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道，“于姑娘救了我，我聽說她要走，于是特來相送……父親，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于姑娘說……”

    老爺看了看于淼淼，于淼淼也沒想到云袖會在這個時候露面。

    “你想說什么？”于淼淼問。

    云袖一直等到府里人全都退遠了，這才上前急急問，“于姑娘，你說……他……他還會回來嗎？”

    于淼淼愣了愣。

    沒想到云袖的心里還在念著那個鬼物。

    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彼植皇钦频鸟S魂師。哪里懂得這些。

    云袖咬著嘴唇，“如果日后你再遇到他，能不能饒他一命?！?/br>
    “云袖姑娘?！庇陧淀堤岣吡诵┞曇?，“你要明白，他已經是死人了?！?/br>
    何來再饒他一命之說。

    云袖眼圈微紅，“他不會害人，他生前最是知書達理，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還請于姑娘高抬貴手?！?/br>
    “你就這么喜歡那個鬼物。你不怕嗎？”于淼淼皺眉。

    要知道那可是鬼物啊，人人都懼怕的。

    “因為是他……所以我不怕?！痹菩淙讨鴾I，臉上泛起一絲紅云，“這一世等不到他，我可以來世再嫁他，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寧愿自梳……也絕不嫁別人?！?/br>
    于淼淼愣住了。

    自梳便意味著永不出嫁，但同時也意味著凄慘的一生，自梳的女兒家死后也沒有人會替她收尸，也不得葬入自家祖墳。

    不過好在這戶人家條件還不錯，貌似只有她一個女兒，許是日后還能好過些。

    于淼淼正在胡思亂想，身后傳來衛九瀟冷清的聲音：“時候不早，走了?！?/br>
    于淼淼應了聲，向云袖告辭。

    望著云袖站在府門口，決然的神色，于淼淼沉獨心里亂糟糟的。

    明明是鬼物，她竟不怕，還一心想要守著自己的清白，等他到下輩子。

    “在想什么？”衛九瀟的手伸過來，搭在她的肩膀上，逼迫她轉過臉。

    “我在想……我們兩個誰來趕車?！庇陧淀堤氯?。

    衛九瀟一眼就看出她在說謊，也不點破。

    “雇傭一個便是，反正你拿了這戶的銀子?！?/br>
    她在外面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知道。

    于淼淼吐了吐舌頭，兩人在小鎮上雇傭了個趕車的馬夫，許了他銀錢后。他答應把他們送到鄰城。

    “到了鄰城，本王的傷應該無礙了，到時換為馬匹，行路更快些?！毙l九瀟道。

    于淼淼沒有反駁，仍是望著窗外發呆。

    忽然，她看到一抹黑氣自對面的街巷內飄出，向著與他們馬車相反的方向飛去了。

    于淼淼猛地扯開車簾，伸頭向外望去。

    “萌萌，你看到了嗎！”她問身體里的萌萌。

    “他知道我們走了，所以又回來了?！泵让嚷唤浶牡?。

    于淼淼遙望著鬼物消失的方向，那正是云袖他們府上的方向。

    沒想到他真的回去了，人都已經死了，為何還癡癡的不忘生前所愛，鬼物不都是邪惡的嗎，人們全都恨不得誅之而后快，怎么可能還有不會傷人的鬼物存在？

    “你覺得他可憐？”萌萌問。

    于淼淼回答不上來。

    馬車一顛，于淼淼身子晃了下。

    衛九瀟從身后扶住了她。

    于淼淼感覺到他的手掌帶著潮濕。

    “很疼嗎？”她小聲問。

    “本王沒事?！毙l九瀟淡聲道，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適。除了渾身的冷汗泄露了他的真實狀態。

    “要不……你躺下吧，反正離鄰城還有好久的路呢?！庇陧淀堤嶙h。

    衛九瀟沒有拒絕。

    馬車里只有他們兩個，他用不著強撐著。

    車里空蕩蕩的，也沒有什么被褥之類，躺在車板上并不舒服，而且馬車晃來晃去的讓他有些頭暈。

    他閉上眼睛。

    “你剛才看到鬼物了？”

    于淼淼沒想到衛九瀟竟會猜到這事，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知道……”

    衛九瀟眼睛雖然閉著，唇角卻勾了勾。露出一絲淺笑，“蠢……你的事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br>
    于淼淼暗暗撇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我上輩子是玩馬戲的，我會高空秋千，還會馴獅，約過的男人都能組成足球隊了……

    衛九瀟摸索著抓住了她的手。

    汗濕感覺一下子把她的回憶拉了回來。

    算了，這都是過去式了，現在想這個什么用也沒有。

    “衛九瀟?！?/br>
    “嗯？”

    “你說，鬼物都是壞的嗎？”

    衛九瀟緩緩睜開眼睛，于淼淼低垂著小臉，眼睛里滿是迷茫。

    “怎么想起問這個了?！?/br>
    “只是……隨便問問?！庇陧淀档?。

    話雖如此，可是看她這樣子，絕不是什么隨便問問。

    “應該都是邪惡的吧?！毙l九瀟眼底一片孤寒。

    鬼物，便是他的敵人。

    若是沒有鬼物，這世間也不會如此混亂；若是沒有鬼物，當初他父親也不會率軍出征；若是沒有鬼物，他也不會平白的被鬼軍咬到。得了這么一只鬼手。

    “我覺得……世間應該也有好的鬼物吧?！庇陧淀敌÷暤?。

    衛九瀟抬眼看過去，目光銳利，“這種想法你最好想都不要想?！?/br>
    于淼淼嘟著嘴，“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遇到鬼物我是不會手軟的，不過我覺得也許這世間不是所有鬼物都是壞的，也有人想來還會記著生前的種種……”

    “你如何確定？”衛九瀟似乎有些不悅。

    于淼淼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變成了鬼物，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br>
    衛九瀟臉色更加難看了，“閉嘴?！?/br>
    “我只是打個比方嘛，如果換成你，你會傷害我嗎？”

    “這種事不會發生?！毙l九瀟煩躁的皺著眉，顯然他不想提到這種話題。

    “我是說如果！”

    “如果也不會有?！?/br>
    于淼淼見他翻了臉，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