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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戰沙場的青年將軍,誰不想有一番作為呢? * 又是兩天,溪棹還是毫無起色,霍香薷每日待在溪府內守著溪棹,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為溪棹延長幾天性命而已。 裕澤既然如此迫切的想要殺了岑香月,那岑香月身上必然有裕澤要滅口的原因,所以,岑香月到底知道什么成了祁諳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祁諳托著下巴看著抱著膝蓋蜷縮在床上的岑香月,若有所思。 短短幾日,岑香月急劇的瘦了下來,下巴也尖了起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很是狼狽,再也沒有了知府千金的風采。 “還是不想說嗎?”祁諳開口。 岑香月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好似沒有聽到祁諳在說什么。 祁諳與榕桓互表心意后,對感情也有了些了解,易地而處,若是兄長如裕澤對岑香月一般對她... 祁諳怔了半晌,竟是有些無奈,若兄長真的有一日這般對她,她竟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 情之一字,當真如毒素一般,無藥可救。 “有一事,不知你可知?!逼钪O斂回心思,淡淡開口,“當日你不想嫁給溪棹,所以找了土匪要他們綁了溪棹,要殺了他,你可知是誰救了他?” 岑香月毫無反應。 祁諳本也沒指望她開口,微微垂眸,聲音有些冷淡,“是你傾心的那位二皇子,若溪棹死了,你嫁給誰?溪家乃是泉州首富,你嫁入溪家,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不會允許溪棹死的?!?/br> 當日的那些黑衣人,連幽云三十六騎都沒能抓得住的那些人,此時細細想來,已經云開霧散,是裕澤的人從土匪手里救走了溪棹,只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將溪棹放了,便遇上了前來泉州的祁諳。 岑香月的肩膀開始抖動,很久以后,她緩緩抬起了頭,望向祁諳。 第39章 生疑惑 “若我說了, 公主殿下可會饒了我岑家滿門?”這是這么多日子以來岑香月說的第一句話, 嗓子沙啞干澀。 祁諳面無表情, “你若招了,你爹和你哥哥或許還能活命,你若不招, 你岑家定然一個活口都留不得不?!?/br> 她招與不招,通敵叛國的罪名都已經是證實了的。 似是早已想到,岑香月并沒有太多的震驚, 只道, “我可不可以見見溪棹?” 祁諳沒有拒絕,祁諳其實想不通, 溪棹為何要救岑香月,因為他心地善良?還是因為他愛上了岑香月? 這是岑香月第二次來到溪府, 第一次是成婚的那一日,她要嫁給溪棹。 第二次是她來看溪棹,溪棹已經沒幾日活頭了。 造化弄人, 不過如此! 榕桓看著手中的紙張, 上面是岑香月寫的關于這些年裕澤要她為他做的事情。 岑香月是泉州知府的女兒,岑香月聰明,知府又信任她,她要想在泉州做什么事情,可謂易如反掌, 所以這些年,裕澤利用這些便利的條件, 在泉州建立了一個關系網,這個關系網上到情報下到糧草,有知府的庇護,裕澤可謂是毫無顧忌。 只是,此時岑香月招了并無太大作用,當日裕澤殺不了岑香月,定然會棄卒保車,絕不會留下一點兒痕跡的。 榕桓將手中紙張遞給衛葉,“徹查這些地方?!?/br> 榕桓轉身,正好瞧見墻角處一個人影迅速消失。 榕桓眸子微瞇,皺起了眉頭。 祁諳從溪棹房間內走出來,正好對上榕桓的眸子,“兄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br> “我也有些不解的地方?!遍呕疙佑纳?。 兩人回到王府,將霍香薷招進了王府,而祁允也跟著來了。 霍香薷并不知曉祁允的身份,所以祁諳與榕桓也沒有點破。 他們此次叫霍香薷前來,只是有一事不解。 “霍姑娘,溪家公子所中之毒可會立刻斃命?”祁諳率先開了口。 霍香薷搖搖頭,“不會,這毒雖難解,卻也不能立刻讓人致命,若溪公子當時得不到任何救治,也能保三天性命?!?/br> 霍香薷說完這話,榕桓與祁諳臉色齊齊一變,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他們疏忽了。 祁允雖沒有親身經歷這次事情,但也大都了解,自祁諳問出這話,他便有些了然,此時聽聞霍香薷的話,心下有了計較,“若是我,想要殺一個人,是絕不會留下如此大的破綻的?!?/br> “若是兄長想要一個人的命,會選擇用毒嗎?”祁諳突然看向榕桓。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祁諳問這話的意思也并非表面之意,潛在的意思是以榕桓與裕澤交手這么多年對他的了解,這裕澤是不是一個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 對于榕桓而言,作為統領千萬將士的將軍,他有他的高傲,他有他的底線,最不屑的怕就是這種放不上臺面的下毒之法了吧。 那么裕澤呢,他會嗎? “不會?!辈淮呕复鹪?,祁允便開了口,面色沉靜,“這位玄蜀國二皇子不會用毒的?!逼钤试谛翊藥啄?,對玄蜀皇家的事情知之甚多,對裕澤了解的不比榕桓少。 榕桓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兄長...”祁諳站起來。 榕桓步子微頓,聲音低沉,“這件事交給我?!比缓蟠蟛诫x去。 祁諳心中自然也有了猜測,只是她沒想到兄長竟會如此上心。 * 榕桓騎馬來到溪府時,天已經黑了,榕桓沒有驚動溪府的人,直接翻墻進入。 溪府的家丁還不足以能夠發現他。 榕桓來到溪府偏僻的院落,立在墻下,夏日的風既悶又熱,讓人心生煩躁。 “這溪棹的病總也好不了,明日我去觀音廟為他祈個福吧?!贝蠓蛉藝@了一口氣,語氣中盡是擔憂。 “祖母的病還未好,莫要太過憂心?!边@是溪棧秋的聲音。 看著溪棧秋波瀾不驚的臉,大夫人摸摸他的頭,“秋兒,祖母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溪棹到底是你叔父,這些年他待你不薄,如今他遭此劫難,你能幫得上忙的定要竭盡全力,明白嗎?” “知道了,祖...誰?誰在那里?“溪棧秋突然轉身望過去。 待看到出現在院門處的榕桓時,溪棧秋面色一白。 “是你?”大夫人再一次見到榕桓,還是有些驚訝的,上一次榕桓來給她送過藥,她記得他是公主身邊的人。 溪棧秋那日被溪家二老爺幫著柱子上放了血,身體一直沒有好起來,看起來越發孱弱了。 “祖母,他是來找我的,你先回房,我與他談談?!毕獥G锖芸戽偠ㄏ聛?。 大夫人倒也沒有懷疑,轉身進了屋。 溪棧秋走到榕桓面前,神色從容,“王爺這么晚來這里,可是找草民有事?”