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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也是十分蹊蹺,那日夜里,韓軒輕薄玥兒表妹,我與謙良趕去相救,雙方正是纏斗到一處,卻忽地從天而降了個高手,那人只手就將韓軒提了起來,這高手輕功十分了得,帶著個韓軒竟然拔起數丈高,其后在那樹葉尖尖上又借一力,便飛得老遠,再不見其蹤影……之后兒子第二天就聽到了韓軒遇害的消息?!?/br> 懷景彥對那一日夜里發生的事兒,印象十分深刻,說著說著,又補充道:“那人的相貌兒子雖然沒瞧得清楚,但那身形卻十分的高大,他穿著天青色長衫,是我們書院的弟子。只是……我們書院并沒得這樣的絕世高手。而且……爹爹,有些話兒子不知當不當講?!?/br> “彥京且說罷,這書房里頭就你我父子二人,還有什么說不得的?”懷老爺撫了撫自己衣袖上的褶皺,說道。 “兒子只是覺得……朝廷處理這事兒十分不妥當,韓軒雖然可惡,其背后的韓府權勢滔天,卻又一味地替他遮掩、以勢壓人,的確該懲。只是……怎地還讓那兇手逍遙法外?難道韓府得到應有的報應,那殺人兇手就不用緝拿歸案了嗎?” 這事兒別說是懷景彥了,懷老爺又何嘗不覺得蹊蹺?當今圣上是個剛毅果敢的明君,這般有失公允的事兒哪里是他的作風? 懷老爺在朝為官也有十余載了,經歷了兩代皇帝,這皇帝父子兩個對待朝中事務都是十分公正的。然而這一次對于兇手不聞不問的處理風格,到頗像三年前宮中的那件事兒…… 那也算是皇室的辛秘事了:西方大道上的天朗國,曾經進獻了一名公主給先皇,其后封了宮妃,入主鏡姝宮。 卻說那名宮妃因著背景不大,行事十分低調,是個十分不打眼的女子。然而她三年前也不知得罪了誰,竟然慘遭殺害,據說那宮妃的死狀極其可怖,身體被撕成了數塊,拋在寢殿各處…… 古怪的是,向來公正嚴明的先皇竟然將此事掩蓋了起來,追查兇手的事兒也不了了之…… 思及此,懷老爺神色一凜,拍了拍懷景彥的肩膀道:“彥京,今后萬萬不要在人前提及那兇手的事情,你可聽明白了?” 懷景彥見自個兒父親的神情如此謹慎,驀地恍然大悟,當日的高手究竟是什么身份背景,竟然能得了當今圣上的包庇?這般想來,只怕那高手跟旈氏皇族關系匪淺…… 懷景彥細細地在腦海中濾過了書院當中每個同窗的面孔,卻又覺得,這是不太可能的,這幾屆在學的,身份稍微高點兒的,除了他鏡南懷家,陸氏將軍家的謙良,玉明侯府的大公子郁庭琛,再就是與二殿下有著婚約的百年璃家了。不過,那將將入學的璃府大公子璃澤,也不太可能是那高手。 雖然這璃澤也受過韓軒欺負,可光是那身形就對不上,璃澤今年才十二歲,身體根本還未長開,如今比自己矮上一個頭,可那日的高手似乎生的比自己要高大…… 其他的,也就是普通的世家子,末了,還有個富可敵國的劉偲,可他乃是商賈之家,跟皇族更是扯不上關系的。 難道,這松竹書院里頭,還有哪個同窗是隱瞞了身份來讀學的? 懷景彥想通了前后關節之后,即刻應聲道:“父親放心吧,兒子省的了,定然不會再提及此事的?!?/br> “嗯,你且去罷?!睉牙蠣敁哿藫垡滦?,他知道自個兒的兒子是個知分寸的,有些事情,點到即止便可了。 懷景彥出了藏書閣,腦海里還在想著剛剛的事兒,他表面上雖然答應了父親,可是內心里卻依舊在好奇,既然是和皇族有關系的人,卻隱瞞了身份潛藏在書院里頭,且還有一身高絕的武功以及嫉惡如仇的性子…… 這人究竟是誰?他想一想都覺得很興奮,真想即刻將這人找出來。 …… 旬假過的十分快,第二天大家便又要返回書院了。 懷景彥本來是想和表妹一路回書院的,不曾想,素來粘他的表妹竟然拒絕了他的好意,拉著蓮兒乘上馬車自個兒先走了。 懷景彥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如今有更重要的事兒,所以很快就將泉瞳玥古怪的行徑給拋在了腦后。 卻說這四月中旬的第五天,是松竹書院舉辦木射比賽的日子。 先前的章節也提到過,這木射也稱之為十五柱球戲。以木柱為\"候\",木球為\"矢\"。用木削成筍形,作靶子,上縮下擴底平,立起來不易翻倒,總計十五根。這十五根木柱分為兩大類:一類通體涂為紅色,分別刻上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等字,共十根;另一類涂以黑色,分別刻以慢、傲、佞、貪、濫等字,共五根?;顒訒r,將十五根木柱立在平坦的場地一端,投拋者在另一端,用木球去擊打另一端的木柱,以擊中朱色柱者為勝,以擊中墨者為負,最后看誰擊倒的朱色柱多,就是終勝者。與近代從西方傳入的地滾球(保齡球)極相似。 卻說這木射須得看清木樁的位置,方能出手,這木射講究技巧,富有競爭性,而柱子上的書寫的內容又和道德禮儀扯得上關系,因此松竹書院組織弟子們參與這種競技球戲,也算是將教育寄予在樂趣里了。 這懷景彥是個力求“通五經貫六藝”全面發展的人,因此他不光是學識過人,騎射禮樂等才能也無一落下??墒撬谏蟼€月的騎射考卻輸給了劉偲,因此,不服輸的懷景彥便想利用這一次的“木射”,同劉偲較量一番,扳回一城。 而身負絕世武功的劉偲,則是十分不屑于玩這種簡單的小把戲的。 可劉偲為何如此不屑于參加書院的大型比賽?這就要說道說道劉偲那隱居在雪山上的老叔公了。 話說這老叔公也是虐童界一朵“清新脫俗”的奇葩了,當年,他為了鍛煉孫侄兒的目力與準頭,把年僅五歲的劉偲倒吊著綁在臨近深淵寒潭的峭壁枝椏間,又給他備了幾支約莫三尺來長,兩頭磨的鈍鈍的,根本就沒有尖端的粗樹枝。 劉偲被綁的位置,距離那寒潭本就有百十來丈的距離,且不知那寒潭深約幾何,而老叔公竟然要求他吊在崖上,拿這根本沒有尖頭兒的小木枝去叉寒潭深處個頭最小,rou質最鮮嫩的小銀魚兒…… 劉偲每日攏共被分了七根樹枝用來叉魚,且那黑心老叔公發話了,一根樹枝若是沒叉到十只小銀魚兒,根本不夠炒菜用,沒叉到個七八十條小銀魚兒,劉偲也就別回來吃飯了…… 卻說那小銀魚兒約略寸長,游動速度極快,而劉偲在云霧繚繞的峭壁間要辨別寒潭里頭的小銀魚,是何等之難事?起先這嬌生慣養的阿偲也在懸崖下頭哭嚎了好幾日,可這“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雪山之上,除了被老叔公壓迫的少年旈戚與幼童劉偲,根本就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