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人的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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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后就是大學四年班的jiejie跟男友約會完，獨自一人在回家的路上。剛剛

    男友在約會，提出在畢業后立即迎聚她時，jiejie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她知道自己應該高興。男友對她兩姐弟都很好，也很懂得浪漫。她一度以為

    自己找到了可以付託終身的人。但剛才那一刻，她感到發自心底的強烈抗拒，同

    時一道很想淡化卻揮之不去的身影又再出現。

    「弟弟…」jiejie不禁歎道。

    告別了男友，在街上游蕩多一會，心中的沉重仍化不開，正要回家時，遠一

    點的籃球場邊，有一個雙手捧著相機，正在拍攝場內籃球健兒的身影吸引了她注

    意。即使只是遠遠一看，jiejie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

    今日我終於儲夠錢添置第四支鏡了。支鏡頭-標準定焦鏡，是jiejie送的。

    第二支是人像鏡定焦鏡，花了我兩個月積蓄。笑三支是廣角定焦鏡，四個月。第

    四支遠攝變焦鏡…差不多一年了。不過買完這支鏡頭，手頭上的四支鏡頭便足已

    應付我風景、街拍、人像和運動四個范疇的題材了。

    小心翼翼地放好這支長炮在背包中，我便裝上標準鏡，一邊街拍一邊游蕩，

    發掘街頭小巷里的事物。

    jiejie今天跟男朋友約會，晚點回家，即代表我今晚算是無人看管了。jiejie的

    男友我雖然不喜歡，但他至少對jiejie都不錯，所以jiejie如果真的嫁給他，我不會

    反對，至少她是嫁得好。

    這時我經過街邊籃球場，有一班人在打籃球。這不正好可以測試鏡頭嗎？我

    便一個勁往籃球場旁的長椅坐下，相機換上新鏡頭，站在場邊開始測試！

    測試了一會，我對於剛剛拍下的照片，有大概一半都挺滿意，也開始熟習這

    支鏡頭了。

    「新鏡頭？」一人問。

    「對呀！」不對勁，聲音是…「jiejie？」

    jiejie見我一副驚訝得連退幾步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道：「我有這么可怕

    嗎？」

    確實沒有甚么可怕?！改隳杏涯?？不是陪著你嗎？」我左右看都不見他男友。

    「我說晚點回家，不是很晚才回家。男朋友已經走了，我只是太飽，才在附

    近逛多一會?！?/br>
    「哦！太飽…」我說，一邊心想：「男朋友怎么不多陪jiejie嗎？」

    「倒是你，被我逮個正著。溫好書了嗎？怎么又買鏡頭？」jiejie又開始監護

    人上身，我不得不謹慎解釋。雖然我成績已經用五年特優生來證明了，但對於高

    考jiejie始終都較緊張點，所以我不能說些「高考很容易啦」之類會死的慘痛話。

    「今天安排要溫習的課題已溫習完，既然按計劃完成了今天的份量，當然要

    休息了。至於鏡頭，這支是為了我日后拍攝運動或生態等題材的，雖然貴，但不

    是胡亂地買的，是經過深思熟慮再儲一年錢才買回來的?！?/br>
    我這樣的解釋終於讓jiejie滿意，我自己也暗地緩過氣來。

    在籃球場和我的意外碰面，讓jiejie暫時忘掉剛剛纏在心中的煩惱。

    「拍了些甚么？可以看嗎？」jiejie問。

    「給你?！刮医舆^jiejie的手袋，讓她可以兩手手手持相機，觀看我的照片。

    「這支是變焦鏡呢」jiejie看完照片，再看看這支鏡頭，搞清楚變焦環和對焦

    環后，便對準球場里打籃球的人，透過觀景窗對準焦，按下快門?！竼U嚓！」拍

    攝到灌籃的畫面。

    「還給你?！筳iejie道：「你拍多一會嗎？」

    「嗯！多一會就可以了?！刮艺f。

    「那你繼續拍吧！」jiejie靜靜地站在我身旁，不打擾我一分，讓我專注捕捉

    籃球員們的動作。拍了兩張，終於拍到滿意的盤球沖刺的畫面。

    「走了?！刮沂帐昂?，正要和jiejie一同離開籃球場時，幾個原先在打籃球的

    人忽然過來，雙手遞了一張卡片給我，道：「不好意思，剛剛拍我們的照片，可

    不可以也分享給我們？」

    我原本不打算理會，對著外人，除非有工作關系，我都會架起厚墻保護自己。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我會毫不防備。

    不過jiejie替我接過卡片，和我一起看，上面寫著一個有人名的電郵地址。

    「寄去這個電郵？」jiejie問。

    「對?！鼓侨说?。

    jiejie向我眼神示意，我點頭接受，因為是jiejie的關系。jiejie便說會盡快給那

    個人。

    「謝謝。呀！對了，這張卡片是英國一間食ｐｋ的餐廳，挺好味

    的，你們去英國旅行時可以順道嚐一下?！鼓侨苏f，轉身回去他隊友那邊。

    jiejie和我一同離開籃球場。我們肩并肩走著，雖然沒有談過一句話，但中間

    沒有尷尬。jiejie見到我之前所煩惱的事，就好像消散了般，讓她心里輕松之余，

    也感到剛剛晚餐時失去的胃口。

    我們已經走到回家的巴士站前，jiejie卻不想這么早回家，除了因為肚餓想要

    醫肚，她想和我的「約會」可以延長一點。

    「想吃點東西嗎？我晚餐又因為拍照而沒有吃?！刮疫@個提議好像回應jiejie

    的心聲。jiejie心里不禁歡喜，但仍忍不住說：「喂！別總是一拍照就連飯都忘記

    吃?！惯@是jiejie的「監護人」型態。

    我倆就在一個車仔麵檔吃我們的夜宵。對比晚餐時所吃的精緻西餐，車仔麵

    當然平民得很，但jiejie卻覺得這一餐美味得很。

    jiejie現在眉宇間的愁緒終於散去，我心里不禁高興的。在籃球場剛碰面，我

    看出jiejie心里有個郁結，也使我猜到jiejie跟男女的約會有點不快?，F在我算是可

    以放心了。

    吃了夜宵，我們倆才回家。我洗澡完便開始為今天的照片進行后制。

    洗完澡換上睡衣的jiejie，望著滿是霧水的鏡子，她伸手在一小片范圍抹了一

    下。在該范圍里，她看到自己的樣子。相比起剛剛晚飯后跟男朋友分開時的樣子，

    她現在的樣子有精神很多。

    「該做決定了，如果第二次逃避都淡忘不了心里的感覺，承認它吧！」鏡子

    里的她彷彿開口說道。

    「我怕害了他…」jiejie說。

    「你兩個都需要對方，不是嗎？你離開了，難道他真的可以獨活嗎？」

    「我自己已受不了…」

    「那就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吧！」

    「一輩子，也在一起?！?/br>
    jiejie從浴室出來，拿著風筒和梳來到我房間，見我對著電腦編輯著相片，敲

    門道：「弟弟，可以幫我吹頭嗎？」

    「好?！刮业?。

    老實說，我從來不用為自己用風筒吹發，頭發短，轉個頭便乾了。我也不明

    白，為甚么次次幫jiejie吹發，都比由她自己來要花多一倍時間。只能說，幫jiejie

    吹頭她像是我弱點中的弱點。

    不過jiejie樂於我的慢速吹頭，她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我站在她身后，右手拿

    著風筒，左手拿著梳子，風筒吹哪處便梳哪處。

    過了一會，jiejie道：「你應該看得出我有點不對勁吧？」

    我說：「看得出，吵架？」

    jiejie道：「不是。他跟我說他想畢業就跟我結婚，我不想?！?/br>
    我道：「你想自由自在多幾年？」

    jiejie道：「不是?！诡D了一會，續道：「我對他是有點好感，跟他拍拖一年，

    我也嘗試投入這段感情，但就是對他沒有愛意?！?/br>
    我道：「嗯…很複雜。不過，既然你知道你不愛他，你打算怎樣？」

    好一會兒，jiejie沒有說話。在jiejie而言，她自己已心有所屬，不會再逃避，

    不過她要好好處理現在的關系。

    jiejie隔了一會，說：「我打算分手，你會支持我嗎？」

    「支持，還很高興呢！」我說。

    「高興？」jiejie不解地問。

    「起碼在你跟你愛的人結婚前，可以多陪我一點嘛！」是的，在她幸福地出

    嫁前，我都想跟jiejie多點在一起。

    「那么要是我一輩子不嫁呢？」jiejie被我逗得笑起來，轉過身來續問。

    「那就一輩子陪著我?！?/br>
    「那要是…」jiejie想繼續問時，我手指輕輕按在她嘴唇上，說：「直到你嫁

    給你愛的人，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你?！?/br>
    jiejie聽到這番話，心里高興得很。

    jiejie拿過我手上的梳和風筒，放在一旁，拉我上床來，和她坐在一起。

    慢慢地，jiejie的頭倚在我肩上，雙手抱著我手臂。這般近距離地靠近對方，

    jiejie的發絲上洗發露香味，和她身體的香味香，都傳進我鼻子里。真有點希望姐

    姐嫁不出。嗯…很邪惡的想法。

    「多謝你在身邊守護我。以后你在哪里，我都會跟著你，讓你守護我…

    「弟弟，多謝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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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奇，多謝你?！?/br>
    這句說話飄進我腦海里，與我剛才夢里聽到的最后一句話重疊。我漸漸醒來，

    見到jiejie側身躺在我身旁，看著我的目光里愛意滿溢。

    「姐，多謝我甚么？」我也轉身看著jiejie，手臂輕輕一勾，讓她的嬌軀靠近

    我。

    「多謝你愛我?！筳iejie道，在我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不夠，多點?！刮倚Φ?。jiejie甜甜一笑，輕輕將我按在床上，俯下身來和

    我熱吻。然后jiejie傲然挺起上半身，撥弄秀發一下，酥胸隨著呼吸而輕微抖動。

    「很愛看嗎？」jiejie媚道。

    「永遠都愛?！刮艺f。

    jiejie甜蜜地一笑，道：「我再給你多點，你也要給我多點?！箁oubang隨進入了

    一片緊窄，但濕潤的私密地方。蜜xue包納著徐徐進入的roubang，一陣暗含韻律的旋

    動也隨之而來，讓roubang的主人極之舒服。

    「jiejie的xiaoxue越來多花樣呢！」

    「你令我變成這樣?！?/br>
    jiejie坐到最底時，roubang頂端便突入了zigong，充實和滿足的感覺，讓她全身有

    點酥麻，暫時只能扭動臀部刺激roubang。

    「啊…頂到這么深入…一時間動不了…」

    「那我也幫一下忙吧！」

    下身向上一頂，立時讓jiejie一下刺激得呻吟起來。

    這個星期六早上，便如此渡過了。

    五月到了尾聲，正規課程和校內試都雙雙完結，這代表我實在沒有必要再住

    在宿舍里面，於是考完最后一科那天，我便帶同行裝走人，那天是星期五。

    我特地跟秀蘭和萃盈道別，因為我們三人在學校里常常聚在一起至很晚才返

    回自己的房間，所以我們就好像組成了三人組般，而現在就要解散了，下年基於

    我不會再申請住宿，三人組不會再重組。

    「如果想找你，可以嗎？」萃盈問。

    「我有地址，等會給你就可以了。你想他的話，直接殺上他家?！剐闾m笑道。

    和她們一起的日子久了，我最后難得地敞開心扉，和兩人保持著朋友關系。

    「jiejie，我回來了?！刮一丶业臅r候已是星期五的晚上，jiejie就像是恭侯著，

    道：「歡迎回家，子奇?！怪蟮氖?，不再重述。

    星期六的下午，我和jiejie出外閑逛。沒有選定特定地方的，我們隨便跳上一

    輛巴士，結果才發現那輛巴士是往觀塘。

    觀塘是處於一個轉型中的市鎮，商廈不斷建起來取代舊時代的工廠，而舊式

    唐樓的存在時日也在倒數，只待限期一到，便會慢慢拆卸，再搖身一變成為新型

    住宅。

    我和jiejie在唐樓一帶開始逛起，見到一些冷巷，稍加留意下，還真的發現會

    有店鋪在里營業著：理發店、紋身店、中醫館、跌打鋪等等，主要街道雖然有不

    少連鎖經營的商店/食店，但也有不少應該是街景經營的小吃店、異國餐廳、燒

    味鋪等等。我們就在其中一間賣豬扒米線的地方吃我們的下午茶。

    之后，我們在觀塘海濱公園散步。在悠閑步道上牽著手慢慢走，偶爾倚著欄

    桿，看看海景，親親嘴。在一片草坪上，見幾對情侶在上面又坐又躺，我們也停

    下來。jiejie雙腿放平，讓我躺在地上時，頭可以枕在她的大腿上。

    「這里很香呢！」我笑道。

    jiejie原本以為我在說甚么食物香味，但見到我眼神jian詐的，就知道甚么很香

    了。

    「色鬼?！筳iejie啐道，對我做個鬼臉。

    jiejie的手來回輕輕地掃過我的短發，纖纖玉指劃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