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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地仿佛沒了骨頭,緊貼著對方,全靠著他的支撐才沒有軟倒在床上。 心心念念的美人如此投懷送抱,實是一件美事,只是如果美人嘴里婉轉纏綿地喊著的不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便好了。 方明義原以為自己能做得下去,事實證明他太低估了自己,顯然他并沒辦法接受慕容明珠將自己當做是女人。早知道催(情)散會有這樣的副作用,他寧愿棄了不用,與慕容明珠多磨幾日,他不吃不喝的總歸熬不了幾天,總有能得手的時候。 嘆一聲可惜,方明義忍痛推開了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兒,心里頭雖然還在回味慕容明珠那一身細白滑嫩的皮膚,回頭一看對方正滿眼眷戀地望著自己,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放開了自己。 在藥物的影響下,慕容明珠這會兒已經沒有多少理智了,但他還記得眼前的人是“溫婧蓉”,剛剛她還那么熱情地抱著自己。這會兒懷里忽然空了,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雙眼朦朧地望向她離去的背影急道,“蓉蓉你去哪里?” 方明義一聽他那媚得能化骨的聲音,差點改了主意回頭,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交代了下人好生看管著房里的人,他自己打著馬兒跑回了相好的書生薛攀文家中。 大清早地被他突然敲響了大門,薛攀文也有些驚訝。不過方明義沒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將人摁在了門板上狠狠地親住了,兩人自是一夜廝混,方明義堆了一晚上被慕容明珠惹出的火這才找準了地方滅了。 就在方明義跑到薛攀文家中的時候,溫婧蓉等人已經找到了他藏慕容明珠的別莊。倒不是黑風他們帶來的細犬追蹤得力,而是對門牛家的平娘,一大早地過來串門的時候,特地提醒了溫婧蓉一句這幾天要注意著點府上的安全。前幾日她有看到侯三在他們這附近轉悠,這人是出了名的無賴,整日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熱鬧廝混在一起,專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平娘往日還是做姑娘的時候,也曾差一點著了他的道,幸好當時有人及時搭救。時候侯三不過被押到衙門里頭打了四十大板,沒關多久便出來了。平娘恨死了這個險些禍害了自己一輩子的人,盡管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侯三的臉上也多了幾條疤,平娘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他。 開始她還以為這個無賴是沖著自己來的,暗中留意了幾天才發現他盯上的似乎是對門的溫家。往里日兩家交情都還不錯,她對溫婧蓉的印象也很好,這才一大早趁著主家不注意的時候過來提醒了。 雖然她還是來晚了一步,慕容明珠已經被人擄走了有三個多時辰了,溫婧蓉還是好生謝過平娘,親自將她送出了門。平娘見她臉色不好,心中已有些懷疑,在臨走之時又道,“聽說侯三這陣子跟方家的走得很近,方家的獨子方明義是余杭出了名的斷袖,沒一家好人家的女兒愿意入他們家這個火坑的,就算是有金山銀山,守著活寡也忒沒意思不是?” 她說完便覺得不妥,竟當著溫婧蓉這么個在室女面前開了婦人腔,因著慕容明珠納她做通房的事情并沒有張揚,所以就連對門的牛家都還不知道溫婧蓉已經許人了。不過溫婧蓉這會兒思緒正亂著,也沒注意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全副心神都落在了平娘帶來的新信息上頭。 送走了平娘,溫婧蓉立刻將這些都告訴了黑風等人,這會兒他們也不得不求助于余杭縣令??蜅_@些地方對方是不太可能去的,方明義估計也沒那么大膽敢把人帶回家,人最有可能便是被藏在方家的莊子上頭。眼下找人要緊,也顧不上什么皇家臉面了,萬一到時候真的如平娘所說,慕容明珠是被方明義給擄走了,而他已經失蹤了三個多時辰,再拖下去只怕情況會更糟糕。 堂堂王爺在自己轄制下被人擄走,余杭縣令一大清早被黑風從床上拎起,還沒來得及發火,便被這消息給震得險些跌坐在地上。一邊心里咒罵著這方家果然該斷子絕孫的,連王爺也敢擄,一邊生怕自己頭頂烏紗帽不保,連忙喊來師爺開了庫房,取了在官府留底的地契給黑風等人。 一番排查之下,往杭州方向的莊子大大小小的,方家有二十五個之多。黑羽正打算增派人手一個一個地搜尋過去時,溫婧蓉對比過這二十五個莊子之后,留下了三個目標莊子。 黑風等人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篤定,事態緊急,眾人便先兵分三路各自朝著一家莊子上趕去。溫婧蓉正好和黑風黑羽一路,趕往杭州城外北邊十里的莊子。在去的路上,她才有時間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黑風他們聽。 首先,這個莊子不能離杭州城太近了,要藏人的地方一般都比較偏遠,因此她排除掉了方家在杭州城里和城郊附近的十六個莊子。 其次,慕容明珠所在的莊子也不太可能是這個時節有出產糧食的莊子,人來人往的,容易惹人注意。 種種排除下來,溫婧蓉便把目光對準了這三個莊子,四周都是林地,只當避暑和狩獵之用,莊上人也不多,只負責打掃和維持林園,再適合藏人不過。 幸運的是他們并沒有走空。解決掉留守在莊子上的鬼面七和侯三等人,照著莊上的人的指引,他們順利地找到了被關押在主屋中的慕容明珠,只不過當時的場面有些沒法看。黑風一開門便紅著臉拉上了黑羽往外頭退了,只留下溫婧蓉一人不明就里地繼續往里頭走。 很快她便發現黑風避走不及的原因。 屋內紅色的大床上,慕容明珠衣服半褪,玉色的肌膚因渴求而燃著不正常的瑰麗紅潮,聽到她進門的動靜,一雙墨色水眸便如勾似纏地望向了她,嘴里還在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含糊說著什么??粗樾?,應該是那人給他下了藥。 溫婧蓉心情有些復雜地湊上前去一看,幸好,他身上的衣服并沒有完全被脫去,除了胸(前)的皮膚蹭著絲綢床單蹭到有一點點破皮,看不出有其他外傷的樣子。 她松了一口氣,不管方明義是出于什么原因沒有來得及對他下手,幸好他們在最壞的情況發生之前找到了慕容明珠。 溫婧蓉正想將他抱出房門,手還沒伸過去便被慕容明珠一把摟住了,臉和脖子毫無幸免地被他口水抹了個遍。也是在這時,她才終于聽清楚了他嘴里一直念叨著的到底是什么。 蓉蓉,蓉蓉,蓉蓉…… 用這么纏綿的語氣叫她的名字真的好嗎,溫婧蓉感覺耳朵都快懷孕了。結果一時不察,差點外衣都要被他給脫了。 她只好哭笑不得地用被子將他給裹緊了,這才讓他稍微安分了一會兒,但是一坐到馬車上,慕容明珠便跟毛毛蟲一般朝她身上扭來。半個時辰不到的路程,也不知道黑羽他們是不是故意的,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回到了溫家。在這期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