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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知道自己也有害怕的時候。 他抬手抹了一把臉,隨手在地上撿了塊毯子往谷韻瀾身上一蓋,這才抬手搖了搖她:“起來!蓮兒怎么死的?” 谷韻瀾被劉偲大力搖晃,皺著眉頭轉醒,這一動,發覺下/身火燎裂痛,不由得痛苦的呻/吟起來。 劉偲見她醒了,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把先才的問題再問了一遍。 谷韻瀾聞言,只是徑自默默地垂淚,并不開口。 她渾渾噩噩地活了兩年,沒做一件對事,先前為了活命,把蓮兒推了出去,任由她被那些賊人褻/玩,哪知那蓮兒是個性子烈的,竟然自己下了死力氣往那柱子上撞…… 那幫賊人見蓮兒死了,自然將目標轉放在谷韻瀾身上,谷韻瀾被嚇的再不敢抵抗,她怕侮辱,可她更怕死。 卻說這谷韻瀾畢竟已是知人事的婦人,她心知得順從這幫子匪賊,由著他們搓弄,方能少受點子罪。 可行那事兒的時候,她的臉對著地上慘死的蓮兒,那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瞠的老大,滿頭是血的躺在地上…… 憶起這些,谷韻瀾心里難受,拉著劉偲的袖子,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蓮兒不堪受辱,自裁了!劉公子,幸好你來相救,不然我只有死在這兒了……” 劉偲見她哭得傷心,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想來這谷韻瀾也是個可憐人,若不是自己逼著她一道來西北,她哪能遭這般罪?于是聲音緩和了下來:“你在這兒略坐一會子,我去馬車上找找可有你穿的衣裙?!?/br> 劉偲將先前泉瞳玥一直乘坐的馬車自斷崖下面拖了出來,又在其他馬車里頭找了些衣物和吃食,以及藥物,等谷韻瀾將自己清理完畢,這才分別扶了她兩個出來。 當劉偲抱著泉瞳玥放到馬車上時,她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蓮兒呢?她在哪?” 劉偲聞言,覺得喉嚨有些堵,他沉默了半響,才撫了撫她的鬢發道:“你的丫頭,我找到她時,已經斷氣了……” 泉瞳玥聽罷,腦中一片空白,眼淚珠子跟斷了線一般,不停地往下淌。那是她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丫頭,若不是自己執意要來西北,她又怎會遭遇不測…… 劉偲見她面色慘白無一絲血色,心里也是疼惜的厲害,末了,只緊了緊蓋在她身上的毯子,沉聲道:“你不要多想,在車上好好兒睡一下吧?!?/br> 其后劉偲又在后頭的樁子上,牽了兩匹當地的寶馬,拴在馬車前面,自己坐上那趕車的位置,載著泉瞳玥與谷韻瀾兩個,趁夜在大漠里趕起路來。 谷韻瀾與泉瞳玥兩個面對面地靠坐在車壁上,各自想著自個兒的心事。 經歷了這樣慘烈的一天,泉瞳玥滿腦子里都是那數具渾身血污的尸體,以及對蓮兒之死的內疚,而谷韻瀾眼前則是浮現了數個男人的臉龐,面上神情似哭非哭,似悲非悲,似怒非怒,似哀非哀。 兩個都了無睡意,俱也都不說話,這種沉默只壓抑的人越加難受。也不知怎地,谷韻瀾就想起了懷景彥來,當年的懷景彥對她,也似如今的劉偲對泉瞳玥這般,幾乎是捧在手心里疼寵的,然而她任性妄為,總催逼著他娶自己,反而壞了彼此的情分…… 其后經歷了諸多的苦難,雖非她所愿,卻已成了個殘花敗柳,這殘酷的現實,逼的她不得不低頭。倘若她谷韻瀾還想好好兒活下去,少不得要求到昔日情郎的跟前去。 既然最壞的事情都被她熬過去了,這拉下臉皮去找懷景彥,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 馬車在沙漠里頭緩緩前行著,卻說這大漠,白日里頭烈日當空,黃沙漫天,寸步難行,而到了晚上卻又狂風大作,夜寒刺骨。 劉偲蹙著眉頭,看著這一道又一道被大風卷起的砂礫,形成了風柱,急轉不休地在馬車四周肆虐著。 雖然這惡劣的環境,對曾經被吊在雪峰崖上數日夜的劉偲來說,也算不上甚么,可泉瞳玥坐在馬車里頭,已經是精神萎靡了,有時劉偲隔著車壁同她說話,都能從她的聲音里聽出虛弱來。 劉偲擔心地嘆了口氣,緊了緊氈帽,控著馬兒繼續朝前行著。 約莫是后半夜的時候,劉偲一行又碰上了先前遇到的駝隊,如今他們累了一天又加泰半個夜晚,正是需要休息,且這氣候也越加惡劣,實在不適合繼續在沙漠里再亂走了。 劉偲打定了主意,拉住了韁繩,躍下馬車繞到后面去掀車簾子,就見泉瞳玥蜷縮在馬車的角落里,只留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露在外面,眼角還淌著淚,她是極怕冷的,整個人縮在毯子里,還一直顫抖著。 劉偲驀地就心疼了起來:這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兒,卻為了別人跑到這黃沙彌天的大漠來,若是她肯跟了我,又怎會遭這般罪? 其后他也不管谷韻瀾還在旁邊,只輕柔地將泉瞳玥抱了下來,低聲在她耳邊喃道:“你兩個都精神不濟的,我一個大男人也顧不過來,不如我們就跟著這駝隊結伴走,可好?” “……好?!比h望著不遠處,圍著篝火,歡歌笑語的男女老少,朝著劉偲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就無力地靠在他的肩窩,不再開口。 泉瞳玥靠在劉偲的懷里,有些感慨:曾經我為了讓這魔星死心,總是對他撒氣、冷眼相待,我曾以為這魔星用不了多久,便會知難而退,可就是這樣跋扈性子的一個人,竟然對我惡劣的行徑統統包容了下來。 她有時甚至覺得,自己究竟有什么臉面再去招惹他?她這柳絮身子,除了拖累他,根本就一無是處…… 可是,靠在這樣溫暖又令人安心的寬闊胸膛里,泉瞳玥卻有些動搖了,也罷,就讓她多靠一會兒吧,哪怕就這一小會兒…… 落單的谷韻瀾,癡癡地看著這對璧人,眼里微微泛著淚光,那晦澀莫辨的神情里,不知是艷羨,還是嫉恨…… 卻說這駝隊,正是先前劉偲碰到的那一支,如今這幫人在沒有賊匪干涉的情況下,順利地取到了水。 眾所周知,沙漠里的水源,簡直堪比黃金一般珍貴,如今劉偲搗毀了賊匪處位于斷崖的落腳點,倒是幫了附近居民的大忙,這駝隊里的人們,得知有人趕跑了那幫子窮兇極惡的劫匪,一個個都是喜上眉梢,自然十分熱絡地歡迎三人的加入。 卻說長期在大漠生活的人,也是十分會苦中作樂的。他們圍著篝火,又是唱歌又是說笑,氣氛倒也熱鬧。 三人靜靜地坐在火堆前,漸漸地也被他們的歡聲笑語所感染,不自覺地面上也帶了一絲笑。 先前被劉偲賞了金子的小吉,見他懷里靠著一名被紗羅遮住了頭臉的女子,不禁好奇地問道:“大爺,這姑娘不好好兒坐著,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