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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可真銷|魂。 她用手撐著床坐起來,左右看了看,是她的房間沒錯。這表示她沒有爬某人床,同時也表示—— “這次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不能怪我辣手摧花?!?/br> 他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承認了? 她有些懵,又說:“剛剛也是你主動親我?!?/br> “嗯?!?/br> “你趁我神志不清,占我便宜?!?/br> “……” “你打算怎么負責?” 她問得理所當然。 季向北看著眼前一臉‘我就是想耍無賴’的姑娘,輕笑了一聲,說:“怎樣都行?!?/br> “隨便怎樣?” “嗯?!?/br> “那你過來?!彼姓惺?。 他走過去,剛到床邊,雙肩忽然被她用力一拽,翻身倒在床上。 再定眼,人已被她騎在身下。 “做人要有始有終?!彼槐菊浀卣f。 他只覺某處一陣充血,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干澀低吟,“嗯?!狈植磺迨菍λ幕貞?,還是某種壓抑沖動的釋放。 “所以我們要把事辦完?!?/br> “我十點鐘要去參加一個試鏡,時間可能不夠?!?/br> “十分鐘就夠了?!?/br> 他的臉頓時黑了幾分,“十分鐘?這就是你對我的期待?” 語氣低沉,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夏牧意識到自己好像傷害了某人的男性自尊心,連忙解釋“全球男人的平均持續時間也就五分鐘左右,我已經給你翻……了……個……倍……” 越說,他的臉越黑。 她識趣地打住,問:“那你需要多久?” “不知道?!?/br> 不知道? 意思是…… 她眉眼一彎,“你沒有……” “項左還在樓下等我?!彼驍嗨?,眼底閃過一絲狼狽。 她撇了一下嘴,有些不情愿地爬下床,眼睜睜看著他下樓,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低聲說:“夏牧,我們來日方長?!?/br> 渾厚而低沉的嗓音,帶著幾許未盡的情|欲,溫柔得不像話。 她咬了一下唇,緩緩點頭,心里盡莫名地有些害羞,直到聽到他下樓的聲音,才抬起頭來,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傻笑。 笑了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來,忘了問他——怎么突然改變主意,主動送上門來了? -- 云海公館地下車庫。 季向北剛一出電梯,項左就對他念叨起來—— “家里多了個小妖精就是不一樣,出門都磨磨蹭蹭的。你的眼圈怎么這么黑?cao|勞過度?” “快上車。難得陳越突然改變主意,給了你男二號的試鏡機會,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必須拿下?!?/br> “奇了怪了,你今天怎么沒讓我閉嘴?心情不錯?” …… 季向北撇他一眼,“男二號的人設拿到了嗎?” “拿到了?!表椬髮偞蛴〕鰜淼奈募f給他,說:“這是原著里的人設,試鏡通過后才會給劇本。今天主要是你和男一號、女一號搭配演一場戲,具體演哪一場,要到了之后才知道?!?/br> 季向北點點頭,低頭看文件。 項左摸著下巴,瞇著眼打量他,覺得他與昨天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風平浪靜的面癱臉上,好像帶著點兒春風得意,這種得意在之前拿到‘影帝’稱號時,都不曾出現過。 “我知道哪里不一樣了?!表椬筮呎f邊重重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你現在更像個人了?!?/br> 聞言,季向北從文件中抬起頭來,“你說我以前不像人?” “不像。像機器,專注工作,無欲無求?!?/br> 無欲無求? 他挑了一下眉,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文件上。 他所求的,不過是有她在身邊,無論以前、現在還是未來。 …… 試鏡場地設在陳越的工作室。房間里除了一張長方形面試桌,什么也沒有。陳越和兩個導演助理坐在面試桌后面,男一號賀卓和女一號王文嫣等候在一旁。 在季向北進去之前,陳越已經給他說過戲。這場戲的主要內容是——【男二號帶兵圍堵私奔的女一號和男一號,最后將人放走?!?/br> 三個人之間的愛恨糾葛背景是——【男二號是個武將,與女一號青梅竹馬,深愛女一號,但他為了獲得更高的地位,迎娶了部落首領的女兒。女一號傷心欲絕,漸漸移情男一號?!?/br> 從‘圍堵’開始,到‘將人放走’,整場戲持續兩分鐘,沒有任何道具,只有一句臺詞——‘放她走’。 隨著導演一聲‘A\',演員入戲—— 武將望著面前的女人,眼中閃過狂喜,身子往前傾了一下,隨后猛地僵住,緩緩往后收,視線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過了一下,又落回她的臉上,表情由狂喜瞬間轉為痛苦,不敢置信,受傷,接著面容扭曲,怒不可遏。 他死死地盯著她,隨著時間的流逝,眼中的情緒漸漸褪去。 “讓她走?!?/br> 說出這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三個字后,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風平浪靜,只余冷漠。身形蕭索,讓人不禁有些心疼。 …… 男二號愛權利勝過一切,前期冷酷無情,后期殘暴不仁,從放走女一號這一刻開始,也拋棄了他最后的人性。這場戲是男二號性格轉變的關鍵點。季向北只用一句臺詞,便將這一轉變表現得淋漓盡致。 每一個眼神都是戲。 “卡——” 導演一聲令下,王文嫣腿一軟,倒在賀卓懷里。這一幕本該出現在男二號離開后的下一場戲中,此時她卻被季向北的表現力所感染,心里如失去摯愛般空洞,又拌著劫后余生的喜悅,和對男二號的恐懼,身體因承受不住巨大的情緒沖擊而癱倒。 王文嫣的反應,已說明了一切。 陳越起身,臉上閃著掩不住的狂喜和興奮,對季向北說:“你說錯了,你最適合的角色不是男一號,而是男二號。如果早點讓你試鏡……” 話說到一半,他打住了。 季向北的表現力太強,強到賀卓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半點存在感。如果由他出演男二號,男一號必須換成一個比他更強或者不相上下的人。但賀卓演男一號的事早已板上釘釘,不能再改。 事實上男二號也早有了人選,若不是昨天得知他是送父親去醫院的人,也不會為了報恩給他這個試鏡機會。 在場的都是專業級別的人,陳越沒說完的那后半句話,大家都聽懂了——如果早點讓你試鏡,男一號就不會選賀卓了。 賀卓當然也聽懂了。他的眼神寒了幾分,隨后又恢復如常,笑道:“這場戲的主角是男二號,向北演得很好,我期待與他合作?!毖韵轮?,如果換了男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