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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為什么不呢?” “八重你出現在這里,不就應該什么都明白了嗎?” 八重和他對視,試圖從他的目光中看出自己到底該明白些什么:“我是知道一些東西,但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你認為我應該知道的?!?/br> 三日月想了會兒,依然維持著當下的別扭姿勢,也沒去管背后嘩嘩的水聲。 水蒸氣氤氳而出,整個浴室都變得模糊了。 三日月的聲音清晰的響起來,仿佛也帶上了暖乎乎的濕潤感:“啊,不用緊張,那換我來發問好了?!?/br> “八重,你知道時之政府、付喪神和審神者嗎?” “我知道?!?/br> “你知道刀劍付喪神全都是男性嗎?” “我知道?!?/br> “那你就應該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br> 八重使勁扒拉著三日月的爪子:“但這和你現在做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呢?!” 三日月笑得瞇起眼睛:“付喪神的使命不就是侍奉審神者嗎?” “八重你可是我的審神者啊?!闭f這句話的時候三日月特地貼近了八重的耳朵。 八重整個人都要炸了:“是個鬼啊,你的任務是守護歷史好嘛!” ☆、第 34 章 在一開始的兵荒馬亂之后, 八重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熱乎乎的姑娘臉上紅撲撲的,穿著三日月的衣服,毫無形象的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叼著付喪神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罐裝牛奶。 “我來過這里, 不過那次你好像沒發現?!?/br> 她如今待著的地方,是審神者的房間, 兩扇金色蒔繪拉門存在感鮮明,窗外的那支梅花也與自己記憶中別無二致。 “這次我能呆半年?!奔绨蛏吓鴿皲蹁醯念^發, 八重這么告訴三日月。 “哦,”三日月捧著茶,“這半年你打算做什么呢?” “變強吧?!卑酥貨]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然后我就能去找正當的途徑來這里了?!?/br> 她平舉兩條胳膊:“你看,我胳膊長了手也大了,揮得動太刀了?!?/br> 三日月在男性中算是纖瘦的,但太刀的體型不可能多小, 他的衣服套在八重身上空蕩蕩的,說著長大了姑娘穿著三日月的衣服,看上去依然是小小一團。 三日月抓住了八重的手。 八重愣了下,這一回沒有躲閃。 “確實不一樣了……”三日月拉著八重的手仔細研究了會兒, 然后將自己的手貼上去,他的手要比八重的大一圈, “但還是不大呢,握不握得住太刀可不一定?!?/br> 八重不服氣:“如果握不住的話,在訓練場擋住你攻擊的是什么嘛?!?/br> 三日月的笑聲幾乎是和她不服氣的話一起響起來的, 三日月在說:“哈哈哈,不過這座本丸里就我一把刀,握不住你也沒得選?!?/br> 兩個人話音重疊,導致彼此說完話后都花了幾秒時間去回想分辨對方剛剛到底說了什么,空氣突然安靜。 在突然的寂靜中,八重用平靜的口吻問了一個問題:“為什么,只有你呢?” 一個問題引出了另一個問題:“為什么,是我呢?我做過什么嗎?” “八重,你覺得自己是什么呢?”三日月拋出了新的問題。 “什么?”八重沒聽懂。 “你覺得自己是人?是妖怪,還是其他什么?” “我曾經是人,現在是妖怪?!卑酥赜X得這不是個問題,她直覺三日月還有話沒說完。 “但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很特別?!备秵噬褚彩茄值囊环N,三日月宗近活的時間長了,見的更多,他口中的“特別”是真的特別,“如果是妖怪,那么是什么妖怪?櫻花妖?櫻花妖可不會寫故事?!?/br> 八重的故事能化作她的妖力——這一點就算她沒有說,三日月和安倍晴明等人也看得出,不是隨隨便便哪個愛好故事的妖怪都能做到的,她的故事和她的治療手段一樣,是她的能力。 會寫故事的妖怪是青行燈,但八重的故事與青行燈的故事顯然是不同的。 所以八重特別,她有著妖怪的氣息,卻不屬于任何一種已知的妖怪。 連死神都出現了,八重不覺得自己這只無法分類的妖怪有什么特別,說不定她適合另一種妖怪體系呢? 所以對于三日月的話她只是“哦”了一聲,很摸不著頭腦,也不覺得有什么可重視的。 三日月看她茫然的模樣,開口說:“在我知道時之政府,成為所謂的刀劍男士一員之前,你保養、修復過我,用靈力?!?/br> 八重敏銳的察覺到這不是三日月原本準備說的:“這和你問我是什么沒有關系?!钡热蝗赵虏幌胝f,八重就也不問了,她自認為沒有從他嘴里套話的能力,默默記下這一筆,順勢問下去,“我用妖力治療受傷的妖怪,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吧?” “刀劍付喪神依靠審神者的靈力獲得rou身,當我們化形的剎那,與審神者的契約就簽下了?!比赵乱恢睕]有放開八重的手,說到這里時,他收攏手指,將攤在自己掌心的手虛虛握起,“我是因為你而存在的啊,八重?!?/br> “不,不是這樣的?!比赵碌恼Z氣讓八重頭皮發炸,但她莫名的不敢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我沒有給你賦形……在我向你本體注入妖力之前,你已經擁有人形了?!?/br> “我現在的形體,和當初的可不一樣哦?!?/br> 曾經付喪神擁有的只是個近似人類的虛影,而現在,他實實在在的是血rou之軀。 “說到底付喪神是因為人類的思念而生的?!比赵孪袷菦]看出八重的不自在,又像是看出了,在故意欺負、試探她。付喪神的另一只手也蓋了上來,他用兩只手攥住了八重的手,“如果太長時間沒有人想著我,我也是會消亡的?!?/br> 人形會消散,刀身也會腐朽斷折,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安靜寂寞的活著。 說到底,刀劍只有在被人使用的時候,才有價值啊。 自己的一只手被三日月雙手握著,即使他現在沒看著自己,八重依然覺得自己的某根神經繃到了極限,她開始細微的顫抖起來,腦子也開始混亂,她想到自己用靈力保養過的可不止三日月,但直覺告訴她此時此刻不能提到鶴丸。 握著八重一只手的三日月感覺到了她的顫抖,抬起眼睛看過去。 深色眼眸中的那彎新月又明亮又清澈,干凈漂亮像是水中倒影一般。 八重想問為什么要等我,為什么不去接受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