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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心下暗喜的同時,亦挺了挺腰板兒,咳嗽一聲后,嬌柔道:“上神,您府上的那位仙子也忒沒規矩了,方才竟打……冒犯了我?!?/br> 驪夭拉不下臉來說卿姒將她給打了,只能換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辭。 慕澤聽聞此言,竟也如她所愿地將目光移了過來,在她臉上梭巡了一圈,淡淡地“嗯”了一聲。 嗯?! 驪夭不可置信地看著慕澤,泫然欲泣,委屈道:“她將妾欺負得好慘,委實是個蛇蝎心腸的歹毒女子?!?/br> 慕澤聞言,微蹙了蹙眉,驪夭等得揣揣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良久,才聽到慕澤再平淡不過的聲音響起:“我可管不了她?!?/br> 驪夭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忘了反應,玖婳輕呡一口茶,冷眼旁觀。 卿姒的菜終于上桌,她取了竹筷,在桌上輕點兩下,便要去夾盤中的鍋包rou,豈料筷子還未碰到,那盤鍋包rou便飛到了慕澤桌上。 卿姒怒從中來,深呼吸一口,盡量冷靜地瞪向他,慕澤表情依舊很淡,只道:“先喝粥,這個太油膩?!?/br> 驪夭終于忍受不了,頭也不回地離去,玖婳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慕澤與卿姒,接連向他二人告退。 卿姒不情不愿地喝下一碗粥,覺得慕澤純粹是咸吃蘿卜淡cao心,不是要讓她自生自滅嗎? 喝完粥,鍋包rou也回到了桌上,她剛吃了兩塊,正要夾第三塊之時,慕澤的聲音又響起:“別光吃rou,吃點菜?!?/br> 卿姒忍無可忍:“你不是說管不了我嗎?” 慕澤抬眸看她,眼神波瀾不驚,語氣平平緩緩:“哦,我確實管不了你,魔君昨日邀我……” 卿姒趁著慕澤話未說完,連忙將面前的一盤清炒白菜狼吞虎咽地吃完,她怎么忘了,自打來了魔界,慕澤可是她的“大爺”,她怎么能在“大爺”面前如此放縱。 一頓飯在慕澤“吃慢點”、“喝點湯”、“擦擦嘴”的指令下圓滿結束,卿姒連忙拉著止歌出了酒樓,并暗暗記下這家店的招牌,劃入不再踏足黑名單中。 在止歌的宮門口與她分道揚鑣,卿姒慢悠悠地拽回自己住的宮殿,卻在大門口見著一襲柔弱的粉白色身影。 卿姒迷茫地看了看止歌的方向,又看了看宮門上掛著的牌匾,再三確認自己沒走錯,那……是靈蔻公主走錯了? 靈蔻見卿姒回來,連忙迎上去,欲言又止,泫然欲泣。 卿姒看得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問:“靈蔻公主,你這是怎么了?” 靈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委屈道:“你與止歌小姐同進同出,卻不叫上我,我一個人待在宮里好生無趣?!?/br> 卿姒顫了一顫,回憶起靈蔻在天界時每日找自己聊天的噩夢,不禁又顫了一顫。 靈蔻接著道:“你們以后出去玩可以帶上我嗎?或是我來這里找你?!?/br> 卿姒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不是和止歌同住一個宮殿嗎,你去找她就行了?!?/br> 靈蔻又拭了拭淚,道:“止歌小姐只顧與長歟公子斗嘴,根本沒空理會我?!?/br> 卿姒哀嚎一聲:我也沒空??! 靈蔻渾然不覺,又道:“我從小就體弱多病,父帝與母后為了保護我,也不怎么讓我出去玩,長大后我根本沒什么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像上仙你一般談得來的人,你卻……” 卿姒只覺頭痛不已,這靈蔻公主如此柔弱,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好說歹說地將她安撫一番,眼見著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卿姒推開房門,關上后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一雙手摟住了腰。她埋頭看了看,這雙手沒有慕澤的白,沒有慕澤的長,還沒有慕澤的好看,她大概猜到是誰了。 今日真是不宜出門也不宜回宮,下午被慕澤氣得夠嗆,卻不能打他,回來被靈蔻煩得夠久,還不能打她,眼下這個人,卻是可以好好打一頓了。 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卿姒耳畔,那人的聲音低淳暗啞,有些委屈道:“我等了你好久?!?/br> 不等卿姒開口,他又道:“你的腰好細?!?/br> 卿姒摸上那人置于自己腰間的手,問:“有多細?” 男子低笑一聲,音色愈發暗?。骸熬拖瘛?/br> 話音未落,男子突然慘叫一聲往后退去,卿姒捏著他的手將其折成一個詭異的姿勢,轉身一看,果然是那色迷心竅的二殿下宴盧。 他痛呼出聲:“快,快放手?!?/br> 卿姒直接祭出流螢帶,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她隨意一推,宴盧應聲倒地。緊接著,她又祭出浣鶩笛,握住笛子一端便向宴盧身上重重打去。 這還是她偶然發現的用處,原來浣鶩笛不僅可以用來吹奏,還能直接抽人,這倒不是什么稀罕用法,稀罕的是此笛生來冰寒,打在人身上就像冰刺穿透一般,極盡寒冷刺骨。 宴盧叫得實在太大聲,卿姒直接設了個仙罩,保管外頭的人聽不見任何聲響。 大半個時辰過去,卿姒終于扔掉笛子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這樣一番發泄下來,心里堆積的那點戾氣終于完全釋放出來,她估計那二殿下都被她打傻了。 卿姒撐起上半身,撤了仙罩,笑意盈盈地看著那二殿下,道:“下次還來不來?” 宴盧身子顫了一顫,根本不敢回答,連忙化作一團黑氣從門縫處飄走。 卿姒休息完后站起身來,轉頭之際,卻見慕澤抱手倚在床柱上,一臉興味地看著自己,眸中難得的有了幾分笑意。 第29章 下廚不易 宮中秘聞, 二殿下宴盧不知得罪了什么人, 被打得慘不忍睹, 滿身的傷痕觸目驚心,施暴者手段極其惡毒,極盡殘忍。 巫醫為其診治之時連連搖頭, 二殿下宮里的婢女端著清水進去替其清洗,雖說端出來的還是清水,但真正的暴虐絕非浮于外表, 而是地內心的創傷, 因傳聞,二殿下自此以后見著手執玉笛的女子皆會雙腿發抖, 繞道而走, 不過, 此皆乃后話。 卿姒昨夜睡得不甚好,因被隔了大半個王宮那處傳來的慘叫聲擾的難以安眠,她睜著眼睛坐到曉雞初鳴之際, 便從床上下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她昨日算是真真切切的領教了這個道理,不過這魔界的吃食確不合她心意, 無論吃什么都覺著有一股血腥味。 她琢磨著去找止歌蹭點兒吃的, 那丫頭做糕點還頗有一套。卻不料推開房門,就見著立于院中的慕澤。昨夜他出現于她的房中, 只是站了會兒便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卿姒很是不滿, 覺得慕澤這樣猶如無人之境的作態極其囂張。 是以,當下便略帶幾分打趣地道:“上神今日不去酒樓了?” 慕澤也不惱,只道:“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