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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九瀟沒法子再裝睡,只好應了聲。 明如顏推門進來,準備服侍衛九瀟起床。 然而他剛推門進來便聽衛九瀟低聲吩咐道:“出去?!?/br> 明如顏愣了愣,馬上明白過來,笑意盈盈道:“那我先去給王爺準備早膳?!?/br> 孔質聽說王爺終于起了,急急趕來。 衛九瀟在書房里用了早飯,臨出門前忽然轉身對明如顏道:“你留在府里,寢室那邊不用你服侍了?!?/br> 明如顏笑眼彎彎。 從剛才一進屋他就發現了。寢室里殘留著旖旎過后的余韻,他又是宮里出來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發生了什么。 誰還沒有個孟浪的時候,他們王爺這棵錚錚鐵樹也算是開花的很晚了。 衛九瀟離開臨水照花,府外的馬車已經在那里等了將近一個時辰。 所有的侍衛都發現今天他們的王爺心情不錯。 雖然從叱幽王的臉上看不出什么來,仍是面無表情的,不過他們卻能從氣氛上覺察到微妙的變化。 有人說錯了話,王爺也沒有訓斥,只不過侍衛長孔質卻遭了王爺的冷眼。 馬車一路到了書院。 衛九瀟剛下車便看到書院小廝等在那里。 “王爺。西亭侯世子到了,等候您多時了?!?/br> 書院內。 西亭侯世子于瑛坐在椅子上喝茶。 右手邊的椅子上,坐著書院的琴師古躍。 “叱幽王還沒有到嗎?”于瑛時不時望向門外。 古躍吹著茶水上的浮葉。 “以往這個時候早就到了,今天可能是有事耽擱了?!?/br> 于瑛放下茶杯,用袖擋住嘴,咳了一陣。 古躍微微皺眉:“西亭侯世子的病還沒有起色嗎?” 于瑛笑容淺淡,“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br> 古躍挑了挑眉,沒有再問下去。 西亭侯娶了皇上的jiejie,永清公主為妻。永清公主是個與眾不同的,她自小不喜女紅,卻是個犀利懂武的。 小時皇上最怕的人就是她,她也救過自己的皇弟好幾次,當年先皇死前曾嘆:永清要是身為男兒就好了,皇位可讓她繼承。 西亭侯年輕時英俊非凡,但他卻喜歡清靜,并不喜歡參與朝堂上的政事,然而就算這樣皇上繼位后仍然對他們不放心。 生怕他這個皇姐會生出別的心思來,所以于瑛自小便頻頻被召進宮里。 他的這身病也正是那時染上的。 這么多年,宮里的太醫都看遍了,卻沒一個能治好他的。 古躍收回目光,專心致志的品茶。 宮里亂事太多,他不想知道在那些浮華背后都藏著什么,所以當初他才會不顧家族反對,躲到書院來授琴。 門外進來一名小廝,向他們施禮:“世子,古先生?!?/br> 西亭侯世子眼睛一亮?!斑秤耐跏欠竦搅??” “來了?!毙P道,“不過……他又回去了?!?/br> “???”于瑛愣住了,就連古躍也有些意外。 “怎么回事?”古躍問。 叱幽王這人做事向來一絲不茍,來授課時從來不遲到,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突然間又打道回府的。 “叱幽王說府里有急事,他不得不回去,這幾天的騎射課程先停一停?!?/br> 古躍點了點頭,對于瑛道:“太子殿下住在叱幽王府,許是有什么事也說不定?!?/br> 于瑛臉上難掩失落之色。起身道:“既然這幾天叱幽王都不在書院,那我便先回去了?!?/br> 古躍隨著起身送客,到了外面隨口道:“不知西亭侯世子尋叱幽王有何事,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代為傳話?!?/br> 于瑛神色微頓,續而笑了笑,“算了,也沒什么大事?!?/br> 轉身離開書院,古躍看著他上了馬車,順著大道往東面過去。 古躍眸光忽閃,叫過身邊跟隨著他的小廝:“你跟上去,看看西亭侯世子去了何處?!?/br> 小廝應聲,麻利的追了出去,跟在馬車后面。 與此同時。 衛九瀟的馬車調轉車頭,徑直向叱幽王府駛去。 隨行的侍衛們一個個莫名其妙,誰都不知道他們王爺這是在玩的什么花樣。 為何好端端的到了書院門口卻不進去,直接又回府。 衛九瀟回府后直奔臨水照花。 寢室里已經空了,屋里收拾的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到昨晚留下的荒唐影子。 “魚苗苗和明如顏呢?”衛九瀟在書房里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影,于是找來侍衛長。 “明如顏陪著于姑娘去了太子殿下的望水居?!笔绦l長孔質道。 “去把明如顏找回來?!?/br> 孔質剛要出去,衛九瀟又補上一句,“最近不管誰到府上來,本王一概不見?!?/br> 孔質應聲退出去后衛九瀟獨自坐在那里出神。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拿定主意要如何把這件事對蠢魚說明。 她極可能就是西亭侯府的人,若是對方能認下她,她的身份可謂是金貴之極。 皇帝jiejie的女兒,西亭侯的嫡女,那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身邊仆役成群。穿金戴玉。 衛九瀟盯著桌案上的卷宗發呆。 不過不論他如何時想象,也想象不出蠢魚打扮成千金小姐的模樣:頭上插滿了金釵玉簪,邁著小碎步…… 他使勁搖了搖頭。 蠢魚性子有些野,完全不適合那種高門大戶閨閣小姐的生活。 她要是真的回去了,只怕悶也要悶死她了。 他不斷告誡自己是在替蠢魚打算,努力不去想自己最擔心的那部分,他的真實想法:他不想放開這條蠢魚。 明如顏很快回了臨水照花,衛九瀟將西亭侯世子的事情說了。 明如顏也非常驚訝。 “這么說他們很可能已經注意到于姑娘了?!?/br> 衛九瀟煩躁的用玄鐵套甲的手指敲打著膝蓋。 “就算他們懷疑可是卻沒有證據,朝堂中人都知道。西亭侯府的嫡女早在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