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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鞭長莫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蘇環,這是他們父子之間剪不斷扯不斷的血緣。 蘇錦樓臨走之際用精神力一掃當初為魏延置辦的臨時住所,里面住著三個人,都是生面孔,看來魏延已經離開棠柳鎮了,這樣也好,省的他再動用手段逼迫魏延離開。 蘇錦樓不知,除了他以外還有另一撥人也十分關注魏延,臨平府的督學院內,方世澤正大發雷霆,“怎么會失???你確定魏昌延回到了涼州城?” 心腹躬身回道,“探子傳來消息,說親眼看見魏昌延回了涼王府,應該錯不了?!?/br> “錯不了,錯不了,全都是一幫子廢物!”方世澤心頭起火,恨不得現在就拿把刀把辦事不力的廢物下屬給砍了,“魏昌延是涼王的左膀右臂,也是幕僚里最為急智的人物,除掉他就相當于除掉涼王的一個臂膀,好不容易探出他回家祭祖的消息,那么些人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被他給逃了,不是廢物是什么?” 心腹也很為難,“大人,太子殿下并不重視涼州,交給大人的探子和死士能力都不比其他封地,另外,魏昌延身邊有涼王親派的死士,有那些人舍命相護,這才不慎被他逃脫,我們本以為他受了那么重的傷,又在那般惡劣的大雪天里,該是活不下來才是,誰能想到他的命這么大,竟然安然無恙的回去了?!?/br> 方世澤用手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感覺自己老了十歲,“可有查出是誰在幫助魏昌延?”無人相幫,一個重傷之人在那樣極端惡劣的天氣里不是凍死就是傷口惡化不治身亡。 心腹身子低的更明顯了,“不曾,魏昌延自受傷后再次出現的地點就是涼州城,身邊還有涼王的護衛保護著他,我們也暗查了他回涼州城的路線,可卻什么也查不到,好像他是憑空出現在涼州城內一般,以屬下拙見,應該是被魏昌延抹去了蹤跡?!?/br> “呵!”方世澤冷笑,“這魏昌延不愧是行事周全之人,連行蹤都抹去了,看來他對幫助他的人甚是感激,不愿連累他人?!?/br> “大人,”心腹恭敬的詢問,“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方世澤緩緩的敲擊著桌面,思索片刻后問道,“此次刺殺的尾巴都處理干凈了?” 心腹回道,“都處理完了,絕對不會讓人察覺這事與大人的干系?!?/br> 方世澤一心想要削弱涼王的實力,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魏昌延得涼王重用,這次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命,涼王不管是為了加恩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威信,都會著人細查,我記得涼王妃的院子里有一個我們的暗線,你傳信讓她把此事的源頭引向青州?!?/br> “大人是說借由魏昌延被刺一事挑起涼王與長青王的爭斗?可涼王能上當嗎?” 方世澤笑了,這笑頗有些老謀深算的味道,他篤定的說道,“成與不成做了才知道,涼王連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長樂王都容不下,他能容得下野心勃勃的長青王?” “是,”心腹行禮領命,“屬下這就去辦?!?/br> 方世澤細細思量,此次刺殺失敗,要想再次找到機會斬斷涼王的臂膀,無異于天方夜譚,不如多物色一些值得培養的棋子,安插在涼王陣營中,說不定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唉,太子殿下只把眼光盯在青州,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像青州長青王那般一眼就能看出不軌之心的人根本不足為懼,反倒是涼王這個慣于隱藏偽裝的和善人才是心腹大患。 希望這次禍水東引后能通過長青王,使得太子殿下對涼王也生出幾絲警惕之心吧。 第70章 穿小鞋 蘇錦樓很順利的到了臨平府, 到府學里交了學費,領了學牌,剛安置好, 陶真就聞訊趕了過來。 “蘇兄, 怎么耽擱這么久才來?可把我給擔心壞了?!?/br> 蘇錦樓不愿多說, 只道,“雪下的太大,村里出了點事情, 故而來的晚了些?!?/br> “村里出事?”陶真來的比較早,并不知道河西村后山坍塌一事,“可有波及到蘇兄家里?” 蘇錦樓搖頭,“并未,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已然安然無恙, 賢弟無需擔心?!?/br> 兩人久別重逢,自然要好好慶賀一番, 說是慶賀,也只是去下了館子,逛逛街, 等天一黑, 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蘇錦樓不知,除了陶真這個知己關注他的行蹤, 府學中還有一人對他尤為關心,此人便是府學署官魯士才。 魯士才當初一時不察惹怒了臨平知府, 情急之下推薦了蘇錦樓登榜,他本以為那蘇錦樓資質平庸,最多只能得一個童生之名,誰知此子太過乖覺,竟在督學大人面前討巧賣乖,有督學大人的相助,竟一路過了院試,這運道好的太逆天了。 可魯士才心中難咽這口氣,當初他是因為友人之故才將蘇錦樓刷下,同時他也認為憑蘇錦樓的才學是配不上秀才之稱的,如今眼睜睜的看著蘇錦樓這等獻上諂媚,只會溜須拍馬的廢柴入了府學,他如鯁在喉,怎么想都不得勁。 “蘇錦樓此子,譬如一鍋粥里落下的那顆老鼠屎,壞了整個府學的風氣?!?/br> 魯士才無教導學子之責,但他在府學中地位特殊,權利也不小,他暗暗示意府學里的夫子打壓蘇錦樓,府學里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夫子并不買魯士才的帳,但也有一部分夫子本就是魯士才陣營的人,魯士才既然發話要對付蘇錦樓,他們自然得照辦。 魯士才礙于蘇錦樓已在知府與督學大人面前掛了名,不敢明目張膽的開除蘇錦樓,便讓夫子們想法設法變相的找他的麻煩。 “這蘇錦樓能成為秀才已是上天眷顧,要想再進一步,也得看他有沒有這等福分,各位夫子無需對他太過費心?!?/br> 于是,蘇錦樓上學的第一天就被夫子單獨提出來詢問課本上的知識點,蘇錦樓傻眼了,他昨天才入府學,今天首次上課,他連夫子留下的課業都不清楚,更別提什么知識點了。 “夫子,”蘇錦樓躬身拱手行禮,“學生昨日才剛到府學,故而……” “剛到府學?”還未等蘇錦樓說完夫子就打斷了他的話,夫子皺了八字眉,疾言厲色道,“即便今年大雪封路,你也不該這么遲才來府學,耽擱了這么久,可見你向學之心不誠,而今還要拿此作為借口狡辯,真是不配稱為儒家傳人,你回去將府學里的書籍好好抄寫一遍,等抄完了后再來課堂聽課吧?!?/br> 蘇錦樓目露遲疑,“夫子,您的意思是等我將府學里的所有書籍都抄寫完,才能回課堂聽課?” “怎么?”夫子回望蘇錦樓,眼中透著些許不耐,“你有何意見?夫子所說的話你也敢質疑?” 蘇錦樓停頓了一下,見前排的陶真似乎想要為他辯解,趕忙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