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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開始收拾棋盤,一邊兒有些歉然地問道:“祖父既然不想下棋,那就練一會兒字吧?我昨晚上那卷經書抄到一半了,今日正好接著抄?!?/br> 這三年來,泉瞳玥想了很多,很多。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 記得初來江淮之時,泉瞳玥跪在泉老太爺的面前,滿眼含淚地道:“祖父,我打算在這山下結廬三年,一方面,想替姑母守孝,另一方面,我想就近照顧祖父?!?/br> 泉老太爺聞言,十分詫異地偏過頭來,他實在是理解不了自個兒的孫女,這丫頭如花般的年紀,生的又是仙姿佚貌,怎地不想著嫁戶好人家,而是守孝三年?于是語重心長地勸道:“孩子,你才十六歲,何況你也不是她的親閨女,這三年耽擱了你的親事,你現在瞧著是個乖樣子,可等你年紀大了,就不好找婆家了……” “老頭子我雖然致仕已久,可在這江淮地界,還是有幾分聲望的,大不了老夫厚著老臉去替你打聽打聽?”泉老太爺見不得自家孫女兒死氣沉沉地模樣,故意擠擠眼道。 泉瞳玥拭去自個兒眼角的淚水,目光堅定地道:“姑母待玥兒如親女兒一般,我為她守孝三年也是應該的。只是,玥兒已是個不潔之人,不能去廟里,倒是有些可惜……” 泉老太爺再又問了一遍:“孩子,你可想好了,你一個姑娘家守完這三年,以后再找人家可就難了……” 泉瞳玥聽罷,神情有些愣怔,彼時,她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了一個身影,那人朗眉星眸,五官雋秀,身量頎長,巖巖如孤松之獨立,濯濯自有寢處山澤之間儀,她耳邊還能聽到這人在自個兒的耳畔,低低地說著悄悄話: “玥兒,嫁給我,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等咱兩個成了親,我同你一起孝敬姑母,好不好?” “嬌嬌,嬌嬌,乖玥兒……不要回去好不好?” “嬌嬌,你看一看我,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嗯?” 泉瞳玥越想越難過,心里好似被一雙手來回狠狠地擰來擰去一般,絞著疼,她絕望地閉了閉雙眼:子傾,我又要辜負你了。 然而,時間總能撫平人的傷痛,曾經的剜心感受,通過三年的洗禮,倒也慢慢淡去了,如今的泉瞳玥每天抄抄經書,免費替四周的窮人看看診,陪泉老太爺下下棋,練練字,心血來潮之時,也撫撫琴,作作畫,日子過的雖然平淡如水,倒也甘之如飴。 —————————————————————— 鏡北,日光城南,舟師巷 卻說這舟師巷乃是鏡北水軍專用的兵巷,也是鏡北軍駐屯兵力與海防的另外一處要地。 這三年來,與鏡北隔峽相望的冰封大國,狼子野心,虎視眈眈,總也不肯消停,層出不窮的花樣不要太多。 三年前,因著冰封大國的上一任攝政王暴斃,幾位皇子為了爭奪攝政王之位,大打出手,內斗與惡劣的氣候,致使這片常年冰天雪地的大陸,荒蕪貧瘠,災難深重,冰封國內的老百姓們過的也是朝不保夕,顛沛流離的日子。 這些異族子民因著冰封大國戰亂肆虐,難以為繼,其后竟有不少人跨越海峽,來到鏡北戍邊避難。 短短幾日的時間,日光城郊聚集大批異族流民,城內補給越見短缺。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期又遇打頭風,當年原本四處尋找泉瞳玥的劉偲,卻又接到了一封八百里加急: 因著鏡北涌入大批流民,劉氏商隊派出的滿滿當當幾大船補給,從吉安城出發,送往日光城,在進入鏡北海的時候,竟遭遇冰封大國白剎海軍,補給被統統洗劫不說,臨了,還在海峽邊拋了整整一百零八具無頭尸體,那尸體數量,卻恰恰正是十年前從辛九島逃回鏡朝的一眾黥面男子的人數。 因著這些黥面男子與劉偲同出一門,且都是在清峰雪山上受過老叔公磋磨的難兄難弟,加之鏡北出了這樣惡意的挑釁,導致重任在身的劉偲,不得不停止尋找泉瞳玥,火速趕回鏡北。對鏡北戍邊海防再做一些加固設施。 如今的鏡北港口經過劉偲的費心改造之后,燈樓、水門、水城墻、瞭望塔與平浪臺等海防建筑十分齊備。 劉偲甚至還在鏡北各個港口,增設了隱蔽式駐泊地。 說到隱蔽式的駐泊設施,自然要提起“洞內隱蔽停泊”,這幾年,劉偲特意命人將海岸邊,高約數十丈的懸崖下面的巨巖層用火藥炸成中空,造出一個個涵洞。 這些個涵洞,用途廣泛多樣,若是遇到暴風雨,可十分快速的將雨水經由這些個涵洞排入大海,不至于淹沒周邊良田。 而到了與敵軍在海上開戰的時候,則可將一些個中型規模的戰船掩藏在涵洞之中,敵軍若是靠近岸邊,也很難發現這一個個黑黝黝的洞xue里頭,都藏了些什么玄機,這般隱秘的涵洞,十分方便打奇襲戰。 因著這些設施的完善,如今的鏡北可謂是固若金湯。 這三年來,劉偲看著還是對什么都毫不在意的樣子,可他的心卻仿佛被一層又一層的寒冰凍起來了一般,冰涼而又堅硬。 但凡這幫子黥面兄弟口誤提了個“泉”字或是“玥”字,不管他前一刻是什么表情,都能即刻變得冷漠而森然,而后抬腳就走,留下一幫子人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哪里得罪了這魔星。 然而他帶著滿身戾氣走開的背影,卻又是那么的孤涼,就好似一只受了傷的野獸,不愿意將自個兒的心傷展露在人前,而是在暗處獨自舔舐傷口。 愛而不得,忘卻不能,痛而不舍,恨卻不忍,個中滋味,不足為人道也。 畢竟泉瞳玥與劉偲的愛恨恩怨,覃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有的時候兩人一起對月喝酒之時,他倒也會勸勸劉偲,不要這樣死心眼:“阿偲,你這般年復一年的找,又是何苦?她若是真真兒在乎你,稍微露點兒蹤跡,你還能找不到她?怕就怕是有心躲著你,你就看淡些,放過彼此吧?!?/br> 每當此時劉偲就赤紅著雙目狠狠地灌一大口酒:“讓我放過她?癡人說夢呢!我日日想著找到她,抽她筋骨,啖她血rou,方能解我這心頭只恨?!?/br> 真個兒是: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 實際上,劉偲也并沒有太多的閑工夫去嗔癡愛恨,不多久,冰封大國便又有大動作了。 近日,劉偲、覃舟與旈臣三人,一起回到闊別三年的永樂城,然而待不過幾日,卻又接到了坐鎮鏡北的拾奇與趙肆,著人送來的情報。其后覃舟與劉偲兩人,直接撇下了還在璃府誘拐小璃姬的旈臣,從永樂城一路換馬不換人地往鏡北趕。 據那情報所述:半個月前,一艘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