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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我們一道坐吧?!?/br> 何父見只有她們母女二人,便問道:“常大哥今兒怎么沒來?”雖說叫何家村,但何家村的村民并不全姓何,里面還住了三成外姓人,莫大娘家便是其中的一戶。 還不待莫大娘說話,?;郾憧焖僬f道:“爹今兒帶大哥下田去了,不跟我們一道去?!?/br> 能跟熟人拼一輛車是再好不過的了,安哥兒因為太小了不算錢,何父便交給車夫八文錢上了車。 甫一上車,慧姐兒就歡快地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道:“阿清,坐我這兒來?!?/br> 何逸清對慧姐兒的印象只剩下兒時玩得比較親密的小伙伴了,她正打算多了解一番,面對她的邀請便欣然坐了過去。 趕車的漢子見車上人全了,用鞭子輕輕打牛的尾巴,牛車便緩緩地動了。他們坐的車是“露天”車廂,車廂高度只有半尺高,牛啼聲刮刮作響,車輪滾滾行駛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車廂搖搖晃晃的,何逸清不太習慣,只得一只手抓著座椅,保持平衡。 安哥兒很少這么早起過,他揉著眼睛,睡眼惺忪,打了一個哈欠,就伏在何父的肩上睡著了,沈氏和莫大娘湊在一起嘮嗑,?;垡矞惲诉^來,問道:“阿清,你這些日子怎么不來找我玩?我可想你了!” 何逸清笑了笑,“我前幾日生病了,一直都呆在家呢?!?/br> ?;勐勓?,驚訝道:“我竟然不知道這事!上次跟你去看廟會回來,我娘發了好大的火,一直把我拘在家里,不讓我出去玩。我纏了娘好久,她才肯帶我去趕集呢!” 她頓了頓又道:“你怎么樣,病好些了嗎?” 何逸清點點頭,“早好了,不然我娘也不可能帶我出來?!?/br> ?;凼莻€活潑性子,嘴也閑不下來,多數時候都是她說何逸清應,何逸清也不覺得煩,反而聽得津津有味的。 ?;弁蝗粏柕溃骸鞍α?,明兒我跟阿平和阿如她們約好了要去山丘那邊挖薺菜,阿清你要不要一起?” 阿平?阿如?這又是誰? 何逸清腦子里對兒時的另外幾個小伙伴只有個模糊的印象,她想了想,便應道:“好啊,一起去,你明兒記得叫我?!?/br> ?;垡娝饝撕苁歉吲d,“你放心,一定叫你!” 牛車搖搖晃晃晃了近兩個時辰,就在何逸清快顛吐了前,終于到了紫山寺腳下。 山腳下的人十分多,似乎十里八鄉的人都來了這里。路兩旁的攤子,行人,牛車馬車,把整條路都擠得水泄不通。 他們的牛車進不去了,跟車夫約好了回去的時間和等候的地點,六個人便下了車。 何父和沈氏要去集市上賣東西,而莫大娘和?;蹌t要去寺里進香,因此兩家人下車后打了個招呼便分開了。 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何父抱緊了安哥兒,沈氏則牽好了何逸清,不然一不留神就要分散了。而且每次大集上,小偷和拍花子都是最猖獗的,即使這里有捕快巡視也無濟于事。自家帶了兩個孩子,何父和沈氏更是小心翼翼,一刻也不敢疏忽。 四人在人群中擠了一陣,終于尋到了一處能擺地攤的空地兒。 何父和沈氏快步走過去將位置給占了,又將肩上的包袱解開鋪在地上,將十幾朵絹花排列的整整齊齊,接下來就看能不能賣出去了。 第9章 第一桶金 在集市上賣東西沒什么講究,只消扯塊粗布往道邊空地上一鋪,把要賣的東西擺上去就可以了,看中的人自然會問價,只要是價錢不差太多就出手。 尤其是這大集,很多商販跋山涉水的來一次不容易,為了盡快把貨物脫手,賣的價錢一般比鋪子里還要低上三成。 很多人在這里買到了物美價廉的東西,回去一說,這一傳十,十傳百,就算離得遠些,也會有人結幫搭伙的過來尋些值得的便宜物件,久而久之,大集就發展起來了。所以何父與沈氏也打算賣完了自家貨物去逛一逛,尋摸些便宜實惠的家用。 四人在道路邊站了一會兒,沈氏見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有人來,料想大家坐了一早上車,肯定都餓了,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米餅子和水壺分了,墊墊饑。 他們家的攤子左邊是個賣米糕的小販,右邊是個賣胭脂水粉的小販,兩人之間本來是秋毫無犯,見有人突然插進了他們中間,都警惕地打量了兩眼何家賣的東西,見賣的是些女人用的絹花,跟他們的貨物并不沖突,不會影響到自己生意,兩人臉上方才擺上了幾分笑意。 不多時,就有個穿粉底細棉布衣衫的小婦人走了過來,她本來是過來尋摸些胭脂水粉的,只是還沒在那賣水粉的小販面前站定,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旁邊攤子上的一堆絹花,雙腳就像不受控制似的,直接打了個拐兒走到了何家攤子面前。 待這個小婦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蹲下身子,一眼就看中了一朵桃粉色桃花樣的絹花,她拈起來細細地打量著,又放在鼻下聞一聞,一股淡香味兒縈繞于鼻,真是越看越喜歡,當即問道:“大姐,你這個絹花怎么賣?” 沈氏與何逸清對視一眼,價錢自然是在家就商量好的?!按竺米?,這個絹花只要十文錢一朵?!?/br> “嗬!”這個小婦人像是嚇了一跳,皺起眉頭道:“怎么賣這么貴?一般鋪子里普通的絹花也只要三五文一朵的,你們這絹花難道是鑲了銀子不成,可不要坑我啊?!?/br> 雖說是自家賣的,但沈氏心里也覺得這個價錢貴了,可惜這是女兒一個人辛辛苦苦編的,女兒又一再堅持這個價,她拗不過女兒,只得同意了。 好貨不怕問,做生意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種連問都不問放下東西就走人的,這才是另商販最沒轍的一類人。 何逸清見這個小婦人雖然面上遲疑地皺著眉頭,但是手里卻緊緊地抓著絹花不放,輕輕一笑,脆聲答道:“這位jiejie,咱家的絹花可不是一般的鋪子里能比的。你看看這面料,你再上手摸摸,柔韌絲滑,顏色鮮艷,可都是上好的緞面,結實,不易褪色,跟別的鋪子里普通的棉布可不一樣!” 見小婦人提起了興趣,何逸清頓了頓又道:“還有這樣式與編法,你看看這十幾朵絹花,沒有一個重樣的,我敢說這在整個集市上都是獨一份兒。您要不信,大可多走幾家?!?/br> “這......”這小婦人猶豫道:“大姐,還是便宜點吧,十文錢有些貴,要是八文錢我就買了!” 沈氏心里很想同意,何逸清卻在后面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沈氏立刻道:“大妹子,這已經很便宜了,再便宜我們連成本都收不回來?!?/br> 何逸清又添了把火,“jiejie,你就買一朵吧,你戴上一定好看!我們這統共就十幾朵,錯過了這次可就沒有了!”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