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6
了口袋就舍不得拿出來也情有可原不是? “這些年來梧州給朝廷的上稅如何?” “這……” “沈先生就說罷,”開口的是齊潤,只見他的小俊臉上一片冷淡,跟個玉面小閻王似的,“省得我去我阿父那找給我阿娘看了?!?/br> 沈從苦笑,不是不說,而是他有點明白夫人問話的意思了…… “回夫人,不如何,梧州上稅在四州居三,只比打底的櫟武州多一成一些?!鄙驈恼f著話覺得有些口干,伸手摸向了面前的茶杯。 櫟武州位于南方的西邊,位置靠西一些,雖然山水極好,但因那里是靠近臨國南國的地方,而南國太窮,走商的并不經常往那里去,櫟武都是往梧州,南水這邊來走出來的,櫟武的很多商人都是梧州,南水州和南楊州人。 梧州要比櫟武州好的不只是一成兩成,這稅上交的不應該只比櫟武州只多一成一些。 他以前根本沒這么想過。 但現在看來,還是他想的少了。 沈從面露尷尬,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齊奚三姐弟這時候都往他們母親看去。 謝慧齊也還淡定,道,“這些年來都這樣?就沒看出來?” 沈從低低道,“前些年來光景不好,南方給的本來就多了,加上張大人給的,南方救濟了全國近一半的地方,這兩年各地都寬松了,南方給的還是那個數,國公爺也是說他們這些年來不容易,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再則,再則……” 謝慧齊朝他望去,臉色平靜。 沈從又苦笑了起來,看著她道,“再則,以為他一直是自己人?!?/br> 因為把他當自己人,所以從沒懷疑過,哪怕就是國公爺這些年想的也只是怎么馭下,沒有想過他膽子會這么大,大到連主子都敢叛。 “謝元景也是在大難之中起的家了……”謝慧齊說到這笑了笑,道,“膽也在這些年被喂壯了,不把國公爺看在眼里,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的事了?!?/br> 被喂壯了的膽,是收不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皇妻番外 皇帝是個天大地大他們要算大,他自己也得算一份大的人。 他誰都不服,這性子與生俱來。 尤其連皇后在黃泉路上也被他尋到后,不用怕她被玄之又玄的老天爺弄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了,這囂張氣焰就更盛了。 皇后跟他身邊,心頭老嘀咕著是不是她太順著他了,以至于這人就是成了魂魄成了鬼,霸道更勝當年。 以前她想單個去做點什么,撒個嬌就行了,再不濟,多哀求幾句就是了。 可現在,她即便是多離他幾步,也得被他瞪眼睛,天天拿那黑黝黝的眼睛往她臉上瞅,她即便是鬼,被他這么看著,也會怕的好不好? “獅王哥哥哦……”皇后當了鬼,身邊沒人看著了,沒人提醒,就根本不愿意想起自己的年紀來,人也就越發的嬌氣了,說話也如是,“你天天看著我,看不厭呀?” 皇帝連哼下鼻子都不屑哼,根本不搭理她,拉著她的手就往河邊走。 她說要看什么,他就帶她去看。 可她要是想自己去,那就免談…… 陽間像他們這樣敢飄蕩的鬼不多,皇后一路嘀嘀咕咕半天她就是長得就是天仙,看久了也會審美疲勞的話,聽眾算來算去,也就皇帝一個人。 鬼也不知道口渴,說得多了,皇后娘娘自認到了口干的時候,拉著皇帝就哀求,“獅王哥哥我們找個好泉眼喝水去?!?/br> 只要她不異想天工要自己蹦到天上去摘太陽,皇帝無不對她百依百順,聽了這話,腦袋一扭,尋了個山頭就帶她往上面走。 走了幾步,皇后娘娘就不想走了。 皇帝彎腰背她。 娘娘在他背后滿足地嘆氣,親著皇帝的后腦袋,跟皇帝送枕邊風,“獅王哥哥,等我們把你給渝兒打的江山看遍后要是投胎,你跟閻王爺講,我們要當那種在肚子里就指腹為婚的小兒女,這樣我們還是可以一起長大了?!?/br> 最重要的是,她嘴碎的時候,會有不嫌她煩的人聽她嘮叨。 “嗯?!标P于這點,皇帝是喜歡的,也就應了一聲。 總算得了回應,皇后娘娘笑彎了眼,把頭湊到皇帝耳邊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獅王哥哥,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皇帝偏過頭,看著她的笑臉,直接就點了頭。 看她“哎呀呀”不好地意思地叫著,頭都埋他頸窩里,他不由也翹了翹嘴角。 她愛嘰嘰喳喳,愛挑畔他,可是她再張牙舞爪,還是會因他一句話就臉紅。 他在她心里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為此,皇帝愿意永生永世為她付出他所有的耐心。 ** 百年之后,祁山山腳,有一戶獵夫家中男主人數日末歸,不日就要生產的妻子擔心不已,憂心不止。 其女一五歲女娃見母親擔憂,握著有人為她做的小弓箭就要進山代母尋父,可惜這日她起了個大清早,剛手忙腳亂為自己梳好小辮子沒多久,挺著還末進食的小肚子剛走小半里路,就被人攔住了…… 從石頭上蹦了出來,尤如在空中橫空出世的小男孩冷著一張臉看著她,眼神凌厲。 小女娃卻不怕他,握著拳頭就對他道,“獅子哥哥你別攔我,我要進山代阿母找阿父,我可厲害了,你無需小瞧我?!?/br> 說著拉過她背上他為她做的小弓箭,對她的小未婚夫得意地笑,“你看,我還背了你給我做的利箭,還會打只山雞回來給嬸母,讓她為你添食?!?/br> 小男孩聽了扯扯嘴角,對她的話不予置評,直接過去拉了她的手…… 小女娃被他拉著手,嘴都嘟起來了,“我都好大了,你不用這樣拉我啦,我自己會好好走路的?!?/br> 對此小男孩不屑地哼了一聲,但沒松開她的手。 她迷迷糊糊不是一日兩日,前兩日他沒看管好,她就從坑上摔了下去,摔了一身的泥,還好泥地松軟,沒摔著她哪。 他把她拉到一塊干凈石頭處,又拿袖子掃了掃,讓她坐下,掏出懷中的烙餅給了她,見她眼睛一亮,此時肚子咕咕響,他也未多語,見她打開油紙吃上,他又拿出小梳子為她重新束發,編小辮子。 “好吃,嬸母烙的rou餅就是好吃……”小女娃咬了中間的一口rou餡,香香地嚼了好一會才舍得咽下,然后她乖乖地捧著rou餅沒動,等到感覺頭發束好了,她小哥哥在她身邊坐下后,她連忙把rou餡最多的那一塊往他嘴里塞,嘴里則不停地道,“獅子哥哥你咬一大口,大大的一口……” 見他果然張開口嘴把那一塊rou餡最多的地方咬去了,小女娃眉開眼笑了起來。 男人要打獵,每戶人家總是要把最好的rou讓給當家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