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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占了莊鄉一個家族院宅居住的齊國公府一行人也得了妥當的休息,一是因齊國公府的人馬什物都整齊了,二是挪出整他院宅給他們住的當地殷姓人家給予了他們最大的殷勤,遂謝慧齊在臨走前見了族長夫人,給賞了套頭面,又從女兒的書箱中挑了幾本書送給她。 齊奚這幾日跟殷家女兒們玩耍,還學了幾句當地話,回來學給母親聽,聽得她阿娘一頭霧水。 南方的話太難聽懂了。 難聽懂也就罷了,而且隔個十里二十里的,那音又不同了,不同也就算了,有時候還是完全不同,也就同村人能聽得懂同村人說什么了。 這一路來碰到的能說官話的人基本沒有,哪怕是有些村子里還出了個秀才,齊家兄弟去見人,那秀才的那口話一張,也是半天都琢磨不出來,還不如寫字溝通來得及時一些。 就在這種物資匱乏,種植業不發達,交通也不便利的時代,當地官員如若不作為,朝廷的君臣就是嘔心嚦血,想來也改變不了偏遠地方的狀況。 齊國公府一行人拖到十月才進長南城的運河口,在被清出來的一處住宅住了下來。 長南州的知府寧守成一直都沒有來相見,聽說是這段時日病重纏于榻上,已有許多日不能下床了,而長南州的官員像是不知道齊國公府一行人到了長南城似的,齊國公府不打草驚蛇,他們便也當不知情況。 這么一大堆人一路出現在長南,且所住日子不短,來個過問的人也沒有,也是奇狀。 等他們在長南城落地還沒住上兩日,在長南城里突然遇上在殷家相識的殷家女的齊奚覺得有點不對勁,就讓家里的探子去查了。 她也告誡了她的兩個弟弟——對此,齊潤聽了卻有些難受,他在殷家那幾天,對一個總喊他哥哥的小女孩特別好,沒有meimei的齊潤在臨走前還跟母親要了一根金釵送給她,如果那是長南州官員的埋伏,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想才好。 兒女們身邊都安排了妥當的人,兒子他們還有他們的父親cao心,她更是不管,而女兒的話,畢竟出門在外,她不能在人多的時候老是拋頭露面,且她也對人多的地方也不感興趣,女兒愛出去走,她是不反對的,但不會陪著去,且她也有她的事忙,所以兒女們交友可能受了人設計的事她還是在丈夫嘴里聽到的,因為小兒子已經在他面前鬧過一遭了。 謝慧齊一進長南城住下就在算到達江南梧州的日子,和進入江南的住處,她打算在江南過年,還要去沉弦跟若桑住過的行宮改造的廟宇祭拜他們,有很多事都需要cao心。 丈夫按兵不動,她也沒問具體的情況,就任他耗,但一聽對方可能已經動了,且從他們的兒女處下手,她一聽也是搖了頭,嘆道,“如若如此,心思挺深,做的也全?!?/br> 殷家可是他們國公府這邊選擇入住的人家,要說被寧守成的人滲入也不為過,畢竟是地頭蛇,這是地頭蛇的優勢,而人生地不熟的國公府也是避無可避。 可要是做到在短短時日內讓兒女們與他們派出來的人有所交情,小兒子因此都受挫,這可不是一般的心思與能耐了。 “潤兒太重情,”見她噓唏,齊君昀搖了頭,“不若奚兒冷靜?!?/br> 不過是城中一個照面奚兒就能覺出不妥,而小兒子明明深信家姐,但卻為此傷心難過。 小兒子還是有點像他母親的。 “畢竟還小?!?/br> “不小了,十歲了?!饼R君昀不認同,淡道,“他是你我的兒子?!?/br> 謝慧齊沒說話,最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是,他是他們的兒子,注定不能碌碌無為,也注定要承受經歷得更多。 ** 在長南城呆了五日,寧守成都沒別的動作,齊國公府的探子們也陸續回來回報,諸事不順,他們所找的那些人并不可靠,而原本在長南的線人也都在一夜之間突然都找不到了。 另外,長南城里那幾個不被齊國公府所用,但與齊國公府門生有些牽連的小官也突然離奇消失在了城中,說是回鄉奔喪去了。 得知地方上的官方皆對寧守成三緘其口后,齊國公的門生,也就是齊家書院的主掌沈從對國公爺道,“想來寧守成現今也不會讓我們抓到什么把柄了,想來他們也知道了皇上的人也進了長南城,現今更不會輕舉妄動了?!?/br> 在他們來之前,長南城就被寧守成動手腳弄干凈了。 “他不是病了?”易師爺輕咳了一聲道。 坐他左側的山居道人撫了撫胡須,也道,“也是?!?/br> 在場除國公爺外的七人這時候都往齊國公看去。 看來不能抓到寧守成的實證,那就只能將計就計了。 他裝病,那就讓他死得干脆。 “這事由皇上來定罷?!饼R君昀最終還是搖了頭。 如是他的人,他可以讓人就地死了,他清理門下是他的事,但趙派的人他還是不能擅自動手,這畢竟是皇帝的天下。 “那……”房內的人面面相覷。 他們在長南州內所花的一個月多的時間這算是白費了? “趙派的人會當我們怕了他們了,”另一師爺俞庸嘆道,“我們若是退走,難免振了他們的士氣?!?/br> “俞爺過言了,劉世同可是栽了?!眹珷數牧硪荒贻p門生賈進平搖頭不贊同道,“再則,想來皇上也不喜這寧守成……” 就是由皇上做決定,寧守成能不能活得下去也不一定。 “稟主子,京中來了消息,”這時候門外的齊恫大步進了門,兩手作揖對著齊國公一拜,沉聲道,“小義王欲要跟趙益樓的小女結親?!?/br> 小義王是皇族一個老王叔過繼到休王膝下的義子。 “什么?”休王的老弟子,也就是大弟子蒲山老人站了起來,失聲道,“怎么可能?” 小義王怎么可能跟趙家女結親? 齊恫朝蒲山老人瞥了一眼。 這事也不是沒有可能,小義王被過繼到休王膝下,皇族那群老狐貍打的本是讓他接管國子監的主意,可現在皇上屬意誰家接掌,就算皇上的心思難猜,但也不是很難猜得出。 皇上太偏心,皇族有所動作,也不難想通。 現在中王等人也在主子離京后連手對齊國公府發難,大公子在京中可是應接不暇,趙家在此間偷得一絲喘息之地,更是會興風作浪。 “國公爺……”蒲山老人朝齊國公望去。 “退罷,正好夫人想早點到江南?!饼R國公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淡道,說著他就站起來了身,“爾等收拾一下,等著夫人的吩咐?!?/br> “是?!痹谧亩颊酒鹆松?,等他出去后,沈從第一個走向了齊恫,“恫頭領,煩情你再跟我細說一下,這事是怎么起的?!?/br> 小義王這是打算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