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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掩耳之勢朝后跑去。 那人反應更快,一伸手便輕輕松松地提住了他的后領。 長歟苦叫一聲,回過頭來喪氣地喚道:“大哥?!?/br> 玄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為兄費盡心力才尋到你,你竟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要跑?” 長歟在族中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卻唯獨怕他這位大哥,既然碰到了,便是逃不掉了,他苦著臉道:“我還不知道你?來抓我回去的吧?” 玄衣男子放開他,順便拍了拍他的肩,道:“你若真不喜歡那門親事,直接跟父君說便是,何必要逃出來?” 長歟小聲嘀咕著:“父君那人獨斷專行,說一不二,能考慮我的感受?” “當然,這不,父君前幾日又替你定下了一門親事,這次貌似是位魔族的公主?!?/br> 這下輪到長歟啞口無言了。 魔族的公主?驪夭? 果真還不如止歌呢! 長歟面色一陣青一陣白,面色多變得很。 玄衣男子看在眼里,微蹙眉,問:“也不喜歡?” 長歟沒說話,他又道:“不喜歡就自己回去跟父君說?!?/br> 長歟望了望山洞的方向,此去汜水一來一回若是行得快的話,應該能趕在止歌醒之前回來,他可不想與那魔族的公主糾纏上。 遂,決然道:“走吧,大哥?!?/br> 長歟果然還是高估了他父君的脾氣。 雷澤氏的族長本就對向純狐氏退婚懷有愧疚,但一想到自家老二那番嫌棄得要死的模樣,終歸也是不忍心。 恰巧魔族來了使者,言二公子與他們公主在魔界一見如故,早已私定終身,還拿出了一封老二寫給那公主的信,雖說內容簡略粗糙了些,但確是老二的字跡無誤。 他這才明悟,原來那小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了,難怪如此嫌棄與純狐氏的那門婚事。魔族使者談及訂婚一事,他雖不大想與魔族中人結親,但想到那小子的心事,也就勉強應下了。 誰知那小子突然又跑回來說不退親了,又想與純狐氏的小姐訂婚了,這不是純屬折騰人嗎?難道要他又向魔族退親,繼而腆著臉再去純狐氏求原諒?別說純狐氏的族長怕是要將他亂棍打回來,就連他自個兒都想扇自個兒一巴掌,怎么就生了這么個不省心的兒子?平時不務正業成日闖禍也就罷了,于成親大事上竟還如此隨意荒唐。 一怒之下,便將老二關了禁閉,讓他自個兒好好反省反省。 山洞之中,止歌等了兩日,那人再沒回來過。 他不管自己了嗎?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她坐立難安,輾轉反側,以為他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一想到是如此,她的心便難受得緊,覺得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和他解釋清楚。 她拿了床頭的那根長樹枝,一路摸索著踉踉蹌蹌地出了谷。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只知道往人聲多的地方走;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累得再也走不動了,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似乎已經過了很久。 眼上縛的紗布已經被取下了,她試著動了動眼皮,沒有預料中的疼痛。她大喜過望,緩緩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屋內并不明亮,燭火微弱,倒也不刺眼。 屋中擺設陳舊,像是已經上了年頭,物件很少,只有必要的那幾樣,看的出來,這是一個不怎么富裕的家庭。 她的目光移到榻尾,那里竟坐著一個青年般模樣的男子,五官只能稱得上清秀,算不上多么俊朗。 他的頭靠在床欄上,一搭一搭的,像是睡著了。 止歌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青年卻一下子醒了,愣愣地看著止歌,面頰緋紅地問:“你,你醒啦?” 止歌點點頭,環視一圈,問他:“你是誰?這是哪里?” 青年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我,我是救,救你的人,這,這是我家?!?/br> 止歌的眸中陡然現起亮光,激動得差點翻身坐起,青年連忙制住她:“你,你慢,慢點兒?!?/br> 止歌愣了一瞬,眉頭微蹙,小心翼翼地道:“你,是結巴?” 青年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低垂著頭不語。 止歌心疼地看著他,原來他之前不肯說話竟是這個原因,她拉過他的手,安撫道:“沒關系,我不會嫌棄你的?!?/br> 青年的眸子又亮了起來,露出一個靦腆淺淡的微笑,他笑起來唇邊有梨渦,在止歌看來,就像一個深深的漩渦,將她吸入其中。 玄碧紫府。 卿姒半靠在榻上,一只腳置于邊沿,隨意垂下,無意識地晃動著。 邊上是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不多,只有幾套衣裙并幾件首飾??伤崞饋頃r,卻覺得異常的沉重。 慕澤那番話分明是要趕她走的意思,如今這府上還多了位靈蔻公主,怕是他也無暇再來指導自己修行了,說實話,她在這玄碧紫府待了這么久,于飛升上仙一事上毫無進展,早就該走了。 而就在方才,靈蔻公主來過。 她姿態高傲,不復以往,或許現在的她才真的是一個天族公主應有的做派。 她言簡意賅:“我此番來意,是希望上仙可以離上神遠一些,最好,永不再踏入這玄碧紫府?!?/br> 卿姒雖去意已決,但從不喜被人把控,尤其還是這等毫無由頭的把控。她看了靈蔻一眼,頗為好笑地問:“玄碧紫府是你修的?上神是你生的?” 靈蔻微張櫻唇,啞口無言,憋了好一會兒,才怒道:“你強詞奪理!” 卿姒問她:“你且說說,我如何強詞奪理了?” 靈蔻緩行數步,來到她的身前,面容純真嬌美,無害極了:“我不信你看不出上神對我的情意,能得他那般相待的人,幾十萬年來也沒有一個,獨獨除了我……上仙覺得,你滯留在玄碧紫府,還有什么意義嗎?” 卿姒笑意更深:“靈蔻公主真是養在深閨,不問世事,你難道沒聽聞過,這仙界的八卦嗎?” 靈蔻娥眉微蹙:“什么八卦?” 卿姒將浣鶩笛在手上一搭一搭的,表情極為從容:“上神他……愛慕九天玄女娘娘多年?!?/br> 靈蔻后退一步,道:“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九天玄女娘娘封印刑天后,上神不是消失了五萬年嗎?你可知,這五萬年里,上神在何處?” 靈蔻瞪著她,并不言語。 卿姒接著道:“傳聞說,上神在幻生湖守了五萬年?!?/br> 幻生湖,便是九天玄女封印刑天的地方。 靈蔻面上神色變了又變,卻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如你所說,那后來的四萬年,上神又為何不守了?” 卿姒倒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對??!為何前面五萬年守了,這后面的四萬年卻又不守了?難道慕澤移情別戀了?也不可能啊,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