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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竟是久久更衣未回的少公子?難不成與王家大姑娘有首尾的人就是少公子? 人群中,王永風面色鐵青,腦中浮現出以前蘇錦樓說過的一個詞,坑爹! 第96章 執迷不悟 “少公子?”方世澤驚詫不已, 作勢問道,“您不是去更衣了嗎?” 周弘文正與王文玥行那敦倫之事,身心舒暢, 興致正濃, 不料屋外突然傳來爭執之聲且聲音越發尖銳洪亮, 王文玥從□□中清醒過來,仔細一聽似有吳氏的說話聲,頓時心下惶恐, 連忙推拒身上的周弘文。 周弘文被饒了興致,心中不快,面色頗為不善,聞聽方世澤所問,立馬呵斥道, “本公子的事情豈是你能置喙的, 還不快帶著客人去園中賞景?都聚在這里算是什么事?” 方世澤見目的達到自然不會再留在這里挨罵,“是, 下官這就領客人去園中,就不打攪少公子了?!?/br> 這個時候,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 恐怕至今未曾露面的王家大姑娘就是與少公子歡好的人, 不過晉亭先生與少公子均在場,大家不便互相議論, 只各自在心底嘀咕幾句。 就在眾人離開之際,誰知站在門內的周弘文忽然說了一句, “還請先生留步,晚輩有要事和您相商?!?/br> 王永風一聽這話當即臉黑如碳,本來還能在表面扯一塊遮羞布,畢竟先前丫鬟也說了,說不定大小姐自行離開并沒有留在含芳閣,外面的人被周弘文阻攔未能親眼看到里面的女子是誰,大家也只能在私下里猜測。 雖說這塊遮羞布透明的幾近于無,可好歹總比沒有強吧,如今周弘文的神來之筆,相當于直接明言,晉亭先生您別走,我和你家姑娘已經成就好事,老丈人,我們商量一下兩家的婚事吧。 王永風腳步一頓,心頭哽得生疼,“不必了,二公子若有什么事以后再議,今日老夫沒有閑情逸致和您商談事情?!?/br> 說完便直接帶著家眷匆匆離去,連宴會也不參加了,被那么多人見到家里的丑事,還不知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議論呢,再強行留在園中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王永風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吳氏想要勸說卻是無從開口,沉默片刻后吳氏問道,“老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文玥的事該怎么辦,您還得拿個章程出來?!?/br> 王永風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吳氏不必多言,他雙目緊閉,眉頭深鎖,靠在馬車里靜默良久。 “兒女都是債啊……唉!當年我怨父親心軟,繼母對我下毒想要置我于死地,父親竟然只把她關了半年的禁閉,父親作為一家之主,處事如此不公,就因為繼母當時身懷有孕,因為她腹中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就讓我退讓忍耐,那時我就在想,是不是即便我當真被毒死,父親仍會無動于衷,反正他還有其他孩子,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根本沒什么不同?!?/br> 吳氏靜靜聆聽夫君的訴苦,當年之事全因張氏而起,然而張氏先后為王家誕下兩個女兒,腹中還懷著胎,公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心軟放過了張氏,對于差點被害的嫡子也做了補償。 然而當年夫君性子太倔,一意孤行,堅決要求懲治婆婆,與公公鬧的不可開交,直到最后一氣之下搬離汴京在臨平定居,多年來始終難以釋懷,心結難消,對于公公的示好也置之不理,這么些年,逢年過節除了往汴京那邊送禮,全了表面的禮數,本人卻是一次都沒有回去。 王永風嘆息道,“如今我方知當日父親之艱難,若是父親當真嚴懲繼母,繼母腹中的胎兒必會不保,芷蔓和芷菱有那么一個毒害繼子的親娘,也必會遭人非議,手心手背都是rou,父親會左右為難,心有不忍,實屬人之常情?!?/br> 一路上王永風絮絮叨叨,吳氏不發一語,這時候王永風需要的是傾訴而不是安慰之言,吳氏是王永風的枕邊人,自然知道自家夫君的愁苦。 王文珺不想去參加宴會便留在了家里,見爹娘二人這么早便回了家,又未看見長姐的身影,心中甚是奇怪。 “爹,娘,宴會這么早便結束了?長姐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王永風不愿讓那些腌臜事情污了二女兒的眼,只道,“文玥那邊你不必掛心,自然會有人將她送回來?!?/br> 王文珺聽了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更加不解其意了,剛想再問,就被吳氏阻止了。 “文珺,你先回房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說?!比羰遣怀鏊?,待會兒文玥就會回來,估計那位少公子也會一同登門,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閨女見著那么個荒唐的人。 周弘文本以為已經和王文玥有了夫妻之實,王永風不認也得認,便想借著送王文玥回家的機會將兩家的親事定下來,誰知他在王家門口又一次碰了壁。 “少公子,有勞您送大小姐回家,我家老爺說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議,累得您白跑一趟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br> 周弘文心中憋悶,恨不得抽出腰間的鞭子將眼前阻攔他的人狠狠責罰一頓,可王家的大管家恭敬有禮,沒有絲毫逾越之處,句句都是奉主人之令,不說其他,只看在未來老丈人的面子上他也得乖乖打道回府。 “文玥,既然岳父有令,那我明天再登門提親,你放心,我必不會負你?!?/br> 王文玥剛剛行過敦倫,身體酸軟十分不適,她心中忐忑,緊緊抓著周弘文的衣袖,“周郎,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br> “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敝芎胛奈樟宋胀跷墨h的手,隨后轉身離開。 “大小姐,”管家見王文玥盯著遠去的馬車怔怔出神,不由提醒道,“老爺和夫人已經等候你多時了,還是快些過去吧?!?/br> 王文玥心知今天這關難過,但木已成舟,她與少公子的私情被外人撞破,名聲盡毀,如今后路均被斬斷,唯有放手一搏。 王文玥深吸一口氣,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正廳,她直視上首的王永風,眼神堅定,毫無躲閃,似有破釜沉舟之意。 “你,你竟然沒有一絲悔意?”王永風既心痛又無奈,“文玥,你何時成了這副樣子?” “我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沒做什么錯事,何必要有悔意?”王文玥孤注一擲,反正她已經是少公子的人了,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可遮掩的,“今天之事實屬意外,不過我與少公子兩情相悅,早已私定終身,我和他遲早是要在一起的?!?/br> “文玥,你到現在還在執迷不悟嗎?周弘文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王永風對一旁候命的管家說道,“把采苓帶上來?!?/br> 屋內除了王永風夫婦以及王文玥,唯有管家一人在場,他是王永風的心腹,嘴巴向來嚴謹,此時聽到主人吩咐,立馬去偏廳將被綁起來的采苓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