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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問就笑。 “你笑什么?”齊老太君嗔怒地打了他一下。 “您想問什么?”齊君昀微笑著把老祖母銀發上微斜了一些的發釵插正,嘴里淡道,“您想問什么,我就告訴您什么?!?/br> 齊老太君不高興地白了他一眼,“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齊昱去哪兒了,你可別欺負他,他家是我們府里的三代忠仆,個個都對我忠心得很!” “哈哈……”齊君昀見祖母死活都不說出她真正想問之事,也是被他這個越老越別扭的老祖母逗笑了。 見他還笑,齊老太君這下是真怒了,伸手去掐孫兒的手背,“讓你怪!你說不說?” “齊昱?我讓他辦事去了,就在京城里,您想見他,回頭讓齊大去傳個話就好?!饼R君昀依舊淡然。 齊老太君見他老不說她想聽的話,這下是真怒了,臉都氣紅了,白了孫子一眼又一眼,又見孫子微笑著看她,到底是氣不下去了,又湊過頭去跟他咬耳朵,輕聲道,“那是個什么樣的姑娘呀?你喜不喜歡她的呀?她是不是個好姑娘呀?你為何要對她這般好呀?” 一連幾個“呀”,問得齊君昀的臉都柔了,眼睛里全是笑意,這時掀簾進來的齊母看到,看他都笑了便問道,“說什么悄悄話這么高興?也說給我聽聽讓我高興高興罷?!?/br> 齊老太君一聽這話,朝大兒媳怪不高興地道,“有好事你就來了,你高興高興?你要是會笑那才叫高興?!?/br> 都不會笑的人,高興什么?方才她為難問乖孫兒話的時候,也不見她來。 “是兒媳的錯?!饼R母嘴里習慣地認了錯,在老祖宗身邊坐下,跟他們道,“飯就快要擺好了,一會兒過去就是了?!?/br> “那你快趕緊說,別誤了用膳?!饼R老太君一聽,忙催促孫兒。 齊母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很想知道那個讓兒子把齊昱都派去照料的姑娘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齊昱可是他以后的大總管家。 看著祖母跟母親的眼雙雙盯在他身上,本來也就這陣存了一點心思的齊君昀好笑不已,沉吟了一下方道,“就是身世不好了點?!?/br> 齊老太君跟齊母一聽,相互對看了一眼,末了,還是老太君先打了斗陣,小心地問她乖孫兒,“你很嫌棄嗎?” 齊老太君是見過那個謝家小姑娘的,小時候她在她們那一群小姑娘里也是長得極為可愛精致的,且她那父親是一表人才,再風光霽月不過的一個人,連老國公爺都不禁一次夸過他胸襟開闊,心懷坦蕩,這樣的姑娘家也是好姑娘家了。 就是她母親死得并不好…… 她孫兒也是嫌棄這點罷? 齊君昀見老祖母問得小心翼翼,也是有些無奈地笑了。 老祖母與母親擔心他的親事不是一年兩年了,但也不敢明著催他,只能這樣旁敲側擊地打敲邊鼓,他見多了也是有幾許無奈。 也是有些心疼她們。 母親一直郁郁寡歡,只有見到他時才會看起來沒那么冷得沒有人氣,方才愿意多說一兩句話,老祖母小孩心性,也得他在身邊才會不雞蛋里挑骨頭,才不會躺在床上說些尋死覓活的話來,而他的嬸子自二叔死后,膝下無子無女的她對著他父親和二叔的一群庶子庶女從無一個好臉,而他一走,這府里就會沉郁得毫無生氣…… 現在的這個國公府,就像一個吞噬人的黑洞,齊君昀不知道那個小姑娘能不能呆在這個府里,愿不愿意呆在這個府里。 要是這府里也把她給吞了,他是有些可惜的。 她命已經挺不好的了,無父無母,還有一個到了要緊處,也還是不會護住她一家的伯父,再進他們國公府,那就是頂頂最不好的命了。 說來,她要是真沒了,倒好,于她這還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想及此,她要是死了,他也再也瞧不到那姑娘朝他望來的笑臉了,他倒又是有些可惜了起來。 想來想去,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倒也是個好事,哪怕聽聽她多說會兒話也是好。 眼見眼前的兩個女人都盯著他瞧,齊君昀想著這正月一過,他怕是也要離京一段,這會兒也便把事想好了,道,“回頭讓她過來讓你們瞧瞧罷,若是你們不嫌棄,就討了她?!?/br> 齊老太君一聽,拍著胸口就喘著氣道,“不嫌棄,不嫌棄?!?/br> 只要他愿意娶就好,她一萬個不嫌棄,她什么都不嫌棄。 她還想在活著的時候抱曾孫子,只要他愿意娶一個回來就好,他娶哪個都是最好的,她都會當是最好的。 齊母這時也是輕聲道,“你喜歡就好?!?/br> 他喜歡,她這當娘的也就喜歡。 只要他愿意。 齊君昀見他不過是提個意,老祖母就慶幸不已,母親也是松了一口氣,想都不想那謝家姑娘要是娶回來,國公府就又要置于流言蜚語當中了,不由得苦笑搖了搖頭。 這國公府啊,真是不成樣子了。 就他一個主心骨,是撐不起這里里外外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各位。 ☆、第46章 齊君昀出了正月要去東邊走一趟,去看看國公府東邊萬畝良田春耕的事,這一去要有近兩個月,要到三月下了春耕才能回,這京里的事就得先布置妥當了。 國公府盡管現在還沒有國公爺,齊長公子退婚,府門上掛著的面子似乎掉了大半,但這里子還是沒丟的。 齊國公府的家產,還是京里數一數二的。 就是他遠在南邊的外祖江南容氏一族雖是隱族不出世,但南邊有近一半的好田都是容氏一族的,那千里快馬就是跑上十天半個月也跑不盡容家的田土。 所以國公府這面子不如從前了,打著齊國公府長公子婚事主意的人家卻不少。 但這府里到底是如今的長公子一人說了算的,即便是家中的老祖宗也凡事以他以尊,齊長公子又是個不好見的,所以有心人想聯姻,但人卻見不著。 而能見得著長公子的那些人,無非就是皇上太傅臣相這些重臣了,可皇上是不可能給他削斷了雙臂的齊國公府找門好親事,太傅臣相也不可能在皇帝眼皮子下趟這渾水,遂長公子的日子倒也平靜,上門能見到他,敢跟提他親事的人也寥寥無幾。 但他到底是起了這心思,也沒成想沒一會兒就在祖母與母親面前說了那話,這眼看也是能定下,便也想著這事在他走之前還是給那小姑娘透個底,把人帶回來讓祖母,母親瞧一瞧,也好他走后那謝家姐弟幾人要是有個萬一,他家的這兩個人怎么的也會護她一護。 所以這幾天去宮里把經要謄完,他這天下午就去了仙翼山山腳。 齊君昀帶著仆從一到,謝家大門是關的,門敲響后是齊昱來開的門。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