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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原本以為離孩子出來還早的很,沒想到已經開了差不多四指的寬度,驚訝道,“王妃娘娘,小王爺疼您呢,奴婢替人接生這么多年了,還沒見過開指開得這么快的,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溫婧蓉其實剛剛在外頭跟慕容明珠說話的時候肚子就開始痛了,不過痛得不是很厲害,她也就沒在意。這會兒下腹部開始一陣陣地抽疼,也還能忍受,倒是肚子又餓了。 穩婆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進了產房不叫疼,反而叫餓的產婦。摸了摸肚子,還不到生的時候,她也不敢餓著景王妃,吩咐下人去廚房端了碗雞湯來,湊合著喂了半碗,溫婧蓉這才滿足了。 慕容明珠等人守在產房外頭,沒聽見里頭有動靜,過了一會兒反而看見銀朵兒往里頭送了碗雞湯,不由覺得有幾分好笑,尤其是慕容明珠,心里那根緊著的弦也慢慢松了下來。 等溫婧蓉喝了雞湯,陣痛終于開始發作,她也怕自己的叫喊聲會嚇著慕容明珠,讓穩婆給了個帕子在嘴里咬了。聽著她的指揮呼氣吸氣,肚子也隨著呼吸的節奏使勁往下用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婧蓉只覺得底下一松,房中便響起了孩子響亮的哭聲。 穩婆高興地說了一聲,“恭喜王妃,是個小王爺?!?/br> 她這會兒已經沒了力氣,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草草地看了一眼孩子,也顧不上自己整個人跟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就睡死了過去,連什么時候被人抬回房間換了衣服都不知道。等她一覺睡醒過來,便看見暮色中,慕容明珠坐在床邊上抱著孩子,細聲哄著,眼中滿是溫柔。 這一幕看著實在美好,她不忍心打斷,靜靜地看了片刻,直到慕容明珠察覺到她的視線轉回頭來,她才輕聲說道,“笑笑睡著啦?” “嗯,吃過奶就睡著了,都不用哄。這小子個頭大,胃口也好,聽穩婆說沒見過這么能吃的小子?!蹦饺菝髦槟樕蠞M是驕傲,簡直讓溫婧蓉不忍直視,特別能吃好像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吧。 “抱過來給我看看?!睖劓喝啬菚簛聿患凹毧淳屠郯c了,還不知道孩子到底長得像誰呢。 “黑風他們都說他長得像我,連背上的朱砂胎記位置都長得一模一樣?!庇质菨M臉的驕傲,溫婧蓉都沒臉看了,他沒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吧,這還是她記憶中的慕容明珠嗎? “這才剛生下來臉都還沒張開呢,就看得出像誰啦?你也別聽穩婆亂說,她們巴不得你多給些賞賜,好聽話是不要錢的,誰家孩子生下來不是這樣的?!?/br> 溫婧蓉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懷里小心接過孩子,才看到笑笑rou嘟嘟的小臉,她的心便頓時化了。 “天,他可真軟,我都不敢抱了?!?/br> 新生兒的骨頭還沒長好,抱的時候都是要特別小心,尤其是要托著腦袋的。慕容明珠之前已經受過穩婆的指導,這會兒見溫婧蓉有些無從下手的,現學現賣地手把手教了。等到確定她抱穩了孩子,才輕輕地放開了手。 溫婧蓉發覺自己真的說錯了。笑笑的確跟她見過的新生兒不同,大概是塊頭大,生下來將近八斤半的重量,所以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干巴巴紅通通的,又rou又白,小小的鼻子和嘴巴長得跟慕容明珠簡直像一個模子里頭刻出來的,這兩人要說不是父子,任誰看了都不會相信的。 “你睡著的時候金圣手已經來看過他了,雖然是早產了,但是笑笑身體很好,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還說這幸虧是早點生了,不然孩子還要再長,胎兒過了九斤就不好生了……”他輕聲說道,又附身在她唇賞啄了一口,“辛苦你了?!?/br> 一想到這個孩子是怎么來的,慕容明珠心中便有愧。若是為著這個孩子,溫婧蓉萬一有個什么不測,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窮其一生,他或許都無法原諒自己。幸好她們母子平安,還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知道我辛苦就好?!睖劓喝氐浆F在嘴巴還有些發酸,都是生孩子那會兒咬帕子給咬的,要不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于凝重,她哪里會連喊都不敢喊。 兩人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吵著孩子了,襁褓中的笑笑皺了皺眉,小嘴一撇,便是震天的哭聲。溫婧蓉怎么哄都沒用,慕容明珠連忙接過手,讓她解了衣服再把孩子往她懷里一塞,只見這個剛剛還哭得震天響的小霸王,跟小貓兒似的在溫婧蓉胸前蹭了蹭,聞著味道就找到了奶瓶的位置,小嘴一啜一啜地吃得可起勁了。 “誒,我什么時候開的奶???” 慕容明珠聞言臉上一紅,還好她就隨口一問,并未深究。接生這件事他沒辦法做,(開)奶他就不愿意讓別人接手了。跟穩婆問清楚了手法,他趁著溫婧蓉還在睡覺替她按了,好讓她能少疼一會是一會兒,沒想到他按完了,她還是睡得死死的,可見之前她生笑笑,是有多累。他以前從來不覺得婦人產子有什么了不得的,經歷過這一次,卻是酸甜苦辣都經了一遭。她在里頭煎熬的時候,他在外頭也沒好到哪里去,聽到里面時不時穿出來的悶哼聲,心簡直跟在火上烤似的。生過這一胎,還是再好好養養身子,接下來的三五年內,慕容明珠都不想讓她再吃這個苦頭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過年(上) 溫婧蓉提早卸了貨,順理成章地便開始了漫長的月子之旅。沒當mama之前她一直以為坐月子坐滿一個月就成,沒想到還有大月子和小月子之分,穩婆說像一些有條件有講究的人家,月子都是要坐兩個月的。 還好九月份的時候天氣已經涼快了許多,不然悶在房間里頭一個月不能洗頭洗澡的,溫婧蓉不是熱瘋了就是被自己給臭死了。有銀朵兒她們伺候著,每天用滾水放溫了的水擦洗一遍身子,頭發也有特制的香粉伺候著,每天通一遍頭,又舒服又能保持頭皮干凈清爽。這些原本在溫婧蓉想象中最恐怖和難以忍受的,到頭來也沒覺得有多難熬。她沒料到的是月子里頭的伙食,頭幾天竟然是一滴水一粒鹽都不放的,雞啊rou啊魚啊都是用米酒熬熟的,開始還能安慰自己說就當去璞歸真,品嘗一下食物的原味。三天下來她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偏生穩婆還管她管得極嚴,一點外食都不讓她打,每頓端上來都親自盯著她吃完了才肯。 溫婧蓉后來實在受不了了,便對著每晚偷跑進來的慕容明珠抱怨。 穩婆其實也知道景王爺每天晚上不顧她們的勸阻,還是會跑到主院來跟著王妃一起睡。產后婦人還有惡露沒有排干凈,夫妻要是同床,從老話來說是跟男人進產房一樣晦氣的事情。然而慕容明珠話聽也聽了,照樣每天往溫婧蓉房里去。穩婆們對著好脾氣的景王妃還敢堅持一二,卻沒那個膽子去管景王爺每天晚上在哪里睡,只好當做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