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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憶就對亞妃她們笑著說,韋凝的身后應該裝一個攝像頭,因為偷窺她的男人實在太多了。 尉銘一直都知道韋凝很漂亮,而且還是那種非常明艷的漂亮。尉銘第一眼見到韋凝時,她戴了一副黑色的框架眼鏡,梳了個很簡單的低馬尾。一看上去就很符合她的身份,一副典型的優雅知性,知名女律師的模樣。那時尉銘還覺得,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女人能把這樣一副普通的框架眼鏡戴得如此好看。 事實上,尉銘也有一副金絲無邊框架眼鏡。那是尉銘看文件時必帶的一副眼鏡,也是,韋凝最喜歡看他戴的一副眼鏡。因為,就是那一副眼鏡,配上那一件白襯衫,才有了韋凝的后來的情不自禁,才有了他與韋凝的第一次。那一次,好像是在他27歲生辰的時候。事后,韋凝還說,他戴那眼鏡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斯文敗類。 所以后來,尉銘就總是有意無意在韋凝的面前戴著那一副眼鏡??墒?,后來那一副眼鏡被亞容不小心踩碎了。為此,韋凝足足有一個多月沒有理他。而他,也再也沒有去買個一模一樣的回來。 尉銘知道韋凝一直不喜歡亞容,可即使是這樣,韋凝也一次沒有在他的面前說過一句。唯獨,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韋凝終于說出來時,尉銘的內心居然有一絲絲的欣喜。 自尉銘見到韋凝的那天起,直到后來的五年里,韋凝從來都不是喜歡說別人不好的人。她喜歡的人,她會去親近,她不喜歡的,即使是他所愛的,她也絕不會給個好臉色。 尉銘不自覺地笑了,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么韋凝對亞容,就只笑過一次,唯一的一次。自那樓梯處,一身寶藍色襯衫的韋凝美得沒心沒肺,而下方仰望她的亞容,純潔如同一枝嬌嫩的百合花。他帶亞容回來,就是想看看那個好也不說,不好也不說的韋凝,究竟是個什么表情。 不過,顯然是沒有讓他失望。那種冷笑的面容,尉銘看的很是滿足。 不知不覺,尉銘已走到了步行街的正中央廣場。這時,不時從哪家店面傳來一首日文歌,是日本歌手中森明菜的。 他慢慢停住了腳步,駐足在那傾聽著。雪下得斷斷續續,期間有好幾個妝容精致,美貌的女人鼓足勇氣過來遞給他一把傘,但都被他微笑擺手拒絕了?,F在他就靜靜在那熱鬧繁華的中央地段,靜靜地聽著那首歌...... “唱著這首歌的那個女人被她所深愛的那個男人給狠狠地傷了......而這首歌描述的也就是她的戀情,就像是海中遇難的船只,前途坎坷......然后,那個開朗熱情的姑娘慢慢變得悲情而又哀傷......” 這是韋凝的原話,是在他與亞容談了一年時,他出門和韋凝一起給亞容買生日禮物時韋凝就站在,尉銘現在所站的地方說的話。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讓她陪著去買亞容的生日禮物。因為他,討厭極了他與亞容在一起起時,韋凝那副冷漠清冷的模樣...... 可如今想來,尉銘只覺得心像被什么噬咬一般,久久不得喘息...... 韋凝還說,那個叫中森明菜的女歌手,自那之后,每每在電視節目與演唱會中唱這首歌時,幾乎都是不能自己的哽咽或是流淚。尉銘記得,韋凝也唱過這一首歌,就在那一年亞容的生日會上。 那年,是亞容23歲的生日。亞容高興極了,一整天都是歡笑明麗的模樣。她穿了一件露腰的小T恤,配了一條黑色的小短裙,青春,美麗,純潔的難以形容。生日會上,亞容跳了一只舞,一只很是洋溢著活力,卻在無形中處處挑逗尉銘的一只舞。那時所有人都看出來,包括他自己,包括韋凝。 韋凝很久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那里安靜地喝著酒。之后,亞容大著膽子走到她面前,跟她說,韋jiejie,今天我生日,你不為我慶祝一下么。 尉銘記得那時不關是亞妃,還是易憶她們都被驚的怔在原地,當然也包括尉銘他自己。他以為韋凝會不理她轉身就走,可是韋凝沒有。 那下一刻,他就見韋凝猛灌了一口威士忌,直接上了樓,上樓之前她拋下一句話,說,好,你等著,我換件衣服就來。 再下樓時,包括尉銘他自己在內所有的人都驚了片刻。因為韋凝穿了一件一字領露肩的薄紗長裙,那裙子的薄紗裝飾在韋凝白皙瘦削的肩膀處堆積得尤其多,襯的韋凝整個人就如同古希臘里,那高高在上的冷艷女子一般,說不出的神秘莫測,魅惑難擋。那時,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場,若不是亞容的生日,尉銘早就一個控制不住上前打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了...... 可尉銘終究是沒有,天知道那時候他忍的有多辛苦! 那時韋凝唱的歌,就是現在廣場上的這首。韋凝唱歌的時候,她的眼神就一直凝住在他的身上,片刻都未曾離開...... 日本的那個女歌手,唱這首歌時神情十分的哀傷。對了,尉銘記起來了,那個女歌手有幾場的演唱會上,都是穿著和韋凝一樣的露肩長裙,那瘦削的幾乎令人犯罪的鎖骨與香肩,同韋凝的是一模一樣...... 尉銘最喜歡的就是韋凝那無比冷艷的鎖骨與香肩,所以亞容的生日會上,他望著正唱歌的韋凝,眼神里的情緒越積越多,眸子的顏色越來越深...... 可是后來,韋凝卻突然落了淚...... 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亞容的面前落了淚。雖然只有幾滴,雖然落淚的時候,韋凝的面容毫無表情,可還是讓亞容愣在了原地好久好久...... 自那以后,似乎亞容就再也沒同韋凝說過一句話。 雪花飄飄灑灑,那首歌不知怎么,似是故意被那店里點成了單曲循環,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深深地回響在他的耳邊...... 那場生日會結束的當天晚上,亞容留在了別墅。夜里,她情不自禁爬上尉銘的床時,尉銘就一直那樣靜靜地望著她,沒有任何話語,也無任何動作。然后,亞容吻了他,吻著吻著亞容便也落了淚。 然后,亞容問他,尉銘,你究竟想怎么樣。 之后,屋里便關了燈。 那晚,尉銘自己走了,他只留下亞容一個人在房間里,他自己就走了。 說出來誰會相信,亞容跟在尉銘身邊兩年,兩年里無論亞容對尉銘做什么,尉銘都沒有碰她一次,一次都沒有......連尉銘自己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因為無數次,無數次,韋凝的哀傷面容就一直浮現在他眼前...... 那晚,他走后,情難自禁之下,驅車到了韋凝的公寓。在不管韋凝的意愿之下,同韋凝發生了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