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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 氣勢洶洶向蘇錦樓撲來的山匪頭頭左腳被樹根絆住,以平沙落雁的姿勢與大地母親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重重的摔到了蘇錦樓的身前。 “咚!”這是山匪落地之聲。 “咻!”這是山匪手中棍棒飛出去的聲音。 “??!”這是某個倒霉蛋被棍棒擊中的慘叫聲。 場面瞬間僵住,一股無形的尷尬之氣縈繞在眾人的身邊,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蘇錦樓低頭,看著眼前這一坨人形生物,久久無言,以前只聽說過五體投地,今兒個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山匪頭頭暈頭轉向,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剛抬頭,兩股鼻血突突突的流了下來,落在灰色的泥土上甚是顯眼。 翻身坐起,渾身似是散了架,頭頭頂著慘不忍睹的大花臉默默的流下了兩行錚錚男兒淚,再看看手下的兄弟正傻不愣登的瞧著他,頓時怒火中燒。 “看看看!看個屁!娘西皮的,都是死人啊,沒看見我被欺負了嗎?還不快幫我報仇!” 眾嘍啰齊齊一驚,這才一擁而上為老大報仇,蘇錦樓大呼冤枉,“你摔個狗吃屎關我鳥事,明明是你自己被樹根絆倒,要報仇也該去找樹根才對,怎么一個個都來找我麻煩?” 蘇錦樓嗓門再大也阻止不了小嘍啰們胖揍他的決心,剛才老大丟臉,他們只顧著看戲完全沒想過幫忙,肯定被老大在那小黑賬上記了一筆,這個時候若不將功補過,回去后洗茅廁倒糞桶的活肯定攤在他們身上。 蘇錦樓仗著身形靈活,左躲右閃,趁人不備,肘撞拳擊,腳踹掌劈,不一會兒就倒下七八個嘍啰,或抱腿,或抱臉,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山匪人數眾多,蘇錦樓一不留神身上就挨了一棍子,他反手奪下棍棒,當頭一個棍擊,那人額頭冒出一絲血痕,黑眼珠子往上一戳,立馬倒地昏了過去。 蘇錦樓打架的本事并不高明,他擅長的是殺人的招數,以一對多本就吃虧,眾目睽睽還不能殺人,擊向山匪之時要避開對方的脆弱部位,生怕下手過重一不小心就要了對方的小命,行走之間頗為束手束腳,甚是憋屈。 兩三個呼吸之后,眾嘍啰眼見沒法制住蘇錦樓,己方的人不斷受傷倒地,眼神交匯之間立馬決定形成合圍之勢。 蘇錦樓見狀心道不好,一旦被他們包圍,雙拳難敵四手,這么多人群毆他一人,到時他定要下狠手殺人,說不定還要暴露槍支武器,真到了那種地步,葛士暉等人的處理也是一樁麻煩。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擒賊先擒王,弄個人質在手再作他想。 蘇錦樓心中發狠,手上的動作越發利落,拼著受傷也要把山匪頭頭逮到手里,山匪頭頭飛天著地受了重傷,還未等他緩過神來,就對上蘇錦樓赤紅的雙眼,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不顧身上的酸痛立馬屁滾尿流的逃了開去。 蘇錦樓踹開礙事的小嘍啰,一個燕子飛撲,十分精準的沖到了頭頭的身上,壓的對方又是一個狗吃屎,蘇錦樓坐在頭頭的背上,使勁壓著不讓其動彈,山匪頭頭心中不服還想掙扎兩下,揮動著四肢像只烏龜一樣胡亂比劃。 蘇錦樓對著亂動的頭部就是一擊,打的山匪頭頭眼冒金星哭爹喊娘,“老大,我錯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蘇錦樓見周圍小嘍啰心有顧忌不敢擅動,心里一松,精神力卻仍舊緊鎖周身,防著哪個小嘍啰頭腦發熱不慎手滑把棍棒扔自己身上。 “放?你剛才怎么不放過我呢?你不是說你不劫人不傷命只求財嗎?怎么如今又是要把我搶回去當你女婿,又是讓你手下人一起揍我?” “老大啊,我……我也不想啊,我一看到你就覺得我閨女有著落了,或許……或許是你氣度不凡,一表人才,豐神俊秀,貌美如花?” 山匪頭頭絞盡腦汁把腦仁子都想疼了,好不容易擠出這么些個贊美之詞,為的就是想讓蘇錦樓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蘇錦樓抬手就是一巴掌,“閉嘴!不會說話就別說!”貌美如花?這是形容男人的話嗎? 山匪頭頭立馬安靜如雞,拍馬屁拍馬蹄子上了,早知道就不說了。 蘇錦樓看著直愣愣站著的葛士暉一行人,心頭上火,大聲吼道,“還不快上車!”幫忙不會幫,只會拖后腿,站在一旁看戲看的爽,連逃跑都不會了嗎? 葛士暉等人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急吼吼的爬上車,蘇錦樓拽起山匪頭頭靠近馬車,飛起一腳又把人踹了個大馬趴,單手一撐翻身跳坐到車上。 車夫見狀立馬揚起馬鞭,“啪”的一聲抽到了馬屁股上,“嘶……”馬兒吃痛,當即邁開步伐快步離去。 山匪頭頭扶著老腰,在手下小弟的攙扶下看著遠去的馬車欲哭無淚,這算是人財兩空嗎? 第34章 一展歌喉 眾人一路疾行而去, 不敢有絲毫停頓,直至深夜,月亮隱在了云層里, 沒有亮光不宜趕路, 呂福和其他兩個車夫停下車, 找來樹枝樹葉,點了火,眾人圍在火堆旁休整。 眾人皆沉默不語, 寂靜的夜里只有樹枝燒灼的噼啪脆響,還有遠處不知名的鳥兒偶爾發出的幾聲啼叫。 “那……那個,蘇同窗,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問話的是和蘇錦樓同乘一車的楊寅。 這小子先前緊張的想尿尿,后來見蘇錦樓和山匪爭斗, 他站旁邊看戲看的興起, 就把尿給憋回去了,及至剛才一路狂奔逃跑, 車停了后才悄悄找了個地方把這泡尿撒了出去,說來,能憋這么長時間, 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蘇錦樓隨意應付道, “沒事,小傷而已, 等到了宜章縣買點藥擦擦應該就沒事了?!?/br> 其實他已經噴過藥了,剛才停車后他就找了個背著人的地方給自己上了藥, 空間里除了槍支就屬藥品最多,盒裝的、瓶裝的、固體的、液體的,各種各樣五花八門,他看不見后背的傷,拿著噴霧把整個后背都噴了一遍,這個時候也顧不上浪費不浪費的了。 “哦,”楊寅輕舒一口氣,滿臉慶幸,“幸好你沒傷到臉和手,不然的話,恐怕對不久之后的科考有影響?!?/br> 豈止是有影響?如果臉上受傷,恐怕連考場的門都不會允我進吧,蘇錦樓默默翻了個白眼,一點說話的欲望都沒有,真心不想搭理這群人。 大慶朝凡是參加科舉的學生,需持浮票也就是準考證進場,進場之時官吏例行檢查,不僅要查看攜帶之物是否夾帶蠅頭書這樣的作弊工具,還要對應浮票上所描述的五官特征查看是否是學子本人,有無替考之嫌。 蘇錦樓若是臉上有傷,官吏都用不著一一檢查了,直接可以將其拒之門外,若是傷了手,即使進入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