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待在那什么紀琯紓的身邊,根本就是把我忘了一樣!”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我恢復一些神魂,能變成人形以來,這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如何能抽出空檔?!奔o嬛繼續安慰。 “借口!都是借口!”燕月出繼續傲嬌。 “既然你是白澤,這事情便好辦多了?!奔o嬛放棄哄這只炸了毛的小狗了,“你快把混沌的下落告訴我,時間緊迫!” “你先別急嘛?!痹鲁鍪衷诳罩挟嬃藗€圈,杯中的酒液便臨空而起,組成一面晶瑩剔透的屏幕,上面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畫面,“你看看這紀琯紓此時在做什么好事,是不是值得你廢這樣大工夫去救他!” 肩上的手緩緩下移,纏到了自己的腰間,伴著淡淡的甘冽味道,是嬛兒獨有的氣息。 “琯琯,我找到為你恢復生命氣息的方法了?!?/br> 紅唇輕啟,氣息纏綿,紀琯紓只覺得心下一緊,便轉過身來。 借著月色,他看清了身前人那溫軟的眉眼,是嬛兒的樣子。 她笑得像雪地中盛開的的寒梅,牽起自己的手,顯得有些神秘的樣子。 “只是這法子,說起來有些難為情,你我得到那塌上,用一夜的時間慢慢說?!?/br> 說著,她就去拽紀琯紓剩下的那半只袖子,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別說話?!?/br> 紀嬛羞澀地低下了頭,腳尖在的上蹭了蹭:“琯琯你真的如此心急?!?/br> “我叫你別說話?!?/br> 紀琯紓皺起眉頭,沉沉地嘆了口氣,“我怎看不出來你不是她,只是因為你這眉眼,想讓我沉浸得再久一點,欺騙自己再看嬛嬛一眼?!?/br> 眼前人動作僵住,良久后退幾步,身形一晃,赫然是彩兒的樣子。 “琯紓哥哥,你怎知我不是她?!?/br> “你哪里都與她不同?!奔o琯紓轉過身去,看著皎潔的月色,更像是透過月色看著某人。 “那重要嗎!琯紓哥哥,我是不是她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是我陪在你身邊!” 彩兒沖上去,緊緊地抱住了紀琯紓,聲音帶著哽咽:“琯紓哥哥,我喜歡你??!” 紀琯紓垂下眼來,動作緩慢卻又無比堅定地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且不說你喜不喜歡我,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根本就不是彩兒?!?/br> ☆、化作相思淚 夜晚月光如水,涼涼地照在心上。 紀琯紓感覺到身后的人一步一步退開,便轉過身來。 那人隱沒在夜色中辨不清眉目,紀琯紓卻生出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他伸出手,捏了個熒光訣。 好久不見了。 面前人氣質溫婉、眉目姣好,卻神情凄然,赫然是紀琯紓千年的夢魘。 “淑儀,別來無恙?!?/br> 暮色蒼茫,四野寂靜,一陣獵獵的風裹挾這血腥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處戰場,從遍地的斷肢殘骸來看,戰斗該是極其慘烈。斷掉的旗桿斜插在地上,被夕陽一映,仿若骨血浸染。 紀嬛剛剛睜開眼睛,便被周圍這般慘烈的景象嚇了一跳。 遙遙望去,空中似有兩道黑影交纏在一起,威能巨大,余波所過之處竟是寸草不生。 漸漸地,黑影中有一方占了上風,另一個便像是破釜沉舟般,渾身迸射出金色的光芒,兩人纏斗在一起,隨金色光芒從九天之上狠狠摔下。 煙塵漸漸散去,兩人墜地的方向也沒了動靜。紀嬛握了握腰間的劍,警惕著走了過去。 百步之遠外,便能看到有一方碩大的土坑。一條傷痕累累的金龍靜靜地躺在坑中,已然是沒了氣息。 另外一個身影似是半跪在地上,用佩劍支撐著自己。只是他低眉斂目,兼被長風撩起黑發,并看不清眉目。 紀嬛卻無來由地感覺心中一痛,抬步向那個方向走去。 跪在地上的那人卻是長劍一橫,殺伐之氣便緊隨而來,將紀嬛額前秀發斬去幾縷。 “近者,死?!?/br> 伴隨著那殺氣凜然的劍威,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卻讓紀嬛眼睛一酸,簡直要流下淚來。 是她的琯琯啊。 紀嬛不再靠近了,只是站在原地,放輕聲音:“琯琯,你是受傷了嗎?” “你是何人,琯琯也是你能叫的?” 隨之而來的卻是紀琯紓的一聲冷哼,和一道已然帶上神魂之力的劍光。 紀嬛也不敢硬接,只得后退幾步。 “紀... ...琯紓,我沒有任何惡意,你且讓我為你療傷,好嗎?” 紀琯紓卻沒有任何理會她的意思,靠著長劍撐起身來,踉踉蹌蹌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紀嬛望著他的身影,恍惚間好似看到了一只受傷的孤狼,不信任任何人,只是自己舔舐著傷口。她不敢靠近,也不能離開,只得不遠不近跟在后面。 “你想要我的性命,便來拿吧?!?/br> 前面紀琯紓似是用完了最后一縷力氣,只能停在路旁的樹下,閉上了眼睛,“反正這一切,我也厭倦了?!?/br> 紀嬛卻沒有急著接近他,反而后退幾步,坐在另一棵樹下。 明月郎朗,微風習習,兩人倚靠的樹枝葉相交,發出悅耳的“沙沙”聲。 紀嬛陷入了沉思,這里便是月出為她營造出來的幻境,是真實存在過的另一時空。仔細想來,自己確實沒那么了解琯琯,他以前是什么身份、做過什么事情,自己全然不知。 “喂,你到底是誰?” 紀琯紓許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反而顯出了幾分好奇心,“是誰派你來取我性命的?” 看了看自己腕間的鈴鐺,在月光下閃爍著細密又瑩潤的光芒,像某人真真摯摯的一顆心,那樣澄澈瑩亮。 “琯紓,那些人是你殺的吧?!?/br> “是?!?/br> “那只金龍也是死于你的劍下?” “是?!?/br> “你手上沾染過更多的鮮血,以后也不會停止?” “是?!?/br> 紀琯紓歪過頭來,竟是露出了一個微笑,“怎么,看姑娘你一身正氣,是要把這雙沾滿鮮血的手砍下來,一并帶走嗎?” “不是?!奔o嬛也側過頭來,遙遙地伸出手,“我是要牽住它,再也不放開?!?/br> “淑儀,別來無恙?!?/br> 紀琯紓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坐到一旁的方桌旁,為自己和淑儀各斟了一杯茶,“千年不見,你卻還是對我半點不留情。那杯酒里的毒,也是你下的吧?!?/br> 淑儀露出一個蒼白的笑,上前幾步,坐在紀琯紓身邊:“琯紓,你可是還在怨我?要知道千年前的那些事,我也是有苦衷的... ...” 紀琯紓點點頭:“原來如此。你這次又有什么謀劃?” “原來如此?”淑儀微微瞪大雙眼,“紀琯紓,你當真是不再在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