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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異常辛苦,差點沒坐出痔瘡來。 這月子一過,齊君昀就連續三天都在宮里未回了,差人去打聽,是南方那邊出事了。 太子在南方養兵也有兩年多了,但這次糧船沉沒之事,徹底讓南方那邊的土皇帝們跟朝廷撕破了臉。 京城決定往南方派精兵過去。 在兵馬過去之后,容家也有急馬入京,容家是南方的大族,如若遭遇兵荒馬亂之年,他們的損失是其中最大的,容家這次來的是上次來了兩天就走了的容家長公子,也就是小齊君昀半歲的表弟。 容家長公子容仲文一入京城就進了國公府,齊容氏見了他,回來就與媳婦來道,“南邊已經打起來了?!?/br> 謝慧齊沒吭聲,心想著這戰事不知道波及的范圍有多廣。 而宮里的皇上這時候已經全天都處在震怒當中,一個月吐了三回血,吐得齊君昀一干臣子等膽顫心驚,生怕在這關頭,皇帝去了。 他這時候可死不得,太子還在南方作戰,京城不能群龍無首。 而皇帝震怒不是兒戲,在十一月底,他又派出了五萬的西北兵,出征江南,這一次,三元大將軍跟兵部尚書皆披甲上陣。 朝廷對南方各地幾處要塞官員的調令也隨著這一行的離京飛往南方。 戰事打響,京城的百姓也就知道了南方有人起了謀逆之心正在謀反…… 十二月下旬,是國公府嫡長孫的百日,但這個百日注定在朝廷的戰事中得辦得靜悄悄,國公府沒有大事宣張,只是找了親戚和屬臣辦了個小百日宴,連鞭炮都未放。 齊老太君因此委屈得偷偷抹淚,天天咒罵那些謀反的人罪該萬死,害她曾孫兒連個百日都不能辦。 謝慧齊這時候卻擔心起了在南方的表姐和表姐夫,讓大郎二郎去舅父家問信,卻在沒幾天后,得來了大郎二郎在她面前的一跪。 他說他要帶二郎去南方。 謝慧齊一聽,當下呼吸一窒,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阿姐……”二郎見大兄說罷,他們阿姐閉著眼睛一手撐著椅子喘不過氣來的樣子,懦怯地小聲喊了她一聲。 謝晉平卻是眼睛堅定地直視著她。 他很勇敢,但謝慧齊卻沒法像他這樣堅強,她抬起眼后一看到大弟弟堅定的眼,想也不想就別過了臉。 謝晉平在看到他阿姐別過臉后眼里流出兩行淚后,那本閃著光芒的眼慢慢地暗淡了一下。 去,還是不去? 還是不去罷。 謝晉平發現他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堅定,在看到她眼睛里流出的淚后。 謝慧齊在流出淚后才知道自己對于他們的離開有多張惶無措,她慌忙地擦了眼淚,再回頭時,盡管露出了笑容,但笑得甚是勉強,“兩個都去???” 說罷,又心如刀割。 哪個去她都擔心。 哪一個她都舍不得。 “那,那我不去了?!倍梢彩前l現不看她看的臉,看著地上小聲道。 阿兄去罷,他不去了,他陪她。 “我不去了,由二郎去罷……”謝晉平這時拉了弟弟的手一下,抬頭朝jiejie淡道,“我之前也是有欠考慮,我們兄弟倆再如何也是要留一個陪著舅父母和云表弟的?!?/br> 同時也陪著她。 “可是……”二郎急急道。 “就這么定了罷,阿姐你說如何?”大郎打斷了他的話。 “可是,那是休師傅讓你去的啊?!倍蛇€是把話說了出來,他朝jiejie道,“阿姐,讓阿兄去罷,休師傅說該到阿兄學到致用的時候了?!?/br> “晉慶!”大郎厲聲喝止。 謝慧齊這時候無力地掩著面,好一會,才把眼淚都咽了回去,她站了起來伸手把兩個弟弟拉了起來,一左一右拉到身邊坐到了榻椅上后,“是定要去的罷?” “不……” “那就去罷,”謝慧齊打斷了大郎的話,把他們的手拉到一起緊緊握著,閉著眼睛重重地吸了口氣,“去也行,阿姐啊,阿姐啊……” 她啊,什么都不求,不求他們建功立業回來,只求他們把他們的命帶回來就好。 不管他們成為什么人,于她來說,他們的命才是最珍貴的。 “阿姐啊,”謝慧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她垂著眼睛噓唏地嘆了口氣,“只求你們能好好回來就行?!?/br> 她有什么好求的,人活著就行了。 “阿姐?!倍梢延泻脦啄隂]見過她這么哭過了,他只在他們阿父死的那晚才見過他們阿姐這么哭過。 就像是多哭一聲,就在要掉她一份命一樣。 也不再喜歡哭的二郎仰起頭,拿袖子擦了眼邊的淚。 因著大郎二郎要去南方,這一次,謝慧齊第一次真正給她的夫君,她的齊家哥哥正式下了跪,求他派出國公府的護衛。 齊君昀被她這一下跪跪得發了好一會愣,把她扶起來后,看她抱著他的腰把他的胸前都哭濕了,他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知道了,都派給他們?!?/br> 都嫁給他了,卻還是為那兩個弟弟掏心挖肺,齊君昀有時候是真在意她對兩個妻弟的全心全意,有時候卻又喜歡著她對弟弟們的這份維護之情。 ** 大郎二郎說要去南方,讓人沒想到的是,反對最強烈的居然是老國公夫人,齊容氏一聽想也不想地斬釘截鐵冰冷道,“不能去,謝家就這兩根苗?!?/br> 這若是去了,這好好的家又有不成樣了。 媳婦心重,哪個弟弟沒了對她都是致命的打擊,現在國公府才像個樣子,有兒有孫,一家人住在一起,能一塊吃飯說笑,有事一起扛,就是死也是一家人去赴死,這么多年了,這個地方才像一個家,她抱孫兒還沒幾個月,不能看著這家毀了。 謝家兩個兒郎需要最終是要出去立府的,但在沒立府之前,他們也是這個家的孩子,齊容氏不允許這個家再出什么岔子了。 齊容氏堅決反對,而齊老太君跟齊項氏也默許了她的反對。 已經有那么多人去南方打仗了,這兩個小子過去再厲害,也頂多分一點功勞,可那點功勞完全不值得他們冒險。 他們以后要榮華富貴,按他們現在的身份,有的是辦法,有得是途徑,還用不著他們拿自己的命去拼。 而這個時候,一生之中只來過國公府一次的國師來了國公府,見了齊老太君,也不知他是怎么說的,齊老太君堵住了大媳婦相當激烈的強烈反對,讓謝家的兩個兒郎來她們跟前拜別。 大郎二郎來給國公府的主母們磕頭,剛磕到齊老太君面前,就被她拉了起來站到跟前,她拉著他們的手流著淚說了話,“不是祖奶奶不疼你們,只是這是你們的路,國師說你們定會平安回來的,我信他,只是,你們要早些回來才好,祖奶奶現在身子沒以前那般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