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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便成全妻子與別人的兩情相悅,主動放手與對方和離,最終一個人形單影只的生活,怎么?難道我解讀的不對?” 蘇錦樓一口老血險些沒有噴射出來,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怪不得閱卷人在詩作旁邊批了一個慘字,怪不得當時看到答卷的人都對他報以同情的目光。 最讓人百口莫辯的是,蘇三的原配嚴氏還真是拋家棄子和人私奔的,明面上蘇三確實是心甘情愿寫下和離書成全嚴氏的,這下子,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頭上這頂明晃晃的綠帽子了。 “蘇兄!”陶真雙目圓睜,臉上七分擔憂三分驚訝,“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蘇錦樓默默的擦了擦鼻血,咽下喉頭的血沫腥子,一臉淡定,“這不是一直忙著院試嘛,我心頭焦慮可能最近有些上火,不礙事?!?/br> “可,可你還在流血,還是去醫館讓大夫探個脈為妙?!?/br> “不用,不用!”蘇錦樓使勁擺手,死活不肯去醫館,一旦去了,那大夫八成會說什么急怒攻心之類的話,到時候上火的理由不就露餡了? “都到客棧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br> 陶真還是不大放心,但總不能強壓著蘇錦樓去醫館,“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什么事你喚我一聲?!?/br> 蘇錦樓點頭同意,隨后進了房間,手一抹,滿手的鮮血,怎么還在淌鼻血?不會是前段時間貪吃,補多了吧,可再怎么補,院試這幾天每天就著清水吃饅頭,再大的火也該降下來了。 他也懶得讓店小二送水上來,直接把水壺里的涼開水倒進盆里,剛去拿毛巾準備擦洗一番,突然,心中陡然一跳。 不對,這血腥味不是他的! 說時遲那時快,后背之處陡然襲來一陣勁風,蘇錦樓矮身一躲滾到了一旁,打眼一瞧,來人身著灰色棉衣,肩胛和胳膊處的衣服已被鮮血浸濕,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額頭大汗淋漓,面色蒼白,明顯受傷不輕。 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像是下午查卷之時站在學政身邊的那個年輕人…… 此時,客棧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蘇錦樓精神力一掃,只見客棧外面已被帶刀兵卒層層包圍,一個身著戎裝,滿臉絡腮胡子的兵官帶領兵卒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客棧里的掌柜小二以及客人都被這么大的陣仗嚇得惶惶不安。 “本官前來是為了捉拿刺客,刺客膽大包天刺傷了督學大人,在與衙役爭斗之中受了傷,本官順著血跡一路追尋至此,懷疑刺客藏匿于客棧之中,現在需要在客棧中搜尋一番,請各位不要驚慌,只要好好配合,你們自然不會遭受無妄之災?!?/br> 客棧掌柜一聽刺客二字,雙腿一軟就要跌倒,要不是一旁的小二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肯定會當眾出丑。 刺客,還是刺傷了督學大人逃脫的刺客,要真是從自家的客棧里搜出這么個人來,他這個店掌柜肯定要被牽連進去,說不定還得去府城的大牢里住一段日子,出不出得來都是二話。 “大人,”店掌柜訕笑著,腿抖手也抖,“大人,小店經營至今,一直都是本本份份從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店里是絕對不會出現刺客的,還請大人明察?!闭f完就想將袖中的銀票遞給兵官。 戎裝兵官一把將客棧掌柜推至一旁,口氣十分不耐,“有沒有刺客得搜過了才知道,若再影響我們辦事,就以阻礙公務之名將你鎖拿押入大牢!” 掌柜跌倒在一旁,聞聽兵官之言,再不敢多說一句話,臉色灰敗,心生絕望,其余眾人在兵官的威嚇之下均小心翼翼,不敢動彈,連呼吸都不禁放輕了許多。 場面一片寂然,就在此刻,二樓的一間客房里陡然傳來一聲巨響,似是盆瓦擊地之聲,兵官目光如炬,直指二樓。 “出列四人與我一同上樓查看,其余人等給我一間一間仔仔細細的搜,不可漏過一寸之地!” 眾兵卒抱拳應和,“是!遵上峰令?!?/br> 兵官龍行虎步,一路疾行,直奔二樓發出聲響的房間,推門一看,只見房內一片狼籍,地面上水漬混合著血漬流了一地,屋內一青衣男子胸前濕了一片,雙手沾滿血跡,鼻子下面還留著兩股鼻血,正滿臉驚慌的看著他們。 兵官微瞇雙眼,心生懷疑,“你是何人?為何屋內有這么多的血跡?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衣男子拱手行禮剛要張嘴說話,陡然發現鼻子下面的血流的更兇了,他豪邁的用衣袖一擦,擦的那張臉更加慘不忍睹了。 此時,從隔壁的客房里匆匆走出一個白衣書生,見到一臉血的青衣男子,眼中的擔憂幾乎化為實質,他連忙對兵官行禮說道,“稟大人,屋內之人是此屆院試的考生蘇錦樓,因前些日子忙于院試,心中焦慮不安,有些上火,故而才會一直流鼻血,還請大人莫怪他失儀之罪?!?/br> 兵官皺眉,“你又是何人?同屋內之人有何關系?怎么就這么巧,本官剛來搜查,他就流鼻血了?” “回稟大人,”陶真不卑不亢,自成風骨,“學生陶真,亦是此屆院試考生,和蘇學子有同鄉之誼,此次我們二人一起結伴前來府城考試,僥幸在榜單上留下名字,蘇學子可能是大憂大喜之下情緒激動難以自持,故而在回來的路上就開始流鼻血,回了客棧后正打算休息一番,沒過一盞茶的時間,大人您就到了?!?/br> 陶真這話的意思很明了,蘇錦樓并不是才流的鼻血,人家早就淌鼻血了,和兵官搜檢一點關系都沒有,更沒有巧合一說,而且蘇錦樓是在榜秀才,已有功名在身,并不是一般的兵卒能動的。 蘇錦樓也連忙朝著兵官行禮,“學生蘇錦樓見過大人,陶同窗所言具是實話,請大人明察?!?/br> 兵官和身邊的一個兵卒低語兩句,那人小聲應是,轉身就向樓下走去。 “請這位蘇秀才移步,我們也是為了抓住刺傷督學大人的刺客這才來搜查客棧,還請蘇秀才不要為難我等?!?/br> 蘇錦樓聞言一臉贊同,他一手捂著鼻子一邊向外面走去,“大人聽令辦事,我怎能不配合?煩請大人仔細搜查,定要抓住那傷了督學大人的刺客?!?/br> 隨后又滿臉憂慮,斟酌片刻后到底還是開了口,“按理說我不該僭越,打聽督學大人的境況,可我剛受了大人的恩惠,若是弄不清大人的傷勢,我實在寢食難安?!?/br> 那兵官似是有些詫異,“恩惠?” 蘇錦樓眼中既有擔心又有愧疚,“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我僥幸登榜,有一同屆考生懷疑我成績不實,若不是督學大人為我主持公道,恐怕我還得蒙受不白之冤?!?/br> “哦?”兵官眉頭漸漸舒展,“原來你就是下午被傳喚對峙的考生?” “稟上峰,屋內并無可疑之人?!比齻€兵卒仔細搜查,床上、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