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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住在人多嘴雜的宿舍,所以機械廠這邊安排了房子給她。 坐到車上,楊曉卉想了下,對啟動汽車的馮啟說:“馮同志,我想先去看房子,然后把行李收拾一下。下午呢,你也不用陪著我了,我自己可以去美院報名?!?/br> 馮啟扭頭看著她,遲疑地說道:“楊同志,你是剛來省城,這人生地不熟……” 楊曉卉來之前,廠長專門囑咐過要好好照顧她,那可是機械廠最高領導的話,不能因為他在外邊就陽奉陰違吧,再加上她年紀小,自己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報到,要是萬一走丟了,怎么很廠里交代,怎么跟楊同志家里交代。 馮啟這是把她當做半大孩子看待了。 “馮同志,要不這樣,你給我畫份去美院的地圖,我按著地圖找,到時候真找不到了,我再找你。你看,這樣行不行?”楊曉卉眼珠子轉轉,想出了個法子。 主要是她跟馮啟今天第一次見面,都不熟悉,讓這么個陌生人陪著去美院報到,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還不如自己一人去利索呢。 馮啟看她雖然是問詢的語氣,實際上已經下了決定,嘆口氣,也不多話了,反正說了也不會聽,直接載著她去租住的房子。 機械廠租的房子是市一中給教師們分的福利房,面積都不大,由兩個房間和一個加蓋的廁所組成,房東還用木板圍了一個小小的院子,這邊一排十來戶都是差不多的戶型。 房東是一位退休的老教師,老伴已經過世,他身體不太好,兒子怕他生病了沒人照顧,就把老父親接到身邊照顧了,房子就空置下來了,這不是浪費嗎,于是打算出租,用租金還能補貼家用,兩全其美。 這邊要出租,馮啟那邊要租房,兩個一拍即合,馮啟第一次來看房子就看中了,當場和房東兒子簽了協議,交了一年的房租。 因為這個地段非常好,既靠近政府單位,離美院的距離也不遠,治安好又方便,非常適合獨居的楊曉卉。 楊曉卉很滿意,兩個房間都被打掃地干干凈凈,里面居家過日子的家具都齊備了,就等人拎包入住了。雖然比起鈺錦園的房子是差的遠了,不過就如今來說,這房子也算很好的,畢竟她一人住了兩間房呢。 “馮同志,看地出來這房子花了你不少時間和力氣,我非常喜歡,謝謝?!睏顣曰軗P起笑臉跟馮啟道謝,看來馮啟想和自己好好相處呢。 馮啟聽到她真心實意得道謝,說了一句俏皮話,“楊同志,不用謝我,這是廠長吩咐下來的事情,我敢不盡心嗎?真要謝,謝我們吳廠長?!?/br> 雖說是領導吩咐下來的,可還是看得出有心和沒心的差距,馮啟這就是有花心思的。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幾句機械廠的事情,馮啟知道她還要收拾下行李,就沒打攪,留下畫好的地圖,拿著楊曉卉給的一袋水果,開車離開了,這車是他借來的,既然楊曉卉下午不用了,還是早點還回去比較好,是打過招呼了,可人家突然要用車呢。 馮啟走后,楊曉卉從空間里打了水,沾濕毛巾重新又擦拭了一遍家具,然后就去了空間,在那里胡亂地應付了一頓午餐,再沖了個澡,渾身清爽地躺在床上美美睡了個午覺。 一覺無夢,楊曉卉迷糊地從床上起來,越睡越累啊,差點就不想起床了,幸好她還牢記自己要去美院報到。 炎炎烈日下,楊曉卉一邊看馮啟畫得地圖,一邊找了相對的建筑,咦,這個建筑好像有點熟悉啊,剛才就是從這里經過的,怎么又轉回來呢? 她站在原地不動了,想了下,把地圖掉了個,照著倒個地圖繼續走,走了不到六分鐘,又覺得錯了,又掉了個…… 把手工地圖四個方向都調了個遍,走了不少冤枉路后,等楊曉卉看到美院大門時,額頭上都是汗,眼睛里更是閃爍著激動的淚珠,真是太不容易了,終于找到了。 在門口歇息了下,平復了喘息聲,順便打量地掃視了這座未來學習的地方。 越是打量,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了,看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怎么都沒看人啊,照理說這個時間點會有新生來報到啊,別說新生了,連接待的老師和高一兩界的學長都沒有,傳達室更是空的。 楊曉卉上午去過師范大學,那邊上午陸陸續續就有學生來報到,對比之下,美院太沒有人氣了。 她看到的是長的很有個性的花草樹木,估計都沒有人正經修剪一下,才能讓它們發揮天性,野生野長,還有花壇里面郁郁蔥蔥的野草,長得比栽種的還要茂盛。 還能看到幾棟墻皮嚴重剝落的教學樓,不止門上的漆都掉光了,還有七八扇窗戶都破了,也沒有維修,看來美院經費嚴重不夠啊。 眼前看到的荒涼蕭瑟的景物,讓楊曉卉不自覺地退后一小步。 要不今天先回去,明天再來報到吧,反正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也許明天過來就能看到人了。 楊曉卉腦海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然后鼓起勇氣(作死)地邁開步子朝里面走了,她不想白跑一趟,今天事情今天了,明天她想在家里呆著不出門了,恩,她就是這么懶,最終 懶惰戰神了恐懼。 硬著頭皮往最近的教學樓走,門沒關,撲面感受到一股陰冷的風,吹地燥熱的她打了個寒顫,伸頭往里瞄一眼,很黑,沒人,她立馬縮回來,想著今天還是回去吧,看這情況估計都沒人。 最近的一棟教學樓離大門也有十幾分鐘,楊曉卉一邊抱怨美院都沒有人,干嘛建地這么大,一邊恨不得腳上能插上翅膀飛過去。 諾大的美院里什么聲音都沒有,沒有鳥叫,沒有蟬鳴,只有楊曉卉飛快走路的喘息聲,太像鬧鬼的前奏了。 這世上她就怕兩樣東西,蛇和鬼,第二樣從來沒見過,害怕程度比第一樣更加深。 看了眼不遠處的大門,楊曉卉高興地差點要哼歌慶祝一下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哼歌聲,好像有點跑調,不對,楊曉卉冷汗都出來了,她沒哼歌啊,這是誰在哼啊。 沒到一分鐘,哼歌聲戛然而止,傳來幾聲嘿嘿嘿的笑聲,笑得楊曉卉頭皮發麻,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捂著砰砰亂跳地心安慰著自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會出現鬼啊,怪啊,她這是自己嚇自己呢,建國以后可是不能成精的,精怪都沒有,哪里還有鬼。 笑聲停止后,詭異的哼歌聲又響起來,聲音還離她越來越近了,被嚇壞的楊曉卉驚叫了一聲,抱著頭,也不管什么方向了,使出吃奶的勁撒腿就跑,現在她腦海里一片空白。 “砰”地一聲,慌不擇路地楊曉卉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撞到在地上,她“哎呦”了兩聲,想從地上起來。 眼前出現了一雙指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