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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無忌的三品及三品以上大臣之妻擔任隨侍女官。 迎親使團到了上官府邸,內監將彩轎陳于中堂之上,吉時已到,上官怡著太子妃禮服出閣,拜別父母祖父,在隨侍女官的攙扶下走進了轎子。 尚儀官高呼,“起轎?!?/br> 八名內監抬起彩轎,前列儀仗,女官隨侍,內務府總管與鑾儀衛參領分別率屬官與護軍在前后引導相護,自皇宮至上官家的道路兩旁皆站有身著盔甲的士兵,他們將前來看熱鬧的平民百姓牢牢的擋在身后,儀仗隊一路吹吹打打進入皇宮,及至太子東宮,儀仗停止樂聲驟停,眾人下馬步行。 此時的太子東宮張幕結彩,處處透著喜慶,隨侍女官隨轎到太子住處伺候太子妃下轎,步入婚房后,等候在婚房里的命婦負責舉行合巹儀式。 蘇環在命婦的引導下挑起了上官怡頭上的大紅綢緞蓋頭,上官怡輕輕眨了眨眼,睫毛似羽扇般撲閃撲閃的晃動著,蘇環見了,總感覺心頭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有些癢,還有些緊張。 畢竟是頭一次結婚,蘇環身邊又從未有過別人,此時進了婚房看見了新娘難免就有些無措,舊朝倒是有在皇子成婚之前,皇帝賜下侍寢宮女的規矩,但蘇錦樓本就盼著蘇環能與未來的妻子長長久久和和美美的,他連側妃都不愿給蘇環納,更別提什么侍寢宮女了。 “妾身拜見殿下,”上官怡盈盈一拜,微微低頭就露出一段瀅白如玉的后頸,看得蘇環更加羞澀了。 蘇環不敢再看,他悄悄的吐了一口氣平緩了心情,“太子妃先行梳洗,本宮去去就來?!?/br> 上官怡紅了耳根,“是,殿下?!甭曇艏毴缥孟?,若不是蘇環耳朵好使,幾乎就聽不見上官怡的話了。 一想到上官怡也是如自己一般緊張無措,蘇環的心陡然安定了下來,即便上官怡再怎么聰明伶俐巾幗不如須眉,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尤其是現在,從家里嫁進了規矩森嚴的皇宮,心里必定是害怕恐慌的。 此時此刻應該給小妻子一個溫柔的擁抱,可這會不會顯得太過孟浪?蘇環眼眸溫柔如水,最終只握了握上官怡的手,“若是累了,可以稍作休息,不必一直等我?!?/br> 按照規矩,太子沒有回房,太子妃必須一直坐在床上等著,蘇環的這句話明顯是因為心疼上官怡才有此囑咐,上官怡又是一拜,“妾身多謝殿下?!?/br> 直到蘇環出了婚房,上官怡才慢慢的抬起了頭,此刻她的臉上既無初到皇宮的惶恐又無新嫁娘的羞澀,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蘇環,只憑著匆匆一瞥便知這位太子正君長得一表人才,很是符合自己的心意,如今唯一讓人犯難的是,如何在這男尊女卑的朝代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儲君不納妃。 要不……先把他榨干? 第150章 新帝登基 蘇錦樓未能親自去戰場領兵征戰, 只能在后方給予羅、程二位將軍最充足的后備資源支持。 近年來,大晉吏治清明,四海昌盛, 國內農業手工業商業齊頭并進蓬勃發展, 稅收是一年多過一年, 國庫充盈,兵器糧草藥材盔甲等物自然不缺,蘇錦樓一聲令下, 六部同時運轉,辦事效率比之舊朝快了好幾倍。 蘇錦樓積威甚重,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克扣軍餉弄虛作假,朝臣上下一心,將士英勇善戰, 大晉的鐵騎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就攻入了白荻王廷, 程渡與羅廣山早就接到蘇錦樓的詔令,當即將白荻王廷全部就地屠殺殆盡。 這場戰役中, 白荻青壯年男子死傷無數,王室成員盡數覆滅,至此, 白荻被并入大晉, 成為大晉疆域的一部分,世上再無白荻。 這一日大朝會上蘇錦樓突然對太子問道, “太子,近日來朕聽聞羅將軍在奏疏之中沒有自稱為臣, 可有此事?” 蘇環回道,“稟父皇,確有其事?!?/br> “哦?”蘇錦樓意味深長的問道,“為何你從未對朕提起過此事?” “回稟父皇,兒臣以為,羅將軍奏疏之中沒有自稱為臣,全因粗心疏漏之故,這并非太大的過錯,兒臣已經責備過羅將軍,羅將軍也表示決不會再犯?!?/br> 蘇錦樓扯了扯嘴角,頗有些諷刺的意味,“可有人卻不這么認為呢,奏疏之中不稱臣,可視為有謀反之意?!?/br> 蘇環眼底閃過了然,羅廣山與程渡攻占白荻,為大晉立下不朽之功,某些人便擅自揣測圣意,以為羅、程二人功高蓋主,皇帝必容不下二人,正好羅廣山心粗書寫奏疏遺漏了稱呼,某些人便借此機會抓住這個把柄上表羅廣山有不臣之心。 “此事是兒臣的疏漏,以為不過些微小事便未同父皇細說,”蘇環一拂衣袖跪在地上,“望父皇恕罪?!?/br> 眾臣心中紛紛泛起嘀咕,太子殿下還未被授太子印時便替圣上批閱奏本,這幾年從未出什么差錯,此次隱瞞羅將軍奏疏遺漏之事,若是圣上多心細想,太子便有拉攏朝廷重臣之嫌,羅將軍是跟在圣上身邊的老臣,手握重兵,大權在握,太子拉攏羅將軍就是犯了致命的忌諱,圣上必不會容忍。 若是至此圣上與太子之間起了嫌隙,圣上出手打壓降罪于太子,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該不該勸一勸?若是相勸,難免有與太子結黨之嫌,若是不勸,他們實在不忍心眼看著儲君落難,這……真是兩相為難。 蘇錦樓可不知就這么短短的時間內,底下的臣子已經想的如此深遠了,他盯著跪在地上的蘇環皺眉問道,“誰讓你跪的?你又沒錯,請什么罪?” “是,”蘇環一點也不意外親爹的反應,從善如流的站起身,“多謝父皇?!?/br> 蘇錦樓站起身,沒有群臣猜想中的怒火中燒,“朕知道你們某些人的想法,無非是覺得朕會卸磨殺驢,做那些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缺德事,這次奏本疏漏一事是如何傳入朕的耳中,傳話之人又是如何布局意圖挑起朕與太子之間的矛盾,個中細節朕已經派遣錦衣衛詳查,一旦查出是誰在圖謀不軌動搖大晉的根基,誣陷忠臣,離間朕與儲君之間的父子情義,朕必會嚴懲不怠?!?/br> 底下群臣噤若寒蟬,皆攝于蘇錦樓的威勢不敢出聲,細細看去,有個別臣子臉色慘白如鬼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也不知是天生膽小被嚇的,還是本就心中有鬼。 “既然某些人覺得太子的權利過重,已經到了威脅皇權的地步,那么朕就不妨再次放權?!?/br> 蘇錦樓居高臨下的掃視底下的文武百官,視線掠過為首的蘇環之時,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朕之皇太子蘇環,人品貴重,深宵朕躬,必能克承大統,使得大晉海內河清,天下太平,著禮部準備新帝繼位大典,朕于下月十五舉行禪位儀式,望眾臣悉心輔弼新帝,共同匡扶社稷?!?/br> 蘇錦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