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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長長的睫毛,她拼命想要閉上眼睛卻做不到,最后,柔軟的如同云朵一般的羽毛停在她紅唇之上,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另一雙唇就這樣覆了上來。 時間就此停駐,星河不再流轉,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二人就這樣隔著一片輕柔的白色的羽毛親上去了。 離鳶腦中亂做一團,老天哪,這高冷的人要是撩起來,可比她手段還要高明得多呀,還真是……孺子可教。 藍止已解了她的定身術,但解與不解又有何區別?她壓根就不想動??!須臾之后她樂得微微勾起嘴角,藍止的唇立即離開,那羽毛失去支撐,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后飄落于塵土,藍止難得竟有些羞澀,問道:“你瞎笑什么?“離鳶道:“笑你啊,剛剛還本著個臉斥責我胡鬧,自己胡鬧起來怎的也不害臊?“ 這一記輕吻令離鳶如同那片羽毛一般,身子輕盈得險些要隨風飄舞起來。她在心中問自己,怎會因他一記輕吻,就滿心歡喜得要命? 藍止不發一言扭身就走,離鳶緊跟在他身后,拉著他的衣袖胡亂喊著:“藍止,師兄,藍止師兄,藍……“藍止一手捂住她聒噪的嘴巴,一手攬住她的腰身騰空而起,忽覺不解這漫天星辰又有何好看的,怎及擁這一人在懷來得滿足? 翌日,北巍山大門外,離鳶垂頭喪氣地跟在藍止身后,扯扯他那素白的袍帶,問道:“師父他老人家定然又要罵我,待會你可一定要幫我?!八{止奇道:“你都被罵了這么久,早該習以為常了罷?“ 北巍山是天界一座仙山,除卻凡間飛升的仙人,其他的仙家子弟幼時多拜入此山中修習仙法。藍止的師父一生都守在北巍山,教導了一茬又一茬的仙家子弟,是天界頗為德高望重的一位老神仙。不知為何他唯獨不喜離鳶,從前愚笨淘氣他不喜,后來拐走了藍止他更不喜,離鳶想,既然這么不喜歡她,為何還要叫她來?難道因為罵不到她就心里憋得慌? 到了師父靜修的房門外,二人除去了腳上云靴方邁步進入,空曠的室內燃著幾處薰香,散發著讓人心底寧靜的香氣,師父正盤腿挺直端坐在一方蒲團之上,白發白須白袍,聽見腳步聲亦不睜開眼睛,只是沉聲問道:“你們來了?”離鳶行了禮,恭敬地回答:“師父,弟子離鳶來看您了?!睅煾嘎晕⑻Я颂?,二人便各自尋了塊蒲團坐下。 離鳶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問道:“師父叫離鳶來,可是有何訓導?” 師父這才睜開眼望了望她,倒沒開口就罵,而是伸出一指,一絲仙力直直射向離鳶眉心,不一會又收了回來,問道:“這具身子你用得可還習慣?” 離鳶想起藍止說過,自己變成這幅模樣,是天帝陛下與師父二人共同的手筆,隨即坦言:“師父,這身子用著再好也比不過原本自己的呀,而且我想變回女身,并不想做仙君?!?/br> 師父眉頭一皺,沖藍止說道:“你暫且先出去,我與離鳶單獨談談?!彼{止望了眼離鳶,示意她自己就在外面候著,便起身退下。 待藍止關上靜室的門,師父才又繼續說道:“想必藍止應已告訴你,你重生為男子,也有為師的緣故,但你可知,這都是為了你好?陛下疑心甚重,早就擔心藍止功高蓋主,才設計借你之手削去藍止大半修為,令他不得不交出兵權,但這并非全部……” “是不是還怕我迷惑了鳳歌殿下,借機霍亂天庭?”離鳶問道,若真如此,陛下可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師父輕咳一聲,道:“量你也沒有那個本事,不過三生寶鏡雖確有其物,但是否真的預言過你與鳳歌殿下的姻緣,還是只是一個借口,只有陛下一人最為清楚,我原以為如陛下所愿,讓你們歸隱于紫旭仙境之中,少問世事,便能消除他心中的隱憂,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 離鳶驚問:“陛下還有別的打算,他到底意欲何為?” 師父搖頭道:“魔界至兇之物碧血煞近日沖破封印,重現天日,若不及時應對,只怕天界也沒多少太平日子了。而天帝陛下不久前私下來了趟北巍山,與為師有過一番商談,他欲命藍止到魔界尋找碧血煞,將它再次封印。碧血煞乃上古魔物怨靈集結而成,并無實體,尋得一個宿主就會催生出無窮魔力,著實難對付?!?/br> 離鳶急了:“那陛下怎可讓藍止只身犯險?他修為早已不敵往日,仙劍也早已在五千年前封印了,拿什么來對付碧血煞?“ 師父嘆道:“算了,同你多說也是無用,今日為師與你說這些,只望你能記住,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天界,別給藍止添麻煩便是?!?/br> 離鳶點頭道:“師父,弟子一定聽您的話?!?/br> 師父停頓了一會,又再嘆息道:“這個差事藍止是不得不接下,我們北巍山的弟子,以天界和平為已任,萬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br> 離鳶低聲道:“可北巍山也不是只有藍止一個弟子!“ 師父指著他的鼻子正要開罵,忽然又xiele氣,道聲:“罷了,你若想得到這些,也不是你了……“他抬手欲趕離鳶出去,離鳶趕忙又問了個糾結已久的問題:“師父,既然我變成仙君是你給我下的套,還請您告訴弟子,到底怎樣才能變回來?弟子……弟子還要嫁給藍止哪?!皫煾笡]好氣的說:“緣分到了自然就變回來了?!?/br> 離鳶不敢多問,灰溜溜地出了靜室,藍止正在門外,見了她問道:“師父沒罵你吧?“離鳶勉強笑了笑,道:“沒有啊,倒是你,這次攤上大事了!“ ☆、第二十四章 飛雪 離鳶將藍止拉到一旁樹下,輕聲說道:“師父說,天帝陛下近日要派你去魔界封印碧血煞,今時不比往日,我不愿讓你去冒這個險,藍止,你就聽我這一次,別去行不行?” 藍止望著她滿是祈求與擔憂的小臉,安慰道:“離鳶,你如今竟這樣不相信師兄了?就算當年救你散了不少修為,這些年也多少恢復了些,那碧血煞我也有所耳聞,它剛寄生于宿主身上時,便是其法力最弱之時,是以要將它封印,反倒是宜早不宜遲。陛下若有命,我定不會推托?!?/br> 離鳶嚷道:“可你當年發誓再不行殺戮之事,已將上邪仙劍都封印了,連仙劍都沒有,你怎么敵得過那上古魔物的怨靈?我不要你再為保護他人而受傷,你為天界犧牲的已經夠多的了,換來的卻是陛下的猜忌與不信任,我們……我們就不要再理會這些,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 藍止苦笑:“不管是因為陛下的旨意,還是為了天界眾生,我都義不容辭,我不能無視師父的教誨,無視自己肩上的責任?!?/br> “那你就可以不管我了嗎?藍止,就因為陛下無端的猜忌與防范之心,令我們分開了整整五千年!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