆正好拿了衣裳過來,瞪了碧鳥一眼,“沒規沒矩的?!?/br> 說著就把碧鳥推開,拿了裘月白色的春衫給齊奚穿。 春衫是江南的樣式,樣子輕俏得很。 碧鳥被桑婆這一推,看她家小姐還笑意吟吟看著她,在心底輕聲嘆了口氣。 怕是今上成了親,有了皇后,她小姐也還是會笑著道聲恭喜罷。 她就是想幫,可她一介奴婢又哪能幫得上什么忙。 小姐又不是她能勸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