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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鳶與鳳歌相伴出了老君府,沒走多遠,竟又碰見那日跌下云頭的小仙娥,離鳶不過來了兩次九重天宮,就與這小仙娥遇見兩次,可嘆緣分二字實在妙不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一個現言小短篇在專欄里,[徐靜愛過蘇陌言],有興趣的親可以戳進去看看…… ☆、第十七章 桃花 那小仙娥見著風流仙君扮相的離鳶,亦有些激動,面上瞬時又染上了兩片云霞,但瞧見站在離鳶身側的太子殿下時,不禁又有些疑惑。她對鳳歌俯身行了大禮,鳳歌只冷冷地點了點頭,道聲起罷,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小仙娥不以為意,轉身與離鳶說道:“今日巧得很,不曾想能在此處碰上仙君,不知仙君可否借一步說話” 離鳶扭頭看向鳳歌,但見他負手而立,面色平靜無波,似無反對之意,就隨那仙娥一起,走到十幾步開外的地方,堆起滿面笑容,十分和藹地問道:“仙子有什么話,竟不能當著他人的面說?” 那仙娥手絞絲帕扭捏了半晌,眉眼之中涌上柔情千種,終于開口輕聲問道:“仙君……仙君原是太子殿下宮中的仙使?小仙自那日巧遇仙君,就為仙君的風采傾倒,然忘記問仙君何處委身,只得日日在這九重天宮游蕩,只盼能再見仙君一面,今日終于得償所愿,小仙……小仙斗膽想問仙君一句,仙君可愿……可愿與小仙結一段姻緣?” 那日玉簪花贈予風流佳公子,小仙娥已然芳心暗付,只恨自己羞怯逃走,忘記問這仙君姓名,今日終得見,她決心絕不可再次錯失良機。 離鳶聞言但覺頭頂有天雷滾滾而落,雷得她是外焦里嫩,那心底不知怎的,卻又涌上一股罪惡的喜悅之意,有人傾心的感覺總是令人歡喜的。倘若,她真的是位仙君,這樣一個青蔥可愛又勇氣可嘉的小仙娥,她定然誠心相待,舍不得傷了她的心,嘆只嘆她是個假冒的,空有個仙君的好皮囊,實則有心無力。 她十分艱難地拒絕道:“這位十分貌美的仙子,本仙君亦覺得你不僅生得美,心地也純良……”話說一半,卻被鳳歌狠狠拽到一旁,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還真是個不曉得尊老愛幼的壞小子,離鳶心中暗罵。 風舞動著鳳歌那金色流紋滿布的袍角,他眼神凌厲地盯著那小仙,厲聲質問道:“你是哪家的仙子,不去好生修煉,侍奉主子,卻成日里就想著談情說愛,看來你這仙子做得實在是太過清閑了,需得本太子多安排些苦差與你,方不會這般地胡思亂想!” 鳳歌掌管天兵,治下甚嚴,這點眾仙皆知,此刻又冷得如同一塊大冰坨子,那小仙娥不曉得是不是嚇著了,憋得臉紅脖子粗,只敢低著頭小聲爭辯:“太子殿下,小仙只是,只是愛慕……” 鳳歌揚起臉,冷冷打斷她的話:“這位仙君是本太子的人,你這小仙就莫要肖想了?!?/br> 離鳶與那仙娥聞言俱是一驚,那仙娥面色如同西天晚霞,瞬間就變幻了好幾種顏色,離鳶知她定是誤解了,急急擺手叫道:“仙子,你莫要誤會,本仙君與太子殿下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那仙娥雙目各汪了一泡淚水,心灰意冷地打斷了她的話:“仙君莫要強辯,既已心有所屬,縱然是……是斷袖之情,也應早早告知小仙便是,小仙絕不會再來糾纏,何須這樣戲弄,倒令小仙如此難堪?!闭f罷,又再悲痛欲絕地駕起云逃了。 離鳶猶自站在原地高聲叫喊:“仙子,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平白無故落得小仙娥這一通埋怨,她心下實有些郁悶,不過一面之緣,自己也是將將才知曉這仙子的心意,這情字果真是個傷人的玩意兒。 鳳歌倒似完全不在意,只挺直身子立在一旁,極不耐煩地問她:“上神你倒是個憐香惜玉的多情之人,就連這不可能的姻緣,也舍不得斷個干脆?若眾仙皆如你這般,月老府上的紅線怕是都不夠用了?!?/br> 離鳶怒羞成怒:“我自會與那仙娥好生解釋清楚,你何需這般冷酷,小仙子情竇初開,殿下就這樣殘忍地揮劍斬情絲?” 鳳歌詰問:“敢問上神倒要如何解釋清楚?說你其實亦是個女子?別忘了正常仙君該有的你如今都有,若以此為說辭,那小仙定會覺得,你不過是想編個無稽的理由搪塞她罷?可知,將這不可能有結果的愛意止于唇齒之間,方是對她最大的善?!?/br> 離鳶做出一個了然于心的賤賤表情:“本仙君知道了,殿下莫非是在怨憤,那小仙娥緣何單單看上我,卻沒看上身居高位自詡風流的殿下你?你這是在嫉妒本仙君所以惱羞成怒了?總之以后本仙君的事不勞殿下您費心,日后也莫要再來找我!”說罷便憤然駕云離去。 鳳歌立在原地,看著她將一朵祥云駕得個東倒西歪,漸漸消失于天際,忽地忍不住笑出來,可嘆有些仙人,就算是比他多活了幾萬歲,一樣的幼稚可笑。 他素來不茍言笑,雖待人有禮,卻總覺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這一笑,似有和煦春風撲面而來,整個人都漾起一股暖意。 離鳶回到紫旭仙境,已近黃昏,沒想到藍止也已回還,正在閣內欣賞著自己新作的一幅丹青,他見離鳶又是一臉怒容地匆匆折返,不禁笑道:“你如今是愈發不濟了,每每出趟門都被氣成這樣,是又遇上什么事了?” 離鳶于軟榻上斜斜一靠,翹起二郎腿,端起一幅老神仙的架子來:“如今天庭的小仙們,愈發不曉得尊重老身了。今日本是開了一朵大桃花,卻讓某人硬生生地給斬斷了?!?/br> 藍止笑問:“噢?是誰這么不開眼,敢與本上神搶娘子?” 離鳶有些赧然:“是位九重天宮的小仙娥,她與本仙君說,初一見我,就被我的風采所折服,日夜思之不忘,還說要與我結一段姻緣。藍止,幾萬年來除了你,她是第一個中意我的,我……” 藍止拿起一把羽扇輕敲她的頭頂,道:“你整日里無事,都在忙活這些事?看來你甚是閑得慌,過幾日便與我同回趟北巍山,師父他老人家有話要與你說。若是知道你這般不長進,師父怕是又要氣得昏過去?!?/br> 離鳶一聽說要見師父立刻就蔫了,師父他老人家一生得意,從未有過差錯,只她與藍止這一件事,讓師父由始至終恨意難平。每每師父見著她與藍止在一起,都要惋惜地哀嘆個不停,怪只怪自己當年一時大意,竟讓這最不靠譜的徒兒勾走了門下最得意的弟子,大有早知今日,當年說什么也不會把她這狐媚子交到藍止手中的遺憾。 此番去見師父,少不了又要挨一頓痛罵,好在也被罵了不知多少萬年了,耳朵里的繭子都已磨掉了好幾層皮。在師父眼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